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海棠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沙雕女配拒绝挖野菜 第84节

      徐时归打断她,急急解释:“夏春晓救过我,我为了报恩,才不得不这样做,我已经还清她的恩情,彻底两清了……你别生气了,我绝对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牵扯。”
    “这不重要,我真没生气,这也跟我没关系了。”钱前前再次打断他,她的声音轻轻脆脆,语调轻轻快快,“没事,这年头谁把谁当真呀,何况你们这是多么好的缘分啊,大恩大德不得以身相许啊。”
    钱前前继续笑着,没心没肺地说:“我没这么小气,我不在意,你就放心大胆地和她在一块,不用顾忌我,我祝福你们,到时结婚给我请帖,我一定到场给你排面。”她可真是个好前任,忍不住想给自己鼓掌。
    徐时归沉默了会,神情受伤:“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
    钱前前没了耐心,她再次重复:“徐时归,我们好聚好散吧。”
    徐时归却像是听不懂人话。
    “不是因为她,那就是因为那个皇冠是不是。”徐时归的宽阔的背脊微微塌了下来,脖子上的青筋都崩了起来,无奈道,“我现在就去把那个皇冠拿回来。”什么恩情不恩情的,都比不上她。
    钱前前客气道:“谢谢你啊,但是我不想要了。”
    她开始那么想要那顶皇冠,是因为对她的意义比较特殊,戴着让她心情不错。
    而现在这事给闹的,就算她拿到了,戴着肯定会影响她的心情。
    她已经不想要了。
    徐时归时归下颚绷紧,眼睫颤颤,像是个钉子一样钉在原地。
    好半晌,徐时归面皮绷紧,居然道歉了:“对不起……是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
    他软着声音哄她:“我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钱前前当时确实为了皇冠挺生气,但后来已经不想要皇冠,她也就不生气了,不过,也没必要和徐时归闹僵,毕竟这人现在可是首富,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前任这个人脉呢。
    钱前前大度挥手:“哎呀我都说了八百遍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道什么歉啊……你太见外了,咱俩谁跟谁啊,分手前是情侣,分手后也还是朋友。”
    每听一次分手,徐时归的脸就惨白一分。
    钱前前犹豫了会,拍拍他的胳膊安慰:“唉,你也别太难过了,我知道失去我这么完美的女友,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你这辈子也不可能遇到像我这么优秀的女人了,看开点,起码你曾经拥有过我啊,说出去多有面子啊!”
    徐时归卡顿片刻,声音很钝,像是生锈的铁:“你从始至终对我都没有过一点喜欢吗?”所以可以毫不在意,没心没肺,半点伤心不舍都没有不说,甚至她看起来这样高兴。
    和他分手,她竟这样高兴。
    钱前前轻咳一声,还是决定摊开讲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别讲这些喜欢不喜欢这种幼稚的话了。”
    徐时归抱着盒子的手骤然紧了紧,他的手背青筋绷起,他竟反倒笑了声:“是啊,你才不在意,你从来就不在意。”
    是他蠢。
    他一而再地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他以为她总该会对他有一丁点动心。
    这段时间的相处。
    有时候,他竟错觉他们相爱。
    可是,没有,她对他从来就没有一点在意。
    徐时归把盒子往钱前前手里一递,钱前前猝不及防:“你你……”
    “收着吧,本来就是送给你的。”她要是不要,他收着也没用。
    “你非要我收下也行,就当我们的分手礼物?”钱前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行啊。”徐时归淡声。
    “那可真是谢谢你啦。”钱前前这才笑了出来,把皇冠抱在怀里,佯作关心,实则暗示,“你还不走吗,现在天色好晚了哦。”
    “就这么怕我纠缠你?”他单手插兜,垂眼看她几乎是毫不掩饰的笑容。
    钱前前轻咳一声,掩饰:“没有啦。”
    徐时归冷冷地笑了声:“你大可放心,之前我就说过,如果你要分手,我绝不会纠缠。”
    钱前前彻底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她又笑起来,她笑起来的时候卧蚕明显,双眸明亮,两颊微鼓,八颗牙齿雪白,两颗虎牙微尖,显得格外可爱。
    “那就好,那就好。”
    “慢走啊,我就不送你了。”快走,快走,她的眼神里面是藏不住的急切的催促。
    徐时归抿紧嘴唇,她就这么怕他纠缠她,她真以为他没了她就不行吗。不过是回到之前没有她的生活罢了,这么些年他一直这么过来的。
    徐时归面色平静,维持着分手应有的体面,维持着自己的自尊,他掉头就走。
    他才不会一而再地向一个弃他如敝屣的女人低头。
    分手就分手,他才不在意,他才不会后悔。
    她迟早会后悔的。
    第45章
    钱前前一把将门甩上,抱着绿色钻石皇冠兴高采烈地回衣帽间去了,不得不说这徐时归还是大方,瞧着分手礼物都这么有排面。
    徐时归回头看她,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看他。
    徐时归钻进车里,发动引擎,车速飙到了最快,刘察打电话过来,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徐哥,昨儿个……徐哥,徐哥你在听吗?”
    徐时归一直在走神,他两手抓着方向盘:“你刚说什么?”
    刘察嗦了一大口面,继续说:“徐哥,我刚刚说……”正说着,刘察只听到对面一阵巨响。
    刘察急了:“徐哥,咋了,咋了,你没事吧?”
