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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你昨天夜里来开门,是不是怕我死掉了

      再次睁开眼时,周暮便看见了坐在一旁的许朝,她的手中正拿着药膏,柔软的小手摸了一点药液涂在了他的背上。
    身下的床这么柔软,一定是许朝睡的,周暮炽热的目光看着许朝,她终于发现了。
    只有他们俩个人在屋子里,周暮先出声道:“朝朝,你昨天夜里过来开门,是不是担心我死掉了。”
    许朝被戳中了心思,红了耳根:“谁,谁担心你了!”
    随后她傲娇道:“我那是怕我哥将你打伤了打残了,让我们长公主府背了罪名。”
    她说着抹药的力度都加重了些,周暮嘶了一声,又轻声笑道:“若是我伤了残了,我也不强行拖累你,昨夜倘若我死了,那也认了。”
    周暮在将军府待了几日,许朝便照顾了他几日,却不想周安候之子在将军府跪了一晚晕倒的事被传到了云安城中,这下湘江人也都知道了他的身份。
    周暮晕倒在将军府一事被传到叶凝耳边时,她还在同几位贵妃娘娘在后花园说笑,听到了宫女所说的话后,她赶忙回府去找周安候。
    这边,周暮在许朝几日的悉心照料下,后背已经开始慢慢的愈合,就在许朝为他又一次涂抹了药膏后,许壑之从外推门而入。
    许壑之看见周暮躺在床上,抱着拳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冷声问道:“周暮,在我一鞭子之下,你就晕倒了,你又怎么敢一口应下我的叁鞭子呢。”
    周暮强撑着坐了起来:“壑之哥,那日是个意外,剩下的俩鞭子,你就在这打完吧。”
    许壑之摇摇头,他早就已经改变了想法,同周暮道:“等你伤势好了再谈论此事。”
    周家的马车到湘江后,叶凝便火急火燎的闯进了将军府,直到看到周暮好好的躺在床上时,才放下心来。
    “娘,你怎么来了。”侍女听从将军的意思,将二人带到了周暮所在的屋子后就退下了。
    “我怎么来了,我当然是来看我儿子笑话的。”        周平见她口是心非,同周暮道:“你娘听说你晕倒了,在家里都快急哭了。”
    恰巧许朝此时踏入了屋子里,正巧听到了这番话,面色些许有些尴尬。
    周暮一见到许朝进屋,便强撑着身子走到了她的身旁,将她挽在了怀中。
    “你们这是?”叶凝一眼便瞧见了许朝圆润的腹部,她愣住了。
    “娘,许朝腹中有了我的孩子,我这次来,就是想接她回家。”
    刚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又进入到喜悦之中,叶凝此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赶忙拉着许朝就让她坐下。
    “什么时候的事了,周暮,你怎么都不同我们说!”周平语气加重,那眼神恨不得宰了周暮。
    “看我作何,我也才知道半个月而已,这你们不都得问朝朝。”
    许朝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应该是和离那几日怀上的...”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还有哪里出了问题。
    自打几个月没见到许朝,叶凝见她小脸瘦了许多,眸中多了些疼惜,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和她聊天。
    那日,她刚从宫里回府,便见到周暮一脸颓废的模样,问他才知道,他居然在什么都不说的情况下,同许朝和离了。
    气的叶凝火冒叁丈,一直在质问他为什么和离,周暮坐在椅子上,用手遮住了眼睛,良久后开口:“是她想跟我和离。”
    屋子里安静极了,许朝见状打破了这份宁静:“候夫人,你们既是来接周暮的,便早点启程吧,现在天色不早了。”
    她能够让周暮在这里待上几天已经算是仁义至尽了,若不是见他伤势惨重,她才懒得搭理周暮呢。
    叶凝看出了许朝的疏离,便也不想再叨扰她,本想叫上周暮赶紧回去,就在这时,周暮突然倒在了桌子上撑着。
    他低下头,表情痛苦不堪:“爹娘,我的伤势太重了,恐怕还不能够上路,不如你们先回府,等过俩日我再回去。”
    叶凝明白了他的用意,马上一脸愁容道:“这倒也是,我同你爹今日来的匆忙,只叫了一辆马车,那儿子,待你伤势好了以后我再安排马匹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