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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目-叫叫我名字

      那天晚上的事情周燃记得不太清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快乐的。毕竟,睡了长得还不错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发泄了情欲本就会感到非常快乐。特别是睡了亲哥喜欢的人,那心情简直是快乐加倍。
    周燃也忘了那天做完之后的心情,轮回了太多次,隔太久了,之后他们又不是没做过,第一次的事早就忘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
    周燃下意识地扣着方向盘上的皮革,留下来半月牙形的痕迹。他看了眼后视镜里后排的邓佳茵,她垂着头,散落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表情,叫他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顺着头发往下看,周燃瞥见了王礼航的脑袋,他躺在她的大腿上。邓佳茵的手指还插在他的发间,估计刚才她是在帮他理头发。
    分明都是别人的弟弟,但是她面对王礼航和他时却是不一样的。
    他收回目光,强制让自己不再去看向他俩。再看一眼,心脏那里又会因为荆棘的疯长而泛起难以忍受的酸胀。
    而这让周燃想起了刚才邓佳茵对王礼航说的那句话,「王礼航,我想王礼景干嘛?你和你哥又不一样」。他轻轻地磨了磨牙齿,想把这话抢过来,当做是她对他说的。把「王礼航」换成「周燃」,再把「王礼景」换成「周淮」。
    那就是——
    「周燃,你和周淮又不一样。」
    她对王礼航说的时候是那么自然而然那么理所应当那么天经地义,就像王礼航本来就不该和他哥一样。可他又像自虐似地想起了那天晚上,无论他怎么对她,她也不松口。不是叫他“阿淮”,就是抓着他手臂,叫他“周淮”。
    而被她碰过的皮肤上传来了隐隐的刺痛刺痛,就像他的心脏那处被她种下了有刺的荆棘,划破了他的血肉,扎进了他的血管。嫉妒成为了荆棘的养料,叫它一个劲地疯长。
    在那场情事中,她自始至终都没叫过他的名字,仿佛他只是个长得像他哥的情趣用品。
    她故意的,望向那双眼睛时,周燃迅速得出了答案,她就是故意的。
    这么多年来,周燃最讨厌的人就是他哥,更别提从小到大他周围都不缺把他拿来和周淮作比较的人。
    是,他承认之前一直想上她的目的不纯。他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看到他哥被她背叛后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希望和她做爱,或者是希望她爱上他,最好她还能爱他爱到发疯。他希望是自己掌控她,而绝不是这种——被邓佳茵当做一个和周淮很像的性爱玩具。
    他以为自己会是狩猎者,没想到最后,他才是她的猎物。
    情欲沾染了她的双颊,可她却依旧恶劣地不改口。一边被他顶的只零破碎,连话都快说不连贯,一边用指甲狠狠地挠着他的背,在并不愉悦的呻吟声和哭声中呢喃着第叁个人的名字,“阿淮、阿淮……”
    「周淮」。
    周燃看着后视镜里还是垂着头的邓佳茵,他突然说,“邓佳茵,你再叫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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