    徐时归一叠声地说:“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像是在回答刘察,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什么。
    车内的智能提示响着[已为您拨通120……]
    刘察一下子把面碗都给扔掉了:“徐哥,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想起什么:“你不是去找嫂子了吗?”
    刘察拿出手机,查到徐时归车子目前的定位:“你这就在嫂子家附近啊……你让嫂子先过去陪你身边,让她陪你去医院,我现在就出门,但赶过去还得一个多小时呢。”他套上羽绒外套,拿了车钥匙就急匆匆往外跑,定位到了离徐时归最近的医院。
    “她在我身边又怎样?”徐时归卡在安全气囊后,车前窗碎裂了一部分,车的后视镜也碎裂成了蛛网状,每一枚碎片都映照出他的眼,他的目光空空,他的声音也仿佛随着一起碎裂了:“她心里没我,她心里没我……”
    刘察拉上羽绒服外套,欲言又止,到底顾及徐时归还是个伤者,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你等我过去。”
    说完,转而打了钱前前的电话。
    钱前前刚洗了澡,带着干发帽,敷着睡眠面膜躺在床上。
    刘察跑得气喘吁吁:“嫂子,徐哥车祸了,就在你家附近,我发了定位给你。”
    她一把扯下睡眠面膜:“他死啦?”
    该不会是因为她神思不属导致车祸吧,可是她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啊,她觉得他们两个算是和平分手的,这可不能赖在她身上。
    而且,徐时归还有百分之十的欲望值没刷完啊,换算
    下来这可是一百亿啊,不会就这么没了吧。
    一想到这,钱前前顿时心痛难当。
    刘察被钱前前的话给惊呆了:“钱前前,你能盼着他点好吗?”
    钱前前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他没事吧。”
    “我现在还不清楚,感觉……感觉伤的不轻。”刘察焦急不已,快速说,“哎呀,我这边过去还得一小时呢,你别问那么多了,你赶紧过去吧。”
    钱前前不太愿意,她都准备睡了,嘟囔一句:“我去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
    刘察毫不客气地直呼其名:“钱前前,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就算你不爱徐哥,你也要记着,当初徐哥对你的救命之恩。”他算看明白了,这两人的关系从头到尾就是徐哥一头热,如果钱前前对徐哥哪怕有一点在乎,在听到徐哥受伤就不是这样推诿,而是立刻去找徐哥了。
    “我现在就过去行了吧。”钱前前手里的睡眠面膜都揉成团了,面膜精华溢得满手都是,嘴里还叨叨咕咕地不太愿意去。
    钱前前跳下床,睡眠面膜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冲到洗手间随手冲了下脸,扯下干发帽,头发只是半干,她披了件雾白色羽绒服,就急匆匆跑了出去,没一会,就看到不远处被人群围起来的那个地方。
    她努力拨开人群,挤了进去,打眼一看,就是徐时归的车。
    车辆车头损坏了,围栏被撞倒,她一溜烟冲到车旁,一把拉开车门,徐时归卡在安全气囊里,偏头看着她,她倒是第一次见徐时归这样脆弱的模样,他额头有血,红着眼有点委屈地看着她:“前前……你来……了。”
    钱前前咬了咬唇:“嗯。”真惨,他不会死掉吧,剩下的一百亿还没弄到手呢。
    徐时归伸出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角。
    医护人员没一会就赶到了,把徐时归抬上了救护车,徐时归全程拽着钱前前的衣角不放。
    钱前前追问医护人员他的情况,医护人员说可能是脑震荡,到时具体还要拍个ct看。
    徐时归高大的身躯缩在担架床上,他的眼神越来越恍惚,却还是一直盯着钱前前看,他的目光在她的头发上转了下。
    钱前前出来的着急,头发都只是半干的,发丝一络一络的,有水从发梢滴落,羽绒服的肩头氤氲出一点点的水渍。
    他的手伸进大衣口袋不知道在掏些什么,他的手在颤抖,有些费劲,好一会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你头……头发……还是湿的,会感冒……”他躺在担架床上,伸出手举着手帕,努力想去够她的头发。
    医护人员倒是没见过这样的,自己伤的不轻还惦记着别人的头发有没有干,不由看了两人好几眼。
    钱前前沉默了一瞬,接过手帕:“我自己来就好。”“你老实躺着别乱动。”
    徐时归看起来有点可怜,轻轻应道:“嗯。”
    他的目光还是缠在钱前前身上,过了好一会,钱前前再抬头看他,他已经昏睡了过去。
    到了医院。
    刘察赶过来的时候,徐时归的目光都没往他身上放,只是盯着钱前前发呆。
    刘察试探:“徐哥?”该不会撞傻了吧。
    徐时归有点被搅扰的不快,他的目光慢腾腾地挪向刘察,只是一眼就很快不耐烦地挪回正拿着新毛巾擦头发的钱前前身上。
    刘察叹口气,算了,是他多余了。
    钱前前说:“刘察,既然你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刘察还没说话,徐时归就说:“不要。”
    钱前前顿住:“?”
    徐时归扫了眼刘察:“你出去。”
    刘察默默地扯上羽绒服帽子套头上,快步出了病房。
    什么兄弟,他算是白担心他了,他多余,他走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