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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终章
    带着苍白的蓝绿光球在海面法阵中心直线往上的高空处由无到有,接着往外膨胀、膨胀、再膨胀……直至彷彿承受不住后往外炸开散下光裂碎片入海,在空中响起刺耳的爆裂声。
    爆炸的光散之后一名尖耳、身着过大银蓝色东方古国长袍服饰的青年往海面直坠而下。
    扑通一声在海面溅起高波,飞起的海潮还未完全回归海面,掉入海中的青年已自海中探出头来。
    宽大的袍子在水中漂浮,以青年探出的头为中心往外散成一朵银蓝莲花的模样,花朵边缘的刻纹细看之下却是狰狞的狂龙。
    在海底下踢着脚保持浮出海面的青年脸上未见惊惶,他伸出手拨开被海水泽湿贴在脸上的瀏海,像在寻找什么般左右张望。
    深褐色的眼中写着许多心绪,尖尖的耳朵不时颤动着,表情也正重重变化。
    除了波涛外不闻其他音声的世界海水倏地汹涌变换。
    推着青年往后,以某处为中心,底下藏着巨大到无法想像的暗影,一波一波的海潮往外翻涌,像在暗示着将有巨大的「某物」要自海底浮起。
    中心离青年至少还有半座森林的距离,引发的波潮却让他不断往后退,即使尽力踢踏着脚滑动双手也连滞留原地都做不到。
    他却露出笑容,即使无法前进,至少为了让自己不被推远而致力划动着手脚。
    视线紧盯着将海潮往上翻滚的中心,被泼得满脸是水的脸上分不清是否有自眼角滑下的泪。
    他像在做一件无比重要的事般费力动着手脚,阵阵海波残酷地将他不断往后推送,青年却不曾放弃,不顾波滔一阵阵拍上身体带来疼痛,咬着牙便是努力往海潮中心的方向游。
    唰啦――
    终于,海面底下巨大的阴影其中一部分穿透出现,不断往外推送的海潮缓定下来,只馀一阵阵涟漪往外扩张,其力已无法再逼得生物改变位置。
    冰色巨龙苍蓝色的眼不带情绪,身上不断滴下的水在海面引起阵阵涟漪,低垂的视线却始终停在青年身上。
    原来用尽全身力气于前进的青年反而在此时停下了动作。
    他仰着头凝视巨龙的眼,海面上的手指抽了抽。
    「……」唇角颤动,闭起眼,又睁开眼,深吸口气的同时尖尖的耳朵微微抖动。
    海面上的手抬起,像要对巨龙伸出手,却又在一半放下。
    像在不满,巨龙自鼻间喷出粗气。
    青年却笑了。
    仰首对巨龙一笑后,朝巨龙的方向划水前进。
    「……」
    「……」
    青年努力着,巨龙观看着。
    双方距离一点一点接近。
    然后,巨龙半瞇起眼,再度自鼻间喷气。
    水波晃荡,隐藏在海底的暗影有部分开始动移,造成海面的海潮再度涌乱,不断往外扩张的波滔再度成了青年前进的阻碍。
    青年却像要撞上南墙也不归般只知奋力划动手脚。
    哗啦!
    引起波滔的龙尾自海中翻动出一部分,晶透龙鳞熠熠发亮,凹凸不齐的尾鰭上却勾着自海中捞过的生物。
    「呃――?」致力划动中猛地感到颈后有什么拉住了衣领,还来不及拨开,身体便随着衣服被高高举起,前游中的手在空中僵住片刻后放下,任由自己被高举空中。
    龙尾将青年勾在与自己的脸还保持段距离的地方不动。
    「……」青年看着明明近在眼前,自己伸出了手,却被拉开距离碰触不到的龙,眼中晃过许多心绪,嘴张了又闔、闔了又张,好半晌还是没句话说得出口。
    巨龙皱起眉,眸中闪过忌妒的冷光。
    「……」青年看着巨龙,深吸口气,让身体被入体的瘴气刺痛,脸上却露出笑容。
    「『他』说,我已经不是妖精,但也不是恶魔,『他』借我的力量也不够我在地狱存活太久……」扬起的笑容中有些悲伤、有些怀念,但也有些庆幸,眨下的眼像是让泪水滚落,却又像只是脸上残存的海水。「如果我死在地狱,利威安达你可以把我吃掉吗?至少,我可以和你化为一体。」他面带希冀。
    眸光一变,巨龙像是发怒般甩动身体,吊在尾鰭上的青年被甩开,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便坠入海面。
    靠着肺呼吸的身体很快被海水冲入体内,一阵阵往上涌起的气泡很快破碎,彷彿在预告着他的未来――
    却被在海水中也能自如来去的巨大身影拥入怀中。
    才在自己引发的气泡中要睁大眼对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的说些什么,身形一动,意识过来时已经身在带着潮气的岩窟里。
