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后一堂课，教室里的同学都去操场上体育课了，除了唐雨萱教室里空无一人，许怀言进教室的时候，她正独自在座位上写今天的作业，心率加速。
    许怀言是回教室拿东西的，全程两人也没有交流，在许怀言要出教室的时候，她心里生出一个念头，于是叫住了他。
    她有些虚弱地捂着自己的腹部。
    “许怀言，那个，请问可以借一下你的校服外套吗。”
    又做出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我特殊情况所以没去上体育课，弄脏了校服怕被别人看见。”
    “所以……”
    许怀言修养那么好的一个人，应该不会拒绝女生的这种要求吧。
    “抱歉。”
    唐雨萱没想到许怀言拒绝的那么干脆，她怔了一下。?“我的校服在别人那里。”
    他拒绝得很干脆，但也带着骨子里的涵养。
    “不过我下楼之后可以帮你问下别的同学。”
    说完便出了教室。
    果然，体育课完之后，班长回到教室，把自己的校服借给了她。许怀言这件事处理的得体，有身为男生该有的担当，但也丝毫不给人越距的机会，礼貌但也疏离。
    第二天放学后她找到了许怀言，想因为昨天的事情谢谢他。
    “许怀言，谢谢你昨天帮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家了。我想请你吃饭感谢你。”
    “我什么都没做，你该谢谢的是班长。”
    唐雨萱体育课没去上的情况有女生知道，有人后来问她怎么样了，她把事情经过描述得模棱两可，说是她后来借到了校服，多亏了许怀言帮忙。
    回家路上，她在离学校不远的便利店又遇见了许怀言，她进商店门的时候，许怀言已经挑好商品准备去收银台结账了。
    她和他打完招呼才看清他手里拿的粉蓝色包装的商品。
    一包卫生巾。
    他是帮谁买的？是别的女同学吗？他连校服都不愿意借给自己，却愿意帮别的女生买卫生巾？
    难不成，他交女朋友了？
    他在学校里是众人仰望的学神，备受瞩目的校草，他有女朋友的话大家应该都会知道吧。
    唐雨萱心中有嫉妒也有疑惑。接下来格外注意许怀言的动向。
    她知道许怀言今天自习课时会去图书馆，便也跟了过去。此时的图书馆很空，偌大的图书馆自习区只零零散散坐着几人，许怀言坐在僻静角落，桌子上还有空位，她走了过去。
    “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许怀言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但仍旧点了点头。
    季念就快到了，他们可以去别的空桌。
    他正要给她发信息，便闻到了那阵熟悉的香气。
    季念走到桌前，许怀言身边的座位，问他和他对面的女生。
    “同学，请问这里有人吗。”
    唐雨萱抬头，竟然看见是季念，整个年级最不务正业的女生，她什么时候这么上进好学了。
    她对她突如其来的到来心生不悦，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许怀言单独相处，却也不好当着许怀言的面说什么，只好回答，但语气却不怎么愉快。
    “没有。”
    “那我就坐这里吧。”
    她毫不客气在许怀言身旁坐下，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刚翻开就玩手机开小差去了。
    好不容易看起了题。
    “许同学。”她把习题移到许怀言面前。
    又把椅子朝他那边挪了挪，和他靠得更近，就快靠到他身上了。
    “你成绩那么好，可以给我讲一下这道题吗。”
    许怀言与她对视一眼，天生冷清的琥珀色眼睛看她却温柔。
    “可以。”
    是很基础的一道题，但是许怀言讲得很耐心。
    “懂了吗？”
    “还是没有。”
    唐雨萱在对面的座位上暗自腹诽，连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还有什么好问的，为什么还要来图书馆装好学生。看着季念靠得过于近的距离，心中更是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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