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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你的鳞片 第167节

      嗯,应该生气了。
    “本座并非要成心吓你。”梵越动手把那个蜷缩的手给强硬展开了,顺着指缝挤了过去。
    白须瓷吸了吸鼻子,大概懂什么意思了,但是他还是不理解。
    “为什么一定要学杀人?我又不会去杀别人,那别人……”
    “旁人当然会杀你。”梵越把人的腰揽得近了些,淡淡地打断了。
    白须瓷表情露出来茫然的神色,完全不理解这个逻辑,为什么平白无故要杀他?
    “你是空灵体,若是有心之人是能探出来,本座倘若不在你身边,他们是要废了你的修为的,放了你的血的,然后再把你做成个人彘,放到水牢里……”
    白须瓷慌里慌张地堵住梵越的嘴巴,泪眼模糊的,一双兔耳朵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
    “你、你又吓我……”
    是真的被吓哭了,为什么要说这个。
    梵越只好给人拿开人的手腕,给人擦了擦眼泪,捋了捋发丝。
    “本座没有要骗你,这就是事实,莲乾之的确是如此操作的。”
    白须瓷直接怔住了,整个人都宕机了,那个掌门,原来是真、真的啊……
    肩膀缩了缩,更害怕了。
    但是还没傻到一个程度,眼睛通红地抬眼看了过去。
    “那你呢?你不应该在我身边?”
    梵越倒是愣怔了一下,但也只是停顿了一两秒,随即边说:“在。”
    “但是万一本座……”语气有些迟疑,但还是坚持说了,“一段时间内,不在你身边呢?”
    白须瓷直接一脑袋扎进了梵越怀里,眼睛湿哒哒的,最后得出来个闷闷的回应。
    “是有什么事吗?”
    意外的脑子活络了起来,是个聪明小兔。
    梵越身形一僵,但随之就是拧了拧眉头,思忖着该如何同人去讲。
    “为什么呢?是出了什么问题吗?”白须瓷抬眼看饿了过来,头发开始自动地褪色,重新变成了漂亮的银白色。
    透亮的红眸里有些水光。
    看着有点可怜兮兮的。
    白须瓷越想越不对劲,这怎么突然好好的就要教他杀人了。
    明明之前都不管他玩的……
    左思右想都有些慌张,心跳有点加速,只好往前凑了凑,认认真真地问:
    “你是打不过萧云翊了吗?”
    反正都坦白了,这么问应该也可以,小表情有点担忧。
    梵越:“……”
    微微挑了下眉,揽着人的腰的力道加深了点,把那张小脸给强硬地移了过来。
    动手捏了捏。
    “你觉得他比本座厉害?”语气凉凉的。
    白须瓷恍惚了一下,然后想要开口回答,但是被梵越给抬手堵住了。
    像是戴了个口罩,只留下一双大眼睛。
    “罢了,总归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
    梵越思索了一番,捏着怀里人的腕骨,觉得似乎换个法子倒也可行。
    手指摩挲了下。
    把泪眼模糊的某只换了个姿势,再度把小脸给挪了过来,顺道松开了手。
    “嗯……”听着有些可怜兮兮的呢喃声。
    白须瓷觉得自己像个木偶娃娃,不知道怎么就又被“拿”起来了,吸了吸鼻子,抬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有点酸。
    “嗯,可能会有一些事,暂时‘离开'。”语气很是坦然,来告知一下。
    白须瓷刷的一下抬起了眼,顿时有几分警觉,兔耳朵绷直了些。
    眼眶里有一层雾气。
    “为什么呢?”这回是真的带着哭腔了,嘴角都往下撇了,委屈巴巴。
    梵越看着对方这副样子,莫名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给人擦了擦眼泪。
    “不是现在,哭什么?”
    莫名想起来那个泪眼模糊的小兔头,轻笑了声。
    白须瓷完全不能理解,哭的气都喘不匀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他简直像个留守儿童,突如其来要学习如何独立生活。
    “你……你再笑的话……呜呜……我到时候换个道侣看你还——”
    梵越表情瞬间变了,眸子暗沉了些。
    “在说什么?”语气听着很温和,瞥眼看了过去,似乎没什么异常。
    但是白须瓷被吓的哭都哭不下去了,因为两个手腕被锢住了,反束在背后。
    吸了吸鼻子。
    怂巴巴的。
    但是最后还是——
    “我不想你走。”黏糊糊的声音,重新埋在了梵越的肩头。
    乖得很。
    第八十八章 学会了
    白须瓷最终还是没能得到答案, 只是红着眼睛趴在了梵越的肩头。
    抽抽了两下,被强制昏睡过去了。
    整个人软乎乎的,头发也散开了,像是一个上好的锦缎。
    梵越用指尖撩起来几缕, 端详了一下, 然后幻化出一个丝带。
    把人的发丝挽了挽, 简单的束起来了。
    “让本座再想想……”
    *
    时间过的很快,转瞬之间就到了第二日。
    白须瓷慌里慌张地醒过来了之后,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呼吸有些沉,然后环视了一下周围。
    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梵越,对方眉眼微抬,似乎一直在等自己。
    还倾身过来抚摸他的额头。
    “为何出汗了?”语气很温和。
    白须瓷简直要烦死了, 一把推开梵越的手, 没好气地从床上下来了。
    眉毛一直蹙着,衣服松松垮垮的, 头发也被压出了点毛躁感。
    像个刚起床的小孩。
    “你又用术法让我睡!”白须瓷很是生气的质问, 脸上被压出了几个枕头印, 红晕了一片。
    莫名气势被削减了一大半。
    “不想你哭了。”梵越淡淡地解释了下。
    然后往前几步直接把人抱起来了,放到了一旁的桌上,仔细看了看白须瓷脸颊上的红痕。
    到底怎么压出来了。
    昨天没看好?
    想要动手捏捏看……
    “啪!”
    白须瓷直接把梵越的手给打开了, 蹙着眉头不看人,还是很生气。
    “你都没有跟我说清楚, 到底怎么了?”明显带着气, 手指绞了绞, 还是很不安。
    什么离开不离开, 不是还没拿到传承的吗?为什么?
    梵越垂眸直接把人的手腕给拉了过来, 倒是很有耐心地把白须瓷的手指给一根一根地捋开了,不让这么用力地蜷缩着。
    “不能说。”
    白须瓷顿时胸膛起伏了下,眼睛一下被气的泪都涌上来了,想要拽过来自己的手。
    但是刚一有动作,反而被反手扯了过去。
    脑袋往前一栽。
    白须瓷感觉耳侧痒痒的,情不自禁地想要躲,但是又被锢住了腰。
    动弹不得。
    “是……”缓声安抚道,给人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