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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窍(H)

      常言道,机会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
    不过以米国的性格,对象是男人的话,只怕等到末日的那一天,米国也只有当光棍的份儿。所以身为弟弟的国政,很识趣的腾出空间给米国和藤原白制造独处机会。整个家就只剩米国和藤原白两个人,漫漫长夜时间多的是。到时寂寞难耐的两人,就会如干柴烈火般将所有热情燃烧,炙热之势不可挡。当然,这全是国政的美好幻想。
    “我今晚会到纪夫家过夜不会回来睡了。”国政倚在米国房间的门板上,盯着不远处的米国说。“这么好的机会,我都帮到这份上,你可别又搞砸了。”
    “你胡说什么啊?”米国瞪着国政,老大不爽的回话。“你没看到他还在昏睡中吗?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绝对不会是乘人之危的小人。”
    国政无奈的摇摇头。“你少装了。瞧你那饥渴的模样,连体内的魂现都快按耐不住要破茧而出了。”
    米国深呼吸,然后清了清嗓,道:“我承认自己的性|欲比一般人强烈,但也不至于会饥不择食。”
    “哦,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了。”国政扬起迷人的笑容,欲转身离去之时,却又被米国叫住了。
    “怎么了?”国政问。
    米国把视线定格在藤原白那张略显苍白,却依旧清秀漂亮的脸蛋上。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他都不像狼啊!不过,我心里却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我觉得他就是之前那只救了我一命的狼。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很疯狂?”
    “不管藤原是猴子还是狼,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他是不是斑类这一点根本就不重要,因为你都已经爱上他了。就算现在我说反对你们两个在一起,难道你就会听我的劝吗?”国政反问道。
    米国摇头失笑,原本混浊不清的脑袋,经过国政金玉良言的点化,终于想通了。
    “谢了。”米国轻声道谢。不过视线依旧停留在藤原白身上。
    “真要谢谢我的话,不如用行动证明。赶紧将藤原把到手,到时候有个大嫂名正言顺的照顾你,我也乐得清闲。”国政说完话便转身离去。“我出门咯!”
    米国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梳理藤原白那有些零乱的黑发。米国的脸上挂着百年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他静静地凝视藤原白美丽的轮廓,心中一阵悸动。
    藤原白总算慢慢地恢复意识。当他睁开眼的那一刻,第一眼见到的人是米国。藤原白眨了眨眼睛,对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可思议。这绝对又是他的幻觉。
    “你醒了。”
    米国迷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这种真实的感觉并不像是在梦境里。
    我一定是在做梦。
    藤原白大力地摇晃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
    米国见状,被藤原白古怪的举止吓到了。
    “餵!委员长,你在干什么啊?”
    米国用双手捧住藤原白的脸不让他胡乱挣动,趁着藤原白还没有伤到自己以前制止他。
    “好了!别再摇头了,你头不晕啊?”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这种触感是真实的。
    “唉…你今天是怎么了?”米国忍不住追问。
    藤原白拿开米国按着自己双颊的手,环顾了四周一眼,然后再次被眼前的景物吓着。这陌生的地方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又是怎么来到这地方的?种种的疑问在藤原白心中形成了一堆解不开的谜。他极力的回想着,却懊恼地发现自己只能找回些许模糊的片断记忆。
    “餵!你没事吧?”米国伸出右手,在失神的藤原白面前晃来晃去。
    真是的!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米国开始有些烦躁。他对藤原白把他当成透明体的举动,感到生气极了。
    “餵!你好歹也回应我一下吧?!这是对你的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吗?”
    “咦?救命恩人?”藤原白傻愣愣地重复米国的话,却对米国说的话一点印象都没有。
    米国沉默地研究了藤原白半晌后,道:“你现在觉得怎样?身体还会感到不舒服吗?”
