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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撒旦被指控为罪恶,仅仅因为它解开了身体,精神或情感的枷锁
    撒旦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撒旦教?
    桑一刚刚燃起的一点欲火被完全熄灭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上趴着一只大蝎子,那只蝎子突然把毒刺从桑一的嘴里拔出来,仰天朝天的躺下去,和桑一头挨头的躺着,她伸出了右手,做出了那个让桑一毛骨悚然的手势——朝向如家的顶棚,向撒旦致敬!
    56、死亡男友
    迷迷糊糊的桑一被诚铭地产的黄总电话吵醒,摸索着找电话的时候桑一清醒的感觉自己身上趴着一个人,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梧桐月色!
    梧桐月色头枕着桑一的胸口,好看的那张脸在桑一结实的胸肌上还沉沉地睡着,硕大的乳房和桑一的身体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温润的小腹微微顶着桑一的腿骨。她两只手分别抓着桑一的胳膊,让桑一没法抽出手来接电话,桑一非常奇怪自己怎么也光光的和她就这么电影般的睡着。
    记得昨晚加班,喝酒,打车,谁吐了,没身份证。
    靠!!!!!!!!!!
    这女的是撒旦教的人!!!!!!!!!!!!!!!!
    桑一激灵打了一个冷战,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慢慢地把梧桐月色推到一旁,光着身子走到房子中间,满屋的衣服,自己的衬衫、领带和那小美女的丁字裤纠缠在一起。桑一跟探雷一样一件一件地捡起来,抱着走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商量着对策:昨晚一定什么措施没采取,这要是万一她怀孕就坏了,自己要是去买粒金毓婷让她吃她未必肯吃,到时要是拿自己一把就全完了,可?不对吧?自己到底做没做啊?不会傻到这都分不清了吧!
    电话一个劲地催,桑一答对了几句就急急忙忙地穿戴好打车回公司了,到公司跟人事的打了个招呼,说梧桐月色跟自己请假说上午晚点来。
    中午桑一在椅子上眯了一觉,突然被什么人推了一下,睁开眼睛发现竟然是梧桐月色,她还是那么峨眉淡扫地微笑着看着自己,竟然还换了一身衣服。
    “你家有什么事啊,早上来晚了!”
    “我家的猫失恋了我劝了它半宿!”
    桑一抬头看着这个谜一样的实习小美女,90后绝对是外星人留在地球的产品:“那你家的猫是男是女……”
    桑一都觉得顺着这个逻辑往下说实在太可笑了,那个小美女什么都没回答就转身回去忙了。
    不一会那个1055670553的qq一闪一闪:“今晚陪我去参加弥撒吧宝贝!”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丫甭装了,去不去!”
    “去!”
    晚上11点多的时候梧桐月色进来说自己的事全完了先走了,桑一和她道别的时候头都没敢抬,等这小妞走好久了才假借着伸伸腰的意思慢慢地走近窗户。月色下,楼下路灯的光照里,那个小美女正抬头往楼上看,她还慢慢把右手举起来……
    桑一不敢再看了,跟几个还在忙活的手下嘱咐了几句就去按电梯了,到了楼下一辆出租车开着门在等着,桑一都没低头往里看就知道等的是自己:“朝内81号。”
    小美女说完地址就把头依偎在桑一的肩上,一句话也不说,把个葱细的长指甲竟然很灵活的就把桑一的裤子拉链拉开,她竟然要把头慢慢低下去,桑一吓得赶紧把她的头继续按在自己的肩上。她反复了几次,最后竟自顾自地嘤嘤笑了起来,在花枝乱颤的当口,将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涂的惨白的双唇凑到桑一的右耳朵,小声地说:“我去带你见我的男友。”
    桑一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头顶炸响:
    “别怕宝贝,他死很久了。他叫龙小虾。”
    出租停在了朝内81号的门口,出租一走,那个铁门就无声打开了,梧桐月色把桑一麻木的手臂搂在自己小蛮腰上,两个人跟亲密爱人一样走进了朝内81号。
    朝内81号院里漆黑一片,但却站了很多的人,大家都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站着,好像也没什么人在动,桑一都怀疑这些人还有呼吸吗。
    过了一会听见主楼传出6下清脆的敲击声,好像竹板的敲击声音,大家开始有秩序的鱼贯进入朝内81号的主楼,一直沿着楼梯往下走,一层一层,不知道走了几层,队伍开始平行前进,慢慢的来到一个房间里,熟悉的黑色基调,熟悉的黑蜡烛,熟悉的logo,熟悉的摇滚乐背景,不熟悉的是——
    今天的祭司全是女的,应该是中国人,帽衫盖着半张脸,看不清长什么样,弥撒开始了,照例还是那一套程序,只不过今天杀的不是什么美少女了,而是一只小公鸡,将它的血滴进一个黑色的杯子里,这时,那个女祭司开始说中国话了:
    “我亲爱的光明姊妹!
    今天我们聚首,
    为撒旦的爱哭泣,
    我们利用这畜生的血表明心迹。
    我们忠于撒旦的一切,
    他的身体,
    他的恩赐,
    他的宽容,
    你们自己有什么最真诚的行为,
    就让她解脱吧!”