    「啊……」连左右张望的时间都不给,原来抱着他的手已从他胸口推下,让他的身体往后跌落。
    「呃!」柔软的身体碰撞到石块地面,让他吃痛皱眉,下意识双手撑在身侧要扶起上身。
    高大的身体却压了下来不让他有机会起身,带水气的发丝滑落,抚过他面颊,引起他背脊一阵痒。
    「……利威……安达……」他仰头看望压在身上的恶魔,眼中闪过许多心绪,脑海也掠过太多片段。
    压在他身上的恶魔就像不准他分神,将手按上他右颊将「什么」打入体内让他右颊发烫,瞇眼伏下头咬上他的唇。
    见血的唇在分开后被舌尖舔过,疼痛让他皱眉,却让恶魔微笑。
    被恶魔的微笑迷花了眼,他着迷地举起手像要碰触恶魔。
    手在一半便被抓住,可惜在褐色眼中浮现。
    恶魔则将手按上自己下半张脸,中间还压着他的手。
    掌心碰触到嘴唇时他脊椎爬过颤慄,脸上不由潮红起来。
    视线带着羞赧想要躲避恶魔的眼,却又移不开眼。
    他听到恶魔的宣告――
    「你不能『变成我』就只能变成『我的』――」
    他的东西,身上只能有他的力量。
    青年衣物被撕碎的后果,就连牢狱的看守者都只敢躲出牢狱之外避难不看――
    番外
    「……呃……不……」热潮一阵一阵自腰椎往周围蔓延,体内散开的热与外界的冷让肌肤起了层鸡皮疙瘩,身上的碎布在动盪中滑落,摩娑间感觉更加敏锐的身体反应过度地颤抖起来。
    双手试图拉住抚过肌肤的粗糙指爪,双手却被一把擒住拉到头顶。
    「呃――」手腕被高举头顶还往下压,力道重得像要将手下的岩石撞碎,作用力让身体呈现弧度上扬,已经只剩碎布半遮不掩的腹部与下半身触到透凉的布料引起背脊滑过酥麻,眼眶刺痛,用力眨了眨眼想要逃避地撇过头,却感觉冰凉成束的丝线滑过胸膛,伴随在项颈间被嚙咬的刺痛。「利威……安达……」
    能感觉到尖锐的牙穿透皮肤的刺痛,还未出血,湿热的舌便已经舔过伤处。
    触感像在品味某种食物。
    另一隻手正自下分开双膝,让身体介入其中无法合拢,手则自膝内往上摸向大腿内侧。
    「利威――」呼唤声被放入嘴里的指爪抑住。
    探入嘴里的指爪过长的指甲被收起,掌心处粗糙的皮带着厚实颗粒,指背处的鳞片在指爪的每个动作都能接触到口腔内的软膜,无法闔上嘴的唾液自动分泌,不消多久便湿润了放在嘴里的两指。
    「呃……哈……」双指之后又陆续插入其他其他指爪,无法自由关闭的嘴只得让不断分泌的唾液自嘴角滑下。
    眼角也有湿意,瞪大眼似怨似嗔,不断曲起吸拉动手要做挣扎。
    应该被解除禁制的手却依然无法收下,试图抬高下巴眺望头顶处,在嘴里的指爪像是配合般地抬高,却不将之抽出,即使用舌头做出像要将其推开的行动也只是徒劳,当牙关碰触到鳞片由于方向不同好似会将鳞片刮下时,又不得不更加张开嘴避免意外发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看到自己还被困在头顶处的手腕间快速转动着水漩困着自己。
    还来不及为即使在「岸上」也得被水困住动作一事反应过来,摸着膝内侧的手已经碰上还软着的肉根,亚岱勒莫顿时全身一僵,眸中确确实实闪过的是名为惊惶的心绪。
    「咿――」发烫的耳朵倏地被不轻不重地咬下,发出尖锐声响的嘴巴失了控制地意图闔上,身体下意识自腰腹往上形成弧度弹动。
    腰下的手同时轻捻慢挑地拨动着肉根。
    呼吸急遽加速,双腿没有意义地不断做着重复踢脚的动作,像想将身体往上移动,腰际却被水流擒住――两旁腰侧原来便在水洼中,不知何时水洼的水已形成多隻触手的形状高速流动,并未对身体造成伤害,只是限制住腰际行动范围,若是扭动或者移动范围增大便会撞上并被强制移回原位。
    「……呜……」当嚙咬耳垂的牙脱离耳朵,亚岱勒莫松了好大一口气,嘴像脱水了鱼般大张着喘气,舌尖碰触到感觉不再服贴的鳞片时又一顿,眼中闪过歉意的光芒,舌头有些胆怯却也像为了弥补自己差点咬开鳞片的错般舔着。
    自耳垂转移阵地来到喉间舔咬项颈,每一口都像要咬碎肌肤吞下肉块,却又总在刚咬破皮后收口,还会安抚般地舔上两下。
    疼痛过后的糖果让颤慄一阵一阵。
    腰下的肉根被不时握紧、松放、挑逗地以微次的指甲来回滑过带来痛楚却不是伤口,偶尔会深入两球间的接触面,彷彿爱抚般抚动,却又在下一刻猛地收紧逐渐充血的肉根,不到会让充血的肉根失去挺立的程度,反而更加刺激肉根,顶端的出口开始渗出滴滴液体。
    当肉根上的指摩娑过顺着肌肤滑下的液体,原来将胸膛啃成一片牙痕的头抬高起来。
