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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是你亲手把我送进地狱

      麻醉剂的药效过了以后,郑羽清逐渐清醒过来。
    麻醉剂让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太灵活,郑羽清没强迫自己活动,仍然维持綣缩的姿势躺在地上。郑羽清的眼珠子转了转,努力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医院了,可能是仓库之类的地方。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样,郑羽清面对的门在他转醒后没多久便被推开,轻巧的脚步声来到自己跟前,然后男性的嗓音从身前传来:「好久不见了呢,郑羽清。」
    郑羽清半垂的目光稍稍抬起,落在来人身上,郑羽清瞳仁猛地收缩,反射性地撑起身体警戒着,支撑自己的手却因为无力而微微发抖:「炎狱!」
    「你还记得我啊,我真高兴。」炎狱咧嘴笑着。
    「你想怎样?」郑羽清皱眉。
    「你对林杳梵那么重要,当然是用来进行交易啊。」炎狱扬着嘴角,脸色却沉了下来:「用来补偿我之前的损失。」
    「你还记着……!」郑羽清不可置信地低喃:「那么久以前的事……」
    「谁叫我记仇呢?」炎狱冷冷一笑,看着郑羽清,像是不经意的问道:「你猜,如果林杳梵知道他是亲自将你送到我面前,他会是什么反应?」
    郑羽清眉头蹙得更紧,垂下了眼眸不和炎狱对视,抿紧了唇不说话。炎狱见状,感觉自己被落了面子,一甩袖头也不回地走出仓库。
    把郑羽清送走以后,林杳梵发现自己连睡也睡不好,以为过了一天会好一点,可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根本无法工作。
    郑羽清发白的脸容一直在自己眼前晃动。
    林杳梵再一次放下笔桿,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沉默不语。
    是我做错了吗?
    郑羽清给林杳梵的印象一直是冷淡、冷静的,他从来没见过郑羽清的那个模样,即使是误以为他是卧底的那一次他也没有这样失控过。
    仔细想想,郑羽清的举止真的不太像现代人,他对日常知识的缺乏简直让人愕然。而且,有哪个男人会束那么长的头发,还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理由怎样也不肯去剪发?除了这个,伯父也跟自己提过,郑羽清的箭技不像业馀的人,反而像国际赛中最顶尖的选手,可是伯父没听说过这个人。
    重点是,黑舞找不出郑羽清这个人的资料。以黑舞的实力,要查出一个人的资料易如反掌,但郑羽清的底子却是一片空白。
    如果……如果郑羽清是个突然出现的人,那么一切就能说通了。
    不过这么荒谬的事……要相信郑羽清吗?相信有穿越这回事?
    林杳梵握了握拳头,伸手取过办公桌上的名片,掏出电话。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拨了出去,接电话的是一把女音:「您好,这里是国山疗养院。」
    「你好,我想问问昨天送进来的郑羽清现在情况怎样?我想接他出来。」林杳梵突地觉得有点紧张。
    不知道把郑羽清接出来后他会是什么反应?那个时候……他是伤心了吧?虽然是晚了点,可是自己最终还是相信他了,他应该会接受吧?
    「好的,请稍等。」女看护应了一声,过了片刻后疑惑地说道:「先生,我们这里没有郑先生的入院记录……」
    「怎么会?」林杳梵皱起眉,心里掠过一丝不祥,随便应付女看护几句便掛了电话。看着手里的名片,林杳梵想了一想,在搜寻器中输入「国山精神疗养院」几个字。
    林杳梵点进网页,眼睛在接触到网页的瞬间瞪得老大,网页内提及的负责人是个年过七十的老翁,和接走郑羽清的那位明显不符。
    疗养院只有一位负责人。
    ——上当了。
    林杳梵气愤地捶在桌面上,是他亲手把郑羽清推进虎穴的,他怎么就这么蠢?!居然连这种把戏都看不穿?!桌上的电话驀地响起,林杳梵深呼吸了数下以压下自己的懊恼,接起电话:「什么事?」
    「林先生,有位炎狱先生想要和您通话。」秘书说。
    「接进来。」林杳梵只觉心内不祥的预兆越发浓重,但仍冷静地说。林杳梵看着手里的名片,恨恨地捏紧名片,这会儿他还不懂是谁在搞鬼他就白活这么久了。
    「是。」
    好一阵子后,炎狱的声音响起来:「好久不见了,林杳梵。」
    「你找我有事吗?」林杳梵应对着,声音依旧平静,潜意识地按下「录音」键。
    「郑羽清在我手上。」炎狱的开门见山让林杳梵一愣,沙哑的嗓音带着兴奋和洋洋得意:「想要他平安无事的话就用一千万来交换。」
    林杳梵的心咔噔一声。
    以炎狱心狠手辣的性格,即使交了钱也不一定会放人,再说,自己造成的错误,怎么可以要黑舞来收拾残局?
