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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0日,田恬跟他的男友去民政局排队领了结婚证。
    潘瑜一大早打开微信,就看到了田恬给她发的无数信息,还有朋友圈。早起从床上爬起来的潘瑜有点懵,快速看了一遍那一长串的信息,即使隔着屏幕她也能感受到对面田恬的喜庆和激动。
    她自然是连连恭喜,转账过去庆贺田恬彻底摆脱单身这个词,预祝她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不过田恬那n条信息后头,还分了一点关注给她和付悉,询问她准备何时跟付悉有进一步的打算,让她有点踌躇。
    田恬说最近播出的付悉那档综艺节目的先导片和放出来的海选和花絮等视频很火,付悉露脸不多,但是人气出奇的高。不光是街舞圈子里听说过付悉的人,还吸引了娱乐圈那些流量明星的粉丝,付悉的微博账号粉丝都涨了几十万了,奉劝潘瑜早早套牢付悉,不然花花世界,诱惑这么大,光是那个节目里的美女选手就够呛。
    付悉长相不像车迈那样俊朗得锋芒毕露,张扬锐利,一眼就是触目惊心地惊艳,而是属于比较内敛沉静的俊秀,真的接触下来还会觉得有一点距离感,跟他身上的温和相悖,却很好的共存下来了。
    本来这一类型在娱乐圈大概会是怎么捧都只能到二叁线的小明星。可付悉并非娱乐圈的人,而是专业能力过关,情商智商都在线的职业dancer,足以媲美偶像派男艺人的脸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他还有更多的可能性。
    潘瑜再清楚不过,也明白付悉被更多人看见之后伴随的可能是更多的示好和纠缠。田恬这么一说出来,她反而就表现得很淡定了,一句话回道:“如果他真这么容易被影响,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反正担心也没用。”
    田恬啧啧咂舌,佩服她的佛系心态。
    田恬问她今天要不要跟付悉一起过520,有没有什么安排。
    潘瑜瞄了眼手机日期,没什么情绪地回复田恬520是工作日,她要上班;付悉也在遥远的外省跟Hamp;F的人参加一个表演,预计过两天才能返回。
    田恬笑她现在成了真的社畜倒是转性了,竟然也开始循规蹈矩按时上班,不闹幺蛾子。
    潘瑜不置可否,换好衣服,将长发挽成一个马尾,简单拾掇拾掇就出门去公司了。
    其实那天工作不算少,开会的时候部长开玩笑说今天特殊日子,有对象的可以特许不加班,完成手头上的事就可以早早去约会。潘瑜刚来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她是老板的表妹,有几位男性同事还因为潘瑜不是单身的消息黯然神伤了几天,部长这话一出来,那群单身狗都有意无意照顾到她,替她分担了一些任务。
    于是下班时间一到,潘瑜就被组里的同事催着下班去约会,潘瑜乐得清闲,也就没有说她的约会对象现在不在本市,道完谢,笑笑拿着包回家了。
    付悉人虽然不在本市,但他今天的表演有直播,潘瑜打算回家远程看看付悉的表演,以寄托相思情。
    潘瑜早早到家,草草吃了点水果酸奶什么的,堆了一盘子零食放在茶几上,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揪着抱枕望着电视。
    她把今天直播的视频投屏在了巨屏液晶电视上,一整面电视墙上都是人山人海的观众席和汹涌喧闹的音乐声。
    付悉就站在舞台一角,穿着一身纯白的T恤和工装裤,鼻梁上架着墨镜,胸前挂了几条银光闪闪的链子,顶胯,抖肩,抬眸,盯着镜头眼神跟着舞蹈动作变换。
    潘瑜在网络电视转接里看到那个被她称为男朋友的男人发丝微湿,胸口微微起伏,穿着干净清透的白T恤朝镜头走来,耳垂上挂着的耳饰,还有脖子上挂着的项链都在打光下熠熠生辉,给他清冷的容颜镀上一层闪亮的银光,那一瞬间她呼吸都有些停滞了。
    潘瑜靠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望着屏幕上的付悉目不转睛。
    忽然,混着音乐朝镜头前走的男人抬手对着镜头比了个心,弯起眼睛,低头亲吻一下手上的戒指,唇角咧开笑了起来。
    潘瑜看到他亲吻戒指的动作,心跳骤然一停。
    她把脸埋进抱枕里,心里在疯狂尖叫呐喊。
    那是她送给付悉的戒指啊!
    救命!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
    一个没忍住,摸出手机哒哒哒给付悉发信息:付悉,你快点回来吧!我想你了。
    等付悉人回来了,过来找她,潘瑜等人一进来就扑了上去,扎进付悉怀里,望着他那一头深栗色的头发小声勾引他:“付悉,我们上床吧!”
    付悉一脸懵,牢牢接住怀里的人,手扣在她腰上,怔忡了一会儿,把手机和其他东西放在茶几上,打横把人抱了起来往卧室走。
    一边低头看不清情绪地问她:“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潘瑜抱着付悉的脖子,在他脖子上嘬了一口,嫣然一笑:“我哪天不主动?”