    由上往下俯视的同时将放在嘴里时甚至以指间夹住舌头的指爪抽出。
    「呃!咳……哈……利威……安达……」嘴巴得以收拢后的动作是先闔闭起吞嚥,喘过气来后用力眨掉并非出自己意在眼眶里被逼出的水滴,缓解乾涩的喉咙后还顾不上顺气便得提出要求:「……手……把我的手……放、放开……」
    自上方滑落的发丝尾端滑过身体的触感如斯特别,轻软得像有触手在身上滑,却又没个自己的神智移动,挑逗着敏感的肌肤神经,却无法顺遂己意搔到痒处。
    发红的眼眶由下往上看来,嘴角还掛着唾沫未乾,不远处的项颈是满满被摧残的咬痕,白中带红犹如细花散布雪地,有种怵目惊心的诱惑。
    兇手的嘴角勾起,空出的手往上握住了右手――与支十指交错,确实因此让束缚手腕的水漩掉落地面成了普通的一摊水,然被按着顶在头上的手依旧无法收回,唯一得到自由的左手在得以放松后回到身侧,先是按上利威安达的肩像要推开他,力道却像真正意图在此般让他的衣衫滑开。
    一层、两层,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臂膀。
    「呃……」咕嚕地吞了口口水,看着不远处裸露的颈后若隐若现看得到的鳞片,嘴里的唾液自动开始增生。
    一笑,利威安达俯下身,带着狠意地咬吻上半闔半张的唇。
    还未尝到舌尖相触的湿,先尝到的是腥味,接着探入自己领域的舌确实地带着血味。
    身体一僵,原先半闔的唇愕然更张,被握紧的手指能抓紧手指,另知贴着肌肉有些胆怯却想要往后碰触大多时间隐藏在发丝后的鳞片的手没了准度焦急地要推动臂膀,推不动之下还被鳞片给刮伤了手。
    「……唔……利……」被拉开两侧的腿也奋力推压着被自己环绕的大腿,也不知是蓄意还是无心,就像被拉开的衣衫,当他焦急地来回施力,被影响的不是该不耐烦的主人,而是原来遮着身体的衣物被推开,逐渐碰触到了底下的肌理。
    因震撼而有些萎缩的肉根在紧握的指间中又被擼动激起復甦滴着散液。
    被餵血的唇舌像在表达并非只会如此般,唇被咬破,被探入的舌勾出的舌也遭到同样待遇。
    带血的热吻中已经分不清究竟满嘴的腥味来自何者。
    本要致力抗拒即将入腹的腥味,近在眼前的苍色眼眸中写着的不容拒绝让亚岱勒莫的心一揪。
    咕嚕。
    不由吞下了该让他反胃的腥味。
    热度在体内灼烧,好似能感觉得到血在自己体内漫开的路径,一寸寸在体内点着火。
    却得到像是奖励般,被抽开又重新轻轻啄了下的吻。
    他没察觉到自己眼中为近在眼前带着傲意脸庞露出的痴迷,只看到利威安达满意的笑。
    他看着利威安达拉下自己的手凑到嘴边咬了两下像在留下痕跡。
    「……利威安达……」他呢喃,连自己也不知为何要在此时这么呼唤,好似就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当苍色眼瞳掠过满意,他的心也抽着。
    他看着利威安达的舌舔过嘴角的血,不知怎地着了魔般,左手绕过利威安达的颈碰上后颈的鳞片,却没有精神感到开心,应是被抓住的右手也翻转下拉着利威安达的手使力,撑起自己的身体。
    拋下心中不时会闪过的思绪,凑上前将自己的唇吻上去。
    双脣交接的一瞬间,未曾被抚触的后穴被硬生生送进了巨大带有鳞壳的棍状物。
    「唔!啊――」痛楚的惨叫才刚出口便被主人硬生生咬牙忍下,即使眼眶含泪,也逼着自己必须忍耐。
    「呃……咳……哈……」只是不断快速喘气换气,收紧拳让指甲刺入肌肤,即使一点点也好地转移注意。
    将痛苦送入受害者体内的兇手看到了「惯性」,原来满意的神色被不快的妒意所取代。
    并非他所给予的习性得要全数拔除。
    「呜……哈……等……利……威……」
    残酷的律动每一次都像要将自己的形状烙印在体内,即使每次进出都带出疼痛的低鸣与鲜血,高速撞击中被以不同方向衝击的鳞片甚至在他的意愿下脱落、被推入吃痛的后穴送入体内。
    「呃!」隐约中感觉得到鳞片逆着血肉往上、探入心脏,有那一瞬间怀疑自己会就此死去,然刺入心脏的鳞片犹如找到定居的地方,在中心沉稳下来,却又急速地朝身体四处漫开魔力确认「自己的领域」。
    被激烈晃动的身体全身处于高温,无法明确感受到右颊配合般的发烫。
    疼痛的高温中耳畔似有若无感受到嚙咬的疼痛,在更巨大的疼痛中微不足道,却又好似听到了充满独佔欲的宣言――
    「『我的』东西只需要『我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