    “我?我很好啊!我根本就没事。”藤原白老实回答。
    这回换成米国陷入沉思,藤原白这种奇怪的反应让他联想到一些可能性。
    “你很幸运。刚才我和国政抄捷径时,刚好发现你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所以国政就很好心地说要把你带回家了。”米国述说事发经过,尝试唤醒藤原白丧失的记忆。
    “竟然有这种事?!”藤原白惊讶之余,开始拼命回想。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我去了王将的家,然后过不久就离开了。之后肚子就一直很疼、很疼…再然后…我…”藤原白想到这儿,忽然就打住不说了。藤原白红着脸,觉得脸颊变得很烫。他转动眼珠子,悄悄地观察米国的脸部表情。
    “之后我和国政就把你捡回来了。”米国淡然地把话说完。“这下子,你的笨脑袋总算清醒了吧!”
    藤原白尴尬地问。“那我现在是在斑目的家吗?”
    “废话。”米国语气不善地回答。
    “那这个房间难道是……”该不会是米国的房间吧?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藤原白轻咬着唇瓣,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不止。藤原白低头看着自己刚才躺着的床。那被单和枕头都充斥着属于米国的气息。
    “你少自作多情了。是国政那小子硬要把你塞进我房里,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才勉为其难答应的。”米国故作冷漠地解释,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
    得到肯定的答案自然开心。不过米国这样急着撇清关系,让藤原白也有些受伤。藤原白露出感激地笑容,道:“嗯。抱歉,麻烦你了。谢谢你的收留,我现在就走!”
    “餵!干嘛要走得那么匆忙?你很赶时间吗?”米国没料到藤原白竟然说走就走,弱小的心脏差点受不了负荷。慌乱之间,米国拉住了藤原白的手。手心传来熟悉的温热感觉,那种熟悉的气味,熟悉的热度,熟悉的触感……米国的瞳孔一下子又蒙上了几分情|欲之意。
    藤原白紧张的赶紧低下头,不敢直视米国炙热的目光。
    “对不起。”米国忽然轻声道歉。
    “什么?”藤原白满脸困惑地抬头。
    下一秒,在藤原白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就被米国狂热的拥抱和吻驱散了刚才的尴尬。米国和藤原白紧贴的唇吻得难分难舍,就连灵巧的舌头也加入了战局。米国加深力道,将藤原白的腰揽得更紧更密一些。
    许久后,重新呼吸新鲜空气的俩人气喘吁吁的喘着气,空气中都飘散着暧昧的气息。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米国忽然说道。“你…还爱着我吧?”刚才藤原白以本能热情地回应了米国的吻。单凭这点,米国也几乎能断定藤原白依旧对自己存有爱意。
    藤原白闻言,完全怔住了。
    他该不会是幻听吧?米国刚刚说了什么?
    米国说他喜欢我!米国竟然说他喜欢我!
    藤原白心中狂喜,喜悦之情毫不保留地表现在脸上。
    “你…说你喜欢我?”藤原白弱弱地再次发问。
    他必须确认,刚才的一切并非他自己想象出来的。
    “我只是说好像。”米国难为情地瞥过脸。“也许吧!我的心里确实存在着那一点成分。”
    藤原白激动地红了眼眶。不过这一次,他绝对是喜极而泣。
    他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
    “餵!你干嘛哭啊?你这个怎么那么爱哭啊?!”米国被藤原白的泪吓得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对不起!”藤原白惊慌失措的慌忙用手擦干脸上的泪水。米国向来最讨厌别人哭哭啼啼的了。藤原白可不想因为这样,又再一次被米国讨厌。
    米国见状,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尔后,银灰色的瞳孔渐渐放大,他走上前将藤原白拥入怀中。藤原白错愕的看着米国,不明白米国想要做什么。藤原白被动的顺从米国,然后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与米国一起倒在舒适的床上。
    “米国?”藤原白轻声唤了一声。眼睛直直的盯着将自己压在身下的米国。
    “我想要你。”米国那带有蛊惑魅力的嗓音说。
    藤原白瞪大双眸,心里很清楚米国的意思。
    “可以吗?”米国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藤原白迷人的锁骨。米国耐心地等待着藤原白的答案。
