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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与蜜(一)

      拜沉星满所赐,观河的厨艺突飞猛进,他一边擀着面一边想要不要报名下一届厨王争霸。
    沉星满举着手机跟家里人视频,“你看,我们中午吃手擀面。”
    沉家是严母慈父家庭,沉爸爸看着观河揉面的架势,点评道,“还行,有我当年的风范,不是花架子。”
    沉妈妈则斥道,“沉星满别让我知道你又耍小孩子脾气,大热天的吃什么手擀面!”
    但是观河这么能干,不仅仅厨艺了得,每回视频都看到他们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沉妈妈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小观你也真是的,别惯着她,事事称了她的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沉爸爸开了腔,“此言差矣,老婆嘛,娶回来了就要惯着,要是不能让她称心如意那就是当老公的没本事。”
    “老沉!我看你是喝多了!”
    沉妈妈笑骂道,吧嗒把视频一挂,沉星满和观河大眼瞪小眼。
    “你爸妈感情真好。”自从沉星满来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生在甜水中,长在春风里,她的家庭氛围真是求都求不来。
    沉星满点头,“是挺好的,但也经常拌嘴,一点都不成熟。”
    “没大没小。”观河揪了一个面团给她,“出去玩,我看你手痒得很。”
    沉星满捏着小小的面团,把它搓圆又捏扁,“我在这里陪陪你不好吗?”
    陪,对于观河而言这是一个很陌生的概念。
    他平日里可以队友一起训练,操练的时候大家待在一起,也没什么陪不陪的,都是为了变得更强,更默契。
    训练结束了,他们则各自回到宿舍,有的是独处的空间,各自休整,适当放松,可以说除了训练和集体活动之外,大家都是一个人的时候居多。
    “那你不准捣乱,离锅远点。”
    时间长了观河也习惯了,说的是陪他,沉星满又何尝不需要陪伴呢?
    沉星满学着他的动作,也把面团拉长,啪唧,断了,“我觉得你很溺爱我嗳。”
    “?”冤枉好人是吧!
    “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我决定了!你煮多少我吃多少,连汤都全部喝光光。”
    于是她结结实实地吃了两碗,还吃了一个溏心蛋。
    观河笑道,“吃饱了没?”
    她摇摇手,“晚饭都不用准备我的份了。”
    “小猪也有吃不动的时候,别瘫着,站起来消化消化。”
    当她午睡醒来时,窗外已经晚霞漫天了。
    整个客厅都弥漫着橙红的烟云,观河俯下身来,他身披浪漫晚霞,用手指戳戳她的脸颊,“睡了一下午了,醒一醒。”
    沉星满还迷蒙着眼,傻傻地望着他,她侧着脸,用柔嫩的脸颊蹭他的手掌心,“脖子热热的,想抱抱你。”
    她从躺椅上起身,双手自然地抱住他的脖子,顺滑地钻进他怀里,“抱抱,我们去看夕阳吧。”
    观河托着她的两条腿,站起来,两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把她抱上窗沿,“扶好。”
    他稳稳地托着她的后背呢,沉星满的双腿还勾在他的腰间,她侧过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整张脸都带着懵松,映着灿烂的霞光,她的眼珠也清亮,舌尖轻弹。
    想接吻了。
    她的手仍搭着他的肩,她捏捏他的耳垂,嘴唇微张。
    观河握住她的手,心中水波荡漾。
    呼吸流转,两唇相触。
    他们都清醒着,连灵魂都在震颤。
    信息素漫漫,又被自己拼命克制,是她逸出一声娇吟。
    他的舌尖探入,她除了颤抖还是颤抖。
    观河不再征求她的意见,但他会停下,让她喘匀一次呼吸,“别躲。”
    舌尖探入,轻触着她瑟缩着的软舌,温柔地触碰着她,绕着她的舌尖一点,蜻蜓点水般地嘬着。
    晚霞已经落幕,她被他狠狠地拥在怀里,几乎要将肋骨根根张开,好将她一口吞入腹中。
    吻了许久了,她都不自觉的勾着他的舌尖了,“别走……”
    舌尖收回时,她已经会追上去挽留,于是她的舌便被他纠缠着拖出口腔,在空气中交缠,被他卷进口中吸弄。
    他含着她的舌,吸着,舔着,双手把着她的腰,重重地捏,捏得她酥酥麻麻,腰也挺不直了。
    “唔、别,别吃了……”她反抗着,但反抗句句被他吞下。
    他发了善心,松开被玩弄许久的小舌,她还颤着舌尖,涎下一丝清液,“呼——”
    她面色潮红,双腿绞紧着他的腰,两腿之间的密处正被他勃发的性器顶着。
    两腿酸胀,她试图跳下窗沿逃跑,却被他捏着腿根逼问,“撒完娇就想跑?”
    “你不是最怕那样的嘛……”她扭了扭腰,躲一躲。
    怕她缠着索取,怕他自己失控。
    “我清醒着呢。”她躲一寸,观河就压近一寸。
    没失控,但确实,哪怕隔着裤子,只要知道里面的光景,就足以兴奋了。
    “可是、你撩拨了我,我脖子就好烫……”她急急地叫,已经无处可躲了。
    恶人先告状,到底是谁先撩拨的。
    “正常的,只是腺体发热而已,不一定会发情。”观河摸摸她的后颈,那片皮肤确实烫手。
    她潮红着脸,嘴唇还带着水色,“是发情,就是发情……”
    观河瞳孔一紧,水汪汪的眼睛里装着他的倒影,他只需微微俯身,她便挺着胸脯,双手将他紧紧环抱,“都怪你……我本来好好的。”
    “怪我,是我不好。”
    若不是耳边传来他的轻笑,真当他认错认得诚恳,沉星满气鼓鼓地锤他,咬他脖子。
    “嘶——”
    沉星满连忙松口,“我又没真咬。”
    猛地一记失重感,沉星满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这、这是他的房间!
    “噫!”她连忙翻身把脸埋进被子里逃避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