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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玉女?

      陆沉渊只看了苏琪一眼,就觉得有些无趣。现在长得好看的标准这么低了吗?
    什么清纯玉女、娱乐圈第一小白花,不过是脸圆了些,看起来有些蠢笨。
    哪儿哪儿都比不上阮梨,若是阮梨进了娱乐圈,那其他这些只靠脸挣钱的女明星可怎么活?
    他耐着性子等着苏琪被带去换了件性感舞蹈服,和阮梨那身一样的。
    苏琪就这样安安静静站在男人几米远的地方,紧张的不停绞着手指。
    突然她就听见轮椅上的俊美男人说话了,
    “你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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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梨坐在落地窗的窗台边边,两只小手捧着一只巨大的胡萝卜,小口小口地啃着。
    她的思绪停留在陆沉渊的腿上,虽然他出门只能靠轮椅,但是他一直有坚持治疗锻炼,双腿的肌肉萎缩不算是特别严重。
    原书里,他所遭受的一切欺辱、不公、嘲笑,都是因为这双腿。
    如果……如果能治好他的腿,是不是,他以后就能好好生活。不会再那么偏激。
    为了治疗小小渊,她已经用了一部分精魄之力,若是再用,只怕是不能维持人形。
    在这里变成一只的软萌兔子,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人抓去做成麻辣兔头。想到这里,阮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女孩啃着萝卜发着愣,忽然就听见门外传来杂乱的声音。
    “快,爷又发病了!”
    “医生呢?快打电话给舒先生!”
    发病了?
    对,小说里说陆沉渊后期发疯绝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体内的暴戾因子。
    他需要不停地通过杀人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否则暴戾因子得不到纾解,就会让他整个人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开始记不得一切,脑中只有血腥和杀戮。
    但奇怪的是,小说里的陆沉渊极少发病,就那么一两次还都是在后期和陆千河争抢沉喻的时候。现在突然的发病,是因为作者没写到还是因为她的到来打乱了剧情呢?
    她穿上自己白色的毛绒兔子拖鞋急吼吼地就跑出去,刚到地下室门口,就看见叶诚拖着一条受伤鲜血淋漓的腿被几个人扶着出来。
    对方看见她似乎愣了一瞬,忍着疼痛开口道,“阮小姐,陆爷身体不适,请不要靠近这里。”
    男人说的严肃,阮梨都被唬住了,  停在原地一时间进退两难。
    直到屋内传出一声嘶吼,声音凶狠可怖,不像是人类能发出来的,阮梨觉得这有点像她从前在森林里听见的猛兽叫声,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叶谦,送阮小姐回屋。”
    屋内的人因为找不到可攻击目标,变得更加暴戾,拼命的用铁链摔在墙壁之上,时而又用拳头去踢那道牢固的铁门。眼看情况就要失控,而阮梨呆呆傻傻的站在这里,叶诚只好开口让叶谦带她离开,又偷偷给叶谦使了个眼色,让他想办法告诉阮梨今日的事不可外传。
    后者心领神会上前一步。
    阮梨完全没听他们在说什么,因为她突然想到这声音像谁。
    从前森林里有一只猛虎,大只又凶猛,是森林里说一不二的霸主。她刚刚启智的时候还是一只幼兔,有一次被大黑熊当作猎物,被他一掌拍的就剩一口气了。还好那只大老虎来了,大老虎轻松猎杀了大黑熊,拖着就走了,对旁边奄奄一息的小白兔看都没看一眼。
    但小白兔始终记得要是没有大老虎,她就死定了。
    女孩的白裙衣角闪过,几个保镖都没注意,她就已经趴在铁门的可视窗上,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对上屋内满目腥红的陆沉渊。
    她歪了歪脑袋,屋内的陆沉渊也跟着歪了歪脑袋,这画面竟有些可爱。
    阮梨眼尖的看见旁边一个大哥腰上挂着的钥匙,趁其不备小爪子一伸就勾了过来,拿着钥匙就要开门。
    在她身后的叶诚和叶谦吓了一跳,赶紧出声阻拦,
    “阮小姐,陆爷现在不认人了,见人就伤,不能进去啊。”
    阮梨抽空回头看了眼他们,眼中尽是单纯无辜,说出的话也是软软绵绵。
    “可是他摔倒了,身上还在流血诶。”
    这......
    要怎么说他们也想进去扶爷,给他打镇定剂然后处理伤口啊,但是根本没法靠近他。
    阮梨不理他们,因为门要打开了,她丢下一句,
    “不用担心,很快就好。”
    自顾自的开了门,又从里面上了锁,关上了可视窗户。
    陆沉渊跌坐在地上倚靠在门边,因为双腿无法站立,所以他手中拿着一条很粗的铁链当作武器。
    见到来人他没有立刻进行攻击,只是用冷冽的目光打量着阮梨,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娇弱的物种,尤其是在发病时。
    和他小臂一般粗的铁链缠绕在他右手中,两条腿上深浅不一、大大小小的伤口还在冒着血。
    这是他发病后发现自己不能站起来,恼怒间用刀子划的。
    女孩蹲下身子与他视线平齐,白皙的小手想要去触碰他的伤口,男人却猛地发难,没有铁链缠绕的左手掐住了那纤细的脖颈,力道大的让人无法呼吸。
    阮梨感觉自己距离死亡只有0.01米,眼中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什么也顾不得想指尖就用精魄之力凝出一道法诀。
    没等她挥出法诀,她就感觉到脖颈间的束缚瞬间没有了。
    陆沉渊只觉得自己手背上那一滴豆大的泪珠无比滚烫,灼烧感迫使他松开了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孩泛红流泪的双眼看,想知道这是什么神奇的武器。
    阮梨颈间痛的厉害,咳嗽个不停,可怜兮兮地掉着眼泪珠珠。
    她觉得这个人比她记忆中的大老虎还要厉害,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产生了惧怕之意,被做成麻辣兔头的时候,应该也要这样被人拧掉脑袋吧?
    要不然治好陆沉渊就跑吧,大不了她躲起来,一只小兔子目标也小,等她修复好说不定师傅就来接她了。
    然而这时的阮梨完全没意识到,  即便是死亡面前,她也从未想过不管陆沉渊了,而是要治好他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