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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成长

      周宁合总觉得,周宁宇回到她身边后,她在加州的日子就像是一团融化在罐子里的糖果,它无疑是甜的,可她总担心,这个罐子并不牢固,漏进了空气,早晚要变质。
    他们都待在书房里,周宁合在一边看口语视频,周宁宇在那边依旧翻着一堆医学文献资料。只要和周宁宇呆在一块,周宁合的心思就绝对不会在学习上,她看一会视频,总要往周宁宇那边看,反复地确认周宁宇的存在才能要她安心。看着看着,周宁合就移到了周宁宇那边,钻到了他的怀里。周宁宇把她抱紧,避免她从宽大的椅子上摔下去,“做什么?别闹了。”
    “哥哥,我突然想练竖琴了。”
    “嗯,爸爸和我讲了,妈妈下午会带你去琴房挑挑看。”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去,你带我去吧?”
    她说的是请求句,语气却是一句不可商量的通知。仿佛一个小孩子,若是不依着她,肯定会闹起来的样子。周宁宇没办法,只能点头,他自己开了车,带着周宁合去了市区。
    “你什么时候会开车的?”
    周宁宇专心开着车,回答她:“大一那年考的驾照。”
    周宁合看着周宁宇,因为阳光太大,所以他开车时带了一副墨镜,他好像再没有了青年的样子,没有学生气。周宁合突然觉得,周宁宇他变了许多,他现在内敛又成熟,看什么都是漫不经心的,连看自己也是。她两年前曾在那双眼睛里感受到的炽热现在全都荡然无存,他就在她身边,可是她只能感觉得到他默默的陪伴,那些隐秘的爱意却销声匿迹了。但是她并不在乎,只要哥哥在身边就好了,别的她都可以让步,都可以商量,她再不需要哥哥独一无二纯粹的爱了,哥哥可以爱别人,但是哥哥不能离开她。
    当她挑选完竖琴后,她走出琴房看到周宁宇居然在车子里抽烟。他把车窗打开,把手肘架在车窗上,就这么看着前方,默默地吞云吐雾,任烟雾把他的脸缭绕得模糊不清。看到周宁合出来,他把烟掐灭。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我还会喝酒呢。”
    “你学坏了。”
    “小孩,我长大了。”
    “那我呢?我是不是被你丢在18岁那个夏天了?”
    周宁宇没有出声,周宁合继续说:“我错过了你的成长,哥哥,你长大了,我还没有。”
    周宁宇侧过身去望着她,“你会长大的,我会帮你,让你长大的。”
    周宁合看着周宁宇的眼睛,那双和她相似的眼睛,“哥哥,我现在看着你,你会吻我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那不是哥哥该有的距离。”他眼睛里的欲望藏得很深,但是周宁合还是找出来了。她突然有点心疼他,“你可以吻我的,如果那样你能好受一些。”
    周宁宇突然笑了,那笑有点苍凉,“我想,不用了。”
    他发动了车子,朝家里开去,车子里的气氛很沉闷,周宁合被车载空调的冷气吹的头疼,她突然很难受,难受到想哭,但是她知道,周宁宇肯定比她还要难受一千倍。她不想周宁宇难过,但是她更不想离开他,她带着哭腔开口:“哥哥,你还会是我的哥哥吗?”
    “只要你想,我就永远是你哥哥。”
    一家人吃过晚饭后,正好快递公司将下午周宁合挑好的竖琴送了过来。周仁珏最后决定把这架崭新的竖琴放在客厅中央,为此他喊工人把原本放在那里的一架三角钢琴搬走了。布置好后,他立马提议周宁合弹一首曲子作为饭后消遣,周宁合点了点头。
    她坐在竖琴旁边,重新熟悉了一下指法,为对面坐在沙发上,全世界她最亲的三个人弹了一首竖琴曲,是一首很经典的爱尔兰民谣,绿袖子。那琴声优雅又迷离,让人仿佛置身满是清露味道的森林。
    她的爸爸,她的妈妈,还有她的哥哥,她看着坐在一起的三个人,感受着自己被爱意包围的美好感觉,这种令人眩晕的幸福仿佛是一个梦。哪里有这样好的事,她要的东西都得到了,她想,会不会她已经把她下辈子的运气也提前透支光了?没关系的,让她下下下辈子都当个倒霉蛋好了,再让她幸福一点吧,求求你了老天爷。
    晚上上楼休息的时候,周宁合突然看到阳台上有点点火光。她看过去,发现周宁宇在那里抽烟,她皱了皱眉头,提醒他:“在家里抽烟爸爸妈妈会说的。”
    周宁宇看着她来了,漫不经心地把烟掐灭在了大理石扶手上。他叹了一口气,把身体压在扶手上看着远方如雾霭一般扩散出去的晚霞,加州的黄昏真的是盛大极了,太阳落下去的那一片天空像被平白泼了一滩血,刺目得很,黄昏下周宁宇的眉目也晕上了一层不详的红光,衬着他眼睛里面的明明灭灭越发诡谲,周宁合走到他的身边,她觉得他的气息又沉重了几分,他看上去太落寞,太难受了,逼得周宁合也要与他共情。周宁合学着他的样子靠在扶手上往远处望。她穿着过于宽大的T恤和短裤,被夜风吹的猎猎作响。“哥哥,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哥哥,你总是不开心?”