    “嘶”付悉吸了口气,眸光幽深,把人扔在床上准备压上去,忽然想起什么,顿住,站在床边说:“我白天有表演,出了一身汗,现在身上很脏,得先去洗个澡。”
    “诶……”潘瑜侧躺在床上,支起脑袋望他:“你快点啊,我要是睡着了就不跟你玩了。”
    “……”
    付悉赶在潘瑜睡觉前出来了,裹了条浴巾,上身清瘦精壮的腹背还在滴着水,走到卧室,发现潘瑜穿着一条吊带睡裙,靠在床边喝着小酒。
    高脚杯里晃悠的是褐色液体,似乎是洋酒,酒杯在若隐若现的月色和灯光掩映下泛着微光。
    付悉安静了下,走过去把酒杯拿过来:“怎么还喝酒了。”
    潘瑜回过头,眼神迷离,唇齿微张:“小酌怡情。”
    付悉放了酒杯,把人轻轻抱上床,顺着那具美妙胴体探进裙底,炙热的呼吸洒在潘瑜裸露的肩头,一边亲吻着身下人绵软的唇瓣,一边哑声问:“怎么了?”
    “没怎么呀。”潘瑜躺在被子上,手扶着付悉的肩膀回应着他的吻,嗓音里含着些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娇媚:“就是想你了。”
    “嗯。”付悉身体力行,把她的裙子脱掉,毫无阻拦地摸上她的软肉。
    “想跟你做爱。”
    “嗯?”付悉稍微抬起脑袋,嘴唇稍微分开了一些,看着身下人微醺的脸,有些诧异。
    潘瑜在这方面一向脸皮薄,从来没有说过这样露骨的词。
    不满这个吻的中断,潘瑜撅了撅嘴,别开头耍起小性子:“不想做就算了。”
    付悉对她这个表情很熟悉,知道她又开始不高兴了,赶紧去亲她,低声哄道:“想,怎么会不想。”
    手指在柔软的胸前揉捏,躺在下面的人身子软得像滩水,一双手在他肌理分明的背上乱摸。付悉埋下身子,不轻不重地咬了口女孩的锁骨,下身早已高高挺立,蓄势待发。
    潘瑜咬着下嘴唇,哼了一声,付悉就挺进去了。
    伴随着一刹那被撑开的微痛,潘瑜半睁眼看着撑在她身上的付悉,眼眶一热,拖着哭腔哼哼唧唧地说:“悉悉我好喜欢你,我爱你。”
    付悉动作停了一下,抽出来一些,然后又重重地顶了进去,顶到最深处,听到潘瑜不受控制的呻吟一声,他才哑着嗓子开口:“我知道。”
    潘瑜嘤嘤嘤的,眼眶的眼泪不堪重负,顺着眼角滑进了发梢,她一面承受着心爱的人的顶撞,一面哭得认真,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对别人比心,不要看别的女孩,只爱我一个……悉悉,你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呜呜呜……”
    “……”
    她哭得太投入了,付悉有些心乱,顾不上再继续耍流氓,停了身下动作,捧着潘瑜的脸吻了吻她的眼皮,应答:“好,我只喜欢你一个,不看别人,也不给别人比心。”
    “呜呜呜……我太喜欢你了,悉悉,我好难受,呜呜呜……”
    付悉有点头大,也有点好笑,抱着怀里的人侧翻身体,好声好气地哄她安慰她。
    潘瑜哭了一阵,突然睁开通红的眼睛觑他,瘪着嘴含泪道:“你怎么不做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不做了哇啊……呜呜呜……”
    转眼哭得更凶猛了。
    付悉哭笑不得,本来就忍得很辛苦,没办法还是扶起潘瑜,让她跨坐在自己小腹上,下身坚硬直抵她最深处,摸着她的脸一边哄一边安慰,抵得她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呻吟在房间回响。
    做完之后,付悉抱着她进浴室洗澡,刚想再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淋浴刚打开,人又蹭上来了,环着他的腰不撒手,在他胸口啄了好几口,刚熄灭的火又被她挑了起来。
    付悉呼吸都加重了,把人捞起来,那双纤细匀称的腿挂在他腰上,身子一挺,再次重重怼了进去,弄得潘瑜娇喘吁吁。
    后来实在没忍得住,在浴室里把人给做得昏昏沉沉,对方和着微醺的醉意累瘫在他怀里,根本问不出什么。
    第二天下午问起,付悉才知道潘瑜不对劲的原因。
    竟然是因为自己在表演上对着镜头比心还亲吻她送的戒指,她觉得太喜欢了,所以想跟自己上床,哭也是因为太喜欢了觉得喘不过气来,不想让别人看到,只想让自己属于她一个人,所以难受得想哭。
    付悉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阵,答应她以后只对她一个人比心,不对别人做这些举动。
    他第一次被一个异性这么喜欢,心里欢喜是肯定的,有一部分心情又十分复杂。
    白天的潘瑜脑子清醒了不少,说那些话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听到付悉答应她了,她也只是抿着红唇笑了笑,然后轻声告诉付悉:“那天是520啊。”
    付悉也笑着回答她:“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是520,他才会在公开场合那样隐秘而无法克制地将自己的满腔爱意倾泻。
    工作忙起来以后,他和潘瑜的周末独处时间也被繁重密集的行程挤压没了。一个月他可能只能抽出寥寥几天去接潘瑜下班,有时潘瑜忙起来也顾不上跟他闹脾气。
    两人现阶段的相处方式才像是成年人之间各自忙碌、有各自烦恼和喜乐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