    “这样好吗?现在的你是清醒的。”藤原白冷静地道出事实。
    米国微微皱眉,道:“那有什么问题?就因为还清醒着,所以才最适合。我想要搞清楚我对你真正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可是,我是男人啊!对现在还清醒的你来说,会很痛苦吧!”藤原白很不是滋味的说出另一个事实。
    米国的耐心正一点一滴的减少,情欲却不断增加中。想要跟藤原白融为一体的欲望开始滋长,米国忍耐得很辛苦,压抑的痛苦化为汗水顺着米国的额头流下。若平时的米国,绝对会省略这些废话,直接将猎物给扑倒上床后再说。不过这一次,米国却反常地花了更多的心思和时间,米国用更多的耐心来等待他的猎物点头说好。体内的空虚需要用更多的爱和热情来填满,而那种孤寂正慢慢的消磨米国仅存的理智。
    “用不着在乎我的感受。你现在所要关心的是你自己!”米国极力克制自己的欲望。
    藤原白无奈的苦笑。他从来都没有自主权。只要遇上米国,藤原白甘心为他放弃一切,包括尊严。这是第一次,米国问他的感受,而且还是在清醒的时候问的。米国竟然会在乎他的感受,这让藤原白受宠若惊。
    藤原白轻声道:“无论怎样都无所谓。只要能呆在你身旁,我就很开心了。”
    藤原白露出美绝的笑。“斑目,我爱你!”
    被泪水洗礼过的轮廓更加美艳动人,米国一时失了神,完全臣服于藤原白。
    这是第一次,米国对男人动心。也是第一次,米国尝试在清醒的时候跟男人做|爱。
    说了那么多废话,体内那头猛兽再也按耐不住了。米国决定不再苦苦压抑自己,他俯下身,再次吻住藤原白的唇。藤原白的身上还残留着那条蛇的味道,这让米国觉得非常不爽。所以米国决定要完全占有藤原白,让藤原白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一个人的。藤原白的每一寸肌肤,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他斑目米国的专属产物。米国绝对不允许除了他以外的人碰藤原白。米国将浓烈的爱|欲化为对藤原白的渴望,用最直接的方式,让藤原白和他一起抵达高|潮。
    “嗯啊——!”令人销魂的呻吟声顿时高了几分,变成有些痛苦的惊叫声。藤原白擒住眼泪,双手死命地拉住床单。虽然与米国有过那么多次的性经验,但每一次的衝撞却还是会把藤原白逼到欲仙欲死的境地。
    “乖…忍一忍就过了。”米国怜惜地说着呵哄的话语。
    “肚子…感觉好疼……”藤原白咬着唇道,那疼得扭曲的五官让米国心疼不已。
    米国禁不住联想起刚才藤原白身体不适。他自责地道:“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你还好吧?”
    “我没关系。”藤原白勉强的勾起嘴角,心里头觉得好窝心。米国温柔的关心,比任何止痛药都管用。
    米国看起来还是有些忧心。藤原白睁眼看着米国,他敏锐地注意到米国为了保护他而刻意放缓的动作。但同时,藤原白也明白了米国现在有多难受。
    “没关系。斑目,你继续吧!我可以忍耐的。”藤原白羞涩地别过脸,开始采取主动地紧贴米国精壮的身体。
    米国扬起迷人的笑意,对藤原白的表现可谓是满意极了。
    怜香惜玉这一点,米国还是做得到的。
    “别怕,我会好好待你的。”说完话,米国又一次吻住了藤原白的唇,也在同一时刻,直闯藤原白最私密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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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国这个情场高手,早就累积了丰富的床上战绩。精力旺盛的他对女生向来都是来者不拒的,有兴致时,他甚至不介意同时跟3、4个女伴一起共度春宵。至于对男生嘛…藤原白绝对是第一个可以在米国清醒时一起办事的人,肯定也是唯一的一个。
    犹如干柴烈火的两人在互相表明爱意之后,炙热的情|欲一发不可收拾,就这样一直将热情燃烧至清晨。恼人的闹钟铃声把熟睡中的米国吵醒。米国翻了个身,随手关掉闹钟发出的噪音。昨天发生的一切回忆瞬间闯入米国的头脑。米国揉了揉迷蒙爱睡的眼睛,然后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床的另一半。
    “委员长…”米国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困倦不已。
    说真的,米国真的很累。干那档事下来,消耗了米国不少的精力。
    没有得到回应,米国又一次叫道:“委员长…起来了。”
    米国尝试拉开厚重的被单,打算把躲在里头的人给叫醒。
    “啊啊啊啊——!”