    周宁宇笑了笑,“你开心就够了。”周宁合看着周宁宇满是苦涩的笑容,心里开始有了一点自责。周宁合莫名其妙突然想起了毛姆《面纱》里的一段话: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周宁宇看起来那么哀伤,却又露出包容的姿态,好像在对她说,没关系的,再怎么被伤害我都无所谓,只要你能开心。要是被这种被这种能把人溺死的爱意包裹过,谁也无法轻易抽身,他一直是这样倾尽所有的对待她,让她沉溺,再也离不得他。
    “哥哥,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他给出的回答一律是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虽然给不出答案,但是他温柔地看着周宁合,眼睛里是歉意:“对不起,我克制过了,还是没办法。”
    周宁合听到答案后突然能够理解了,周宁宇的痛苦,他的挣扎。她的眼泪因为怜悯而流出,用自己的手慢慢地攀上了他的脸,他抚摸着他的脸颊,想借此安抚他伤痕累累的灵魂:“哥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接吻,上床,都可以,只要你待在我身边,能不那么难过。”
    “你真的不必对我有这种可怜,全都是我自找的。”有时候爱一个人最糟糕的处境是,我没有爱上你尽力呈现的美好面貌,而是爱上了你浑浊不堪的内心,“我心甘情愿的。”他对周宁合的怜悯和不忍报以感激微笑,抬腿走进了房间。
    周宁合却一直在阳台上待了很久,等到她意识过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她的身体被夜风吹得冰凉,她吸了吸鼻子,叹了一口气,仿佛想把内心的愧疚,难受都从身体里呼出,最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能是昨天夜风吹得太久,第二天周宁合有点感冒。周宁宇去她房间喊她起床出来晨跑的时候,就看到她窝在被子里烧红的脸,她真的很容易发烧,又全然不会照顾自己。
    “哥哥,我好像要着火了。”她眯着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的周宁宇,周宁宇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你发烧了。”
    “我很难受。”
    “我去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周宁宇匆匆忙忙出去打了个电话,又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摸着周宁合的后颈,一手的汗。
    “能起来吗,全是汗很不舒服吧,哥哥给你放好水,你自己洗个澡?”
    “我没有力气。”
    周宁宇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把周宁合抱进了浴室,他小心地给周宁合脱下了睡衣。他低下头,避开那些露出来的雪白肌肤,把她放在浴缸里,用毛巾给她擦洗身体。周宁合低着头,短发汗湿粘在脖颈和锁骨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突然反过身去,吻到了周宁宇的唇上。
    她用舌尖描绘对方的唇形,最后滑腻地钻进了周宁宇的口腔。她赤裸着身子,抱着周宁宇,身上的水把周宁宇的衬衫打湿,洇出一大片水渍。
    周宁宇在短暂的惊愕后,坚定地不可商量地推开了周宁合。“如果你还想我留在你身边,你就不能这样。”
    他有些狼狈地想冲出了浴室,周宁合把湿透的毛巾砸在了他的背上,声音有点失控:“他妈的,我说了你别爱我了!你这样一副样子,搞得我很对不起你一样!不是都是你作死吗?哪里就有这样爱我了?你这次回来,是要来折磨我?”
    “对啊,我早就说过了,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且不爱我的人,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你全然不必愧疚。”
    周宁合的声音变得尖利:“我为什么要愧疚?这全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爱上我,为什么要让我离不开你!我明明已经这么坏这么恶劣了,拜托你别装个圣母一样继续对我这么好啊!你就这么贱?这么有奉献精神?”
    “那你为什么不爱我?”
    “因为你是我哥哥啊!”那么不假思索地回答,连周宁合自己也愣了一下。
    周宁宇听到之后转过身来,深深地看着她“宁合,你再不满意,哥哥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周宁合垮出浴缸,跪在了周宁合的脚下,把脸隔着衣服贴在周宁宇的性器上,周宁宇下面立马硬了起来,周宁合把他的裤子拉了下去,用嘴拉开他的内裤要给他口交。周宁宇滑动着喉咙开口:“宁合,我们是兄妹!”
    她用两只手握住他高昂的性器,上下滑动,好烦,她真的好烦,她突然想怎么周宁宇不是个哑巴,一张嘴全是她听到要作呕的话,他下面硬得都鼓起来了还要一口的冠冕堂皇。“你想上我,你就上啊,你随便怎么样!拜托别装好哥哥的样子了,什么对我好!你是什么样恶心的人,我还没数吗!”
    听到这句话后,周宁宇没有再推她了。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总有各种办法栓住他的,首先是眼泪,然后是变本加厉的谎言,若是谎言兜不住了,就用身体,她总有办法的。她用唇舌侍弄周宁宇的性器,将它使劲往嗓子眼里吞,她看到周宁宇难耐的抖动心里开心极了,等他射出来后,她抱着他,将一条腿搭在他的腰上勾引他来交媾。
    “你明明很想要,直接一口气进来吧。”周宁合贴在周宁宇的身上,在他耳边呼吸,湿热的气息撩得周宁宇的性器越发坚挺。“你插进来吧,我很听话的,你要什么姿势我都可以给你。”
    周宁宇低下头去看周宁合明显已经动情的脸,他伸手抚摸着她的眼睑,“宁合,我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