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淇缓缓睁开双眼，感到头痛欲裂。
    「你醒了。」罗子佑一直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撑着头看她的睡顏。
    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后，方若淇慢慢坐起身。
    「姐姐。」罗子佑突然抱住了她，唇瓣近得几乎擦过了她的耳畔。
    他的臂膀强而有力，因为拥抱而紧贴着她的胸膛并不如她所想像的那样单薄。
    她动了动想离开，却反而被拥得更紧。
    上了计程车后她感觉头越来越重，隐约记得和她一起坐在后座的罗子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她好好休息，之后她便靠着窗闭上眼睛，没有了意识。
    「你睡得太熟了，我捨不得叫醒你。」
    「就抱着你上来了。」罗子佑松开她，两人间的距离才终于拉开了一些。
    「我拉着你的手去感应指纹锁的。」罗子佑盯着她从薄被下拿出来的手说。
    她的手，比他想的更软更嫩。
    「你改密码了。」他低声，字句模糊。
    下车后罗子佑抱着她进了大厅，熟门熟路。
    来到门前他直接输入了1137四个数字，没想到显示密码错误。他再次输入，也是一样的结果。最后他才拉了在他怀中熟睡的她的手放到了解锁处。
    「我去帮你倒杯水。」罗子佑站起身往厨房方向走去。
    方若淇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没想到她睡了这么久。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感觉头还是有点晕。
    在厨房接过罗子佑手上的水喝了一口后，她斟酌着时间很晚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夏天到了吗？姐姐。」罗子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要是可以一起生活一辈子、一起度过每一个夏天??
    他们可以吗？
    他原本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遇见她之后，夏天可以算是一个。
    他多希望时间能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
    夏天吗？
    方若淇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现在顶多还是春天的尾声。
    罗子佑在吧台边的高脚椅坐了下来，托腮看她。
    看她的无措、看她的欲言又止，看她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
    还是真实的她最好看，果然照片和真人没有办法比较。
    好喜欢。
    而在方若淇看来，罗子佑的表情变换可以说是非常的??有层次。
    先是笑吟吟的，接着是渐渐失了焦的双眼，再然后，眼泪就这么从他眼里掉了出来。
    一滴、两滴。
    「怎么了？」看见眼泪之后方若淇慌张起来，放下手中的杯子走近他。
    她伸出手碰上他的额头，想确认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罗子佑的脸色变得苍白许多，压抑着情绪的他在太阳穴附近浮出了几条青筋。
    「是不是有哪边不舒服？」她是真的担心。毕竟上次见面时他的脸也是像这样苍白着，后来甚至流了鼻血。
    罗子佑没有回答，方若淇替他拨了拨刚才额前被她弄乱的发丝。
    「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看着他脸上的泪痕，像仙子留下的足跡。
    罗子佑抬起头，棕黑的眼珠子轻轻转动，晶盈的泪珠再次涌出眼眶。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将脸往她的身体埋。
    他想像着此刻他们是最亲密的爱人，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渴望彼此的灵与肉。
    方若淇轻拍他的背，可以感觉到罗子佑的力气非常大，在她身上的手好似怕她会随时化作烟缕从指间消失一般。
    罗子佑不曾在她面前流露出任何一丝脆弱，他的心房也像是不会轻易地为谁而开。
    就算诉说着曾经的那些不幸，他也总是轻描淡写。
    她很想告诉他释放情绪是很重要，也是需要的。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罗子佑终于放开她从椅子上起身，他俯视着她，看她莹白的脸蛋映下几道细长的影子。
    他本想替她梳理头发，手却在微微抬起后又放了下来。
    他重新抱住了她。更牢的、更近的。
    「你都不知道吗？我有多喜欢你??」他低声说，语句落在她耳后。
    「哈，算了。」罗子佑很快又撇了撇嘴，听上去颇有自嘲的意味。
    他知道现在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很难看。羞愧也好、难堪也好，要是她看见了说不定还会对他怜悯一些。
    这对他来说没什么难的，毕竟有时候连他也分不清自己脸上的表情究竟是发自内心，还是某种反射性的偽装。
    只有喜欢方若淇这件事，是怎么装也装不出来的。
    听见罗子佑亲口说出来让方若淇感到一阵轻松，却也莫名沉重。
    事实上，她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随着拥抱时间拉长，她感觉自己腹部抵上的坚硬感越来越强烈。
    她慌忙从罗子佑怀中退了出来。
    「帮帮我??」
    「求你。」
    罗子佑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哀求，更多的却是未战而胜的喜悦。
    罗子佑倚在吧台边，解开的裤头两侧随意垂下，腿间的性器高高竖立。
    他看着方若淇的表情，里面大概是没有一丝怜悯的。
    罗子佑想，她一定觉得他是个丧心病狂、不知廉耻者。
    但那处已经兴奋得流出了透明的液体。
    白净的性器浮着几条青筋，因着方若淇的视线又变大了几分。
    罗子佑看见她咬着下唇撇过头的样子后没多加犹豫，直接拉起她的手放到他挺立的性器上。
    这次是他紧咬了下唇才得已忍住声音的。
    好舒服。她的手有点冰，可是真的好滑好嫩，是他从前怎么样也无法想像的。
    罗子佑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他的手覆着她的，在粗长的性器上来回套弄。
    好可爱??看着方若淇不知该投向哪处的视线和微红的脸颊，他的性器是愈来愈兴奋。
    「哈??」罗子佑终是没办法止住喉间发出的声音。
    手上的速度不曾停歇，越来越剧烈。
    「嗯，姐姐、姐姐??」罗子佑挺起身，仰着头喊她。
    只是用手就这么舒服了，要是、要是??
    他脑中很快便无法再有那些臆想，逐渐膨胀的快感让他失去理智。
    好烫、好热。方若淇躲开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往那处看。
    前端涨得更大更红，溼滑的液体不断涌出。
    不小心对上了罗子佑的视线。那桃花瓣似的眼，眼尾是晕开的红。
    不知不觉间，她的呼吸似乎也一同加快着。
    「呃嗯??」罗子佑射出一股股浓浊，身体重重地颤。
    「你先去、先去洗个澡吧，我??我帮你拿衣服。」方若淇说得支支吾吾，拿了一旁的厨房纸巾擦了手便匆匆离开。
    罗子佑视线落在自己正反都佈满白浊的掌上。
    很抱歉，让你看见我骯脏又贪婪的一面。
    他勾唇，朝她早已走远的那处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