    当被单被拉开的那一刹那,米国失控的惊声尖叫。
    说老实话,米国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怎么了?”藤原白揉了揉眼睛,不明就里的发问。
    “你、你、你……”就这样,米国不断的重复着‘你’这个字,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什么啊?”藤原白疑惑不已。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米国觉得自己的心脏越来越受不了刺激了。因为藤原白睡了一觉醒来,竟然长了狼一样的耳朵,而且还有尾巴的说~这让叫了藤原白那么久‘臭猴子’的米国情何以堪。
    “我?变怎样了?”藤原白习惯性的搔搔头。
    然后下一秒,轮到藤原白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
    “嘘!给我冷静一点!”米国慌忙用手捂住藤原白的嘴巴。
    藤原白这下子总算安静下来了。然后沉默了不到几秒钟后,藤原白和米国交换了一个眼神。米国会意地慢慢放开手,给藤原白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终于想起来了。”藤原白很淡定地缓缓道来实情。
    原来藤原白也是斑类之一。可惜他们狼族因为属于稀有动物,从小体弱多病的藤原白就被亲生父母催眠成猴子。一直寄住在属于猿人的养父母家中,藤原白直到找到真爱的那一天,催眠才会被解除,而藤原白属于斑类的能力也会一一被解放。
    “……”
    米国无言地看着藤原白一会儿摸摸头上的耳朵,一会儿又伸手摸摸身后那毛茸茸的尾巴。
    “斑目,你还好吧?”藤原白问。
    米国愣在一边,久久无法回神。
    一直到,房间被两个不速之客闯入,米国终于忍不住抓狂了。
    “原来是真的!你真的是狼耶~看吧!我没说错耶!”纪夫兴奋地跟国政讨功劳。
    国政面无表情地盯着几乎全|裸的藤原白和米国,若有所思地思考着。
    “你们两个看够了吧!可以给我滚出去了!”米国赶紧拉起被单,替藤原白遮住外泄的春光。
    反倒是反应略迟钝的藤原白,只是尴尬的傻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忽然,纪夫两眼发光地跳上床,硬是推开米国挤到藤原白身边。
    “藤原学长,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噢!而且人也闪闪发光的!”
    米国和国政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委员长,快点收起你的魂现!”米国的语气里含着一丝命令。
    国政马上衝上前去把对藤原白上下其手的纪夫给拉走。
    “餵!你清醒一点!他是藤原耶!”
    “可是他真的好美噢!”纪夫看得口水直流。
    看着迟迟没有动作的藤原白,米国的耐心已经全数用尽。
    “委员长!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收起魂现啊!”
    怎料,米国得到的却是藤原白委屈的回答。
    “什么是魂现啊?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藤原白一脸委屈的低下头,只差没掉下两行泪珠。
    米国和国政两兄弟相视一看,然后米国就彻底崩溃了。
    “看来你又有新学生了。”国政有点幸灾乐祸。
    米国瞪了自家弟弟一眼,然后又看了一脸无辜的藤原白,内心翻腾不已。米国用力的抱住头,觉得头痛欲裂。麻烦!绝对是个大麻烦!
    “为什么我那么命苦啊?”米国忍不住哀叹。
    米国几乎可以预见自己惨烈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