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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番外(九)

      1、
    穆余今日出门看戏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付廷森那里,他虽不清楚她哪突然来的兴致,但在思虑了片刻之后,打算陪她一起去。
    结束之后再订家餐厅?
    付廷森也知道昨天让她有点儿委屈了,昨天走之前更是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他这会儿在想办法要如何弥补。
    正想着叫助理去办事,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见是谁后,起身规规矩矩叫了一声“父亲”。
    老司令看他一眼,坐了下来,脸色略有些沉重,付廷森看样子便知,大抵是大哥那边情况不太好。
    付永城:“昨天接到了消息,手术效果不佳,但人没什么事,现在还在修养。”
    付廷森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了紧,他又说,“时间过去太久了,本来机会就不大,就是你母亲……她是抱了很大的期待。”
    付廷森紧抿着唇:“我再找其他医生。”
    他虽这么说,但他也知道付延棹再站起来的机会渺茫,威尔医生已经是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了。
    付永城嗯了一声,又看了他一眼,询问道:“我听说,你最近有个女人……”
    “是。”
    “什么人。”
    付廷森想起穆余:“还是个学生,家在广东那里,背景干干净净的,等时机合适了,我会带她回去。”
    对比刚才,他稍松下来一些,看向付永城,期待他能多问多关心几句———
    “你自己掌握好分寸,看对人。”付永城站起身,走之前最后叮嘱,“你哥哥身体不好,付家之后都是要靠你一人担起来的。”
    “……是。”
    对于付永城的敷衍和冷漠,付廷森很难再有情绪波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因为大哥身体上的不足,家里人自然会更关照他一些。
    只是付永城居然对他的人生大事也漠不关心,这样一想,嘴里难免反出些苦味来。
    他迫不及待要去找能让他开心的人,可惜因为付永城的突然造访晚了一些,戏已经开锣有一段时间了,他只好让人将车子停在路边,坐在车里等她。
    对于穆余,或者说对于他未来的妻子,付廷森有自己的考量。
    付家根基稳固,家里没有一定要求他必须找个门当户对的,付廷森自己的计较是,他更希望找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亲家,能给他家庭最纯真朴素的温暖。
    可偏偏他一眼认定了个心思多的,左看右看也不像是适合做人妻的样子,让他怎么也拿捏不准,十分头痛———
    “先生,”司机叫他,扰乱他思绪,“穆小姐出来了。”
    他合起摊在腿上的书,正疑惑她怎么这么早就出来,抬眼看过去,手上开门的动作蓦地停了下来———
    她是不舒服么,一只纤素的手搭着男人的小臂才稳住身形,笑着说了什么之后坐上车,收起腿时,才发现旗袍侧边不小心掉了一粒扣子。
    于是腿侧白腻的皮肤不经意露了大半,穆余低头,捏着布料轻轻拢了起来。
    “小姐……”
    阿昱还在犹豫,她笑得蛮无奈,问道,“靠一下也不行么。”
    2、
    有女人在的地方,空气里总归是香的,离得近了,那抹香味仿佛就黏上了他。
    只听她一声极轻的叹息,接着肩头微微一沉,是她的额头搭上了他的肩。
    阿昱身子明显僵硬,目不斜视又直挺板正地坐着,但腿侧那片雪白总能冲进他眼底,鼻尖那抹馨香也不依不挠地缠着。
    他不可控制地想起有一次在家,先生和她在书房里呆了许久,他走进去传话时,空气里是比现在更潮湿厚重的味道,她坐在书桌上,先生正一颗一颗帮她系着腿侧的扣子。
    他说话,穆余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眸里散不尽的水汽,鼻尖也红了,大抵是刚刚哭过———
    “阿昱。”
    阿昱身子一僵,立刻收起乱七八糟的回忆。
    “你是什么时候跟的付廷森。”
    “儿时就跟着了。”付家用人很谨慎,尤其是一直跟在身边的人,都需要自小培养,一起长大,以前是伴读,现在是他最信得过人。
    “哦,这么久了……”她轻轻应一句,一只手似是不经意,撩过自己腿侧,“那要是你犯错,付廷森会不会怪你。”
    没等他回答,她又问,“你有犯过错吗。”
    “当然。”谁会不犯错呢,他这样想,下一秒,他身子猛地僵住,因为穆余的手放到了他大腿上。
    她的声音也蒙上厚重的鼻音,说她想离开这里,想离开付廷森。
    她这模样,任何一个男人见了,心都是硬不起来的。
    但阿昱只是开导她,说付廷森很喜欢她,她只需敞开心来接受。
    她低语:“是吗……”
    车子开了小半程,路过一片广而茂的树林,人要是在里面走丢了,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的。
    阿昱刚想回答,冷冰冰的东西就贴上了自己的脖颈。
    穆余拿出今天一直藏在自己身上的水果刀,反手抵住他,尖锐的刀锋很容易就割破他的血管,她让他别动,又转头让司机停车。
    司机听见动静,只是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没有反应,车子依旧循着原本的轨迹往榕园开。
    “穆小姐……”阿昱轻轻叹气,示意她做错事,想法太简单。
    他们都是付廷森的人,不会因为一条命去坏了付廷森的事,更何况她都没这个本事。
    穆余见不为所动的两个人,不安的情绪在心中叫嚣,尖叫着让他们停车,手上的刀没端稳,割破了皮肉,有丝丝鲜血流出来。
    鲜血的颜色让她心口剧烈跳动,却没肯放手,她清楚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
    后面忽然晃过来一阵灯光,司机看了一眼,这才停下了车,阿昱抿了抿唇,“抱歉,穆小姐。”
    说完抬起手,任由她手中的刀将已有的伤口扯大,又巧妙地避开命脉,快而准地将她手中的刀打落。
    阿昱一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一手拉着她下车,穆余磕磕绊绊地,任由他拉拽着往后面走,看见坐在车里的付廷森,彻底停了呼吸。
    她被塞进付廷森车里,跌坐在他脚边,手脚冰凉,脸色惨白地看着他。
    付廷森面色如常,看见阿昱的伤,看见她手上沾到的血迹,便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拿出手帕来,一边替她擦拭,一边问她,“今日看的什么戏。”
    穆余的眼泪夺眶而出,害怕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付廷森又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问她怎么在发抖。
    穆余颤颤巍巍伸出手,捧着他的脸,讨好似的亲吻他,说自己知道错了,试图能够哄好他。
    付廷森垂着眼,任由她的小舌头在自己口中席卷,车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唇舌间交缠交绊的声音,她吻得气喘吁吁,脸涨到通红,才挪开了一些距离。
    付廷森扯下领带,低头缓了缓呼吸,之后再凑近———
    “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