    林杳梵咬了咬牙,狠下心肠,冷言,渗着冰的语气底下带着深深压抑的怒火:「郑羽清?你何必大费周章,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真绝情啊,总之,我明天就要拿到钱,不然你就等着替你的人收尸吧。」炎狱哼了一声,不等林杳梵回话便掛线了。
    林杳梵用力掛上话筒,烦躁地将头发抓得一塌糊涂,薄唇抿得死紧。半晌,林杳梵嘖了一声,再次抓起话筒:「雅,出事了。」
    ※
    翌日。
    郑羽清动也不动地靠在角落,没有大叫大嚷要求炎狱放他走,沉默得让外头的人几乎忘掉他的存在。从昨天炎狱进来和自己谈话后开始,便没有人进来查看他的状况,更别说送食物来了。
    郑羽清舔了舔乾涸的唇,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再度睡过去。驀地,有人推门而入,手上还拿着饭菜。郑羽清抬头看着来人,他把食物放在郑羽清面前,不太流利地说:「吃吧。」
    郑羽清按了按微微透出饿意的肚子,视线撇过饭菜,落在那人身上,目光带着强烈的不信任。那人推了推碟子,说:「放心吧,没毒的。」
    「不是让你们别管他吗?」炎狱踱着步进来,瞥了一眼目无表情的郑羽清,示意道:「他不肯吃就随便他,带着他跟上来。」
    炎狱的车停在一个冻肉场前。
    炎狱施施然地下了车,和被押着走的郑羽清成了强烈对比。
    郑羽清踉蹌地往前走着,因为眼睛被蒙着,看不见前方的路而生出不踏实的感觉。这种感觉没有维持多久,他很快便被迫停下脚步,布条也被解开了。
    炎狱坐在郑羽清前方,笑得不怀好意:「郑羽清,你是个人才,没必要困在林杳梵身边,过来帮我吧。」
    郑羽清目光透出不屑,不开口。炎狱的手下猛地踢向郑羽清的脚拗让他跪下,然后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炎狱直直的盯着郑羽清,说:「林杳梵根本不重视你,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了,不是吗?」
    郑羽清哼了一声,儘管听了炎狱的话心里堵得发闷,但还是这样回答说:「我不会背叛他。」
    「即使他不要你了?」炎狱点起烟,似笑非笑。
    郑羽清眼神闪烁,像在说服自己,语气却冷冷的:「他不会。」
    炎狱被郑羽清的不识好歹气得冷笑,不想继续和郑羽清谈话,朝手下挥手,命令道:「把他关在冷冻室。」
    手下一愣,然后回过神把郑羽清带走。那位送食物给郑羽清的手下迟疑了一下,说:「老大,冷冻室负二十七度……」
    「那又如何?」炎狱吐了一口烟,漠然。
    「那他……」
    「怎么了?看上了他所以帮他求情吗?」炎狱瞥向那位手下,勾起不带笑意的笑容:「我可以让你抱他。」
    手下急急地摆手,说:「我只是想说,他会很快死掉吧,这样人质不就没有用了吗?」
    「也对。」炎狱拈熄香烟,下令道:「将冷冻室调至零度。」
    「零度还是……」手下还想说什么。
    炎狱瞪了他一眼,弯出残酷的笑容:「让他慢慢死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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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狱这个炮灰又一次出现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他xd
    卡文卡到一个点(掩面)就不能乖乖让我结束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