    说完在场的所有女人开始脱衣服,脱得一丝不挂以后就走上台去,让那女祭司拿着一个什么动物的角沾着血在自己的胸上画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梧桐月色也脱了个干净,桑一眼看着那完美的躯体在他眼前缓缓地走向祭台,被那女祭司画了几下满足的走向自己,眼中还闪动着泪花,她一下子就这样扑倒桑一怀里,嘤嘤地哭泣着:“我又见到他了!我又见到他了!我又见到他了!”
    这古怪的说辞让桑一更恐怖了,更让他觉得头发丝发炸的是,他在全裸排队等着光明姊妹洗礼的人群中发现了很多熟悉的人:
    握雨心、木瓜特仑苏、鸡觅食老婆、谋杀糖小熙,最最不可思议的是,骨架酥、骨架软姐妹竟然也在接受洗礼的队伍里!
    桑一抱着还在哭泣的梧桐月色一点辙没有,他只能顺着她说:“你看见谁了?”
    “他!”
    “他谁啊?”
    “我前男友!”
    “在哪?哪个是?”
    “他死很久了!你看不到的!他们答应了每次弥撒都能看到他,我是又害怕又想见,那是我的爱情!”
    桑一哄着帮梧桐月色把衣服穿戴好,顺着弥撒结束的人流扶着梧桐月色往外走,刚才看见的几个人已经找不到了,一出主楼的门到了外面大家竟然四散不见了,只剩下桑一搂着虚弱的梧桐月色站在朝内81号的院里,周围漆黑一片,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大门紧闭,竟然还上了锁,桑一看看四下一点人气都没有,越发的恐怖到了极点,突然怀里的梧桐月色头也不抬地开始冷笑起来,笑的桑一毛骨悚然。
    因为,那不是一个女人在笑的声音。怀里的这个人又说了一句话让桑一已经魂飞魄散了:“你看看,我是谁!”
    57、死亡女友
    桑一感觉自己搂在怀里的不是一个小萝莉,而是一台冰箱!怎么这么冷啊?
    怀里的那个人一直就这么靠在桑一的胸口笑,桑一试着把它推开,可却被它紧箍的双手环抱着动弹不得。
    偌大的一个朝内81号院内,阴森冰冷,桑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桑一明显感觉那货抱着他的胳膊在使劲,好像要、好像要把桑一搂成两截!
    桑一有点喘不上来气了,他现在在有点清醒了:这温柔靠在他胸口的,根本就不是人!
    桑一猛的抽出右胳膊,高高举起,用手肘对准了那个波波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那东西好像没有痛感一样:
    即不撒手又不反抗,依旧这么抱着、笑着、问着:你看看,我是谁!
    你看看,我是谁!
    桑一30多年的人生,绝望了,他仰天大叫:“你他妈王八蛋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突然那货松开了桑一
    慢慢把头抬起来,嘴里还是那句话:你看看,我是谁!
    桑一马上瘫软在地上,喘了口气,抬起了头,借着朝阳门内大街上传来的路灯的光亮,桑一仰着的脸正好和俯身看着自己的那张脸来个面对面,那个波波头垂下的秀发已经撩拨在桑一的脸上,桑一惊恐的发现:
    这不是梧桐月色!
    这是一张已经被桑一手肘砸的七窍流血的脸,那突兀的眼珠好像要掉下来一样,滴滴答答的鲜血悄然地滴落在桑一已经扭曲的脸上,桑一好像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了,也无力再反抗了,他认命了,他低下了头,等待着。
    只听见头顶上什么反应都没有,不冷笑了,不问了,好像……也不呼吸了!
    过了好一会,桑一才敢再抬起头来,什么都没有!
    诡异的朝内81号里面只有他自己,那个死鱼眼睛没了。
    桑一是沿着探险的老路离开的朝内81号,翻后墙的时候他骑着墙头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他想感慨下终于逃离了虎口,可他发现要命的是,刚才站立的地方,一群黑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桑一是连跳带摔的落到地面的,脚刚着地手机就响了,还没等桑一伸手从兜里掏出来,手机竟然自动接通,并且开了免提——
    “宝贝!你在哪啊?你怎么不管我了!我还等你吃宵夜呢!”
    是梧桐月色的声音,桑一刚想破口大骂,一想到那个死鱼眼就心有余悸,他坐在地上想了好久,终于决定拨通了老玉米的电话:“哥哥!能出来聊聊吗?我遇到麻烦了!跟朝内81号有关!”
    老玉米第一个到的,接着是握雨心,木瓜特仑苏,鸡觅食夫妇,天尽头。
    “这女的谁啊这么的萝莉!”
    “什么啊!老公我们吃瓜子啊!我嘴对嘴喂给你啊!”
    “各位好!老玉米好!木瓜好!握雨心好!呀!你就是天尽头哥哥啊!爱死你了,终于见到活人了!我叫梧桐月色!请多关照!”
    “桑一!你哪淘换的?怎么认识我们?东京的吧?”
    “什么啊!天津的!”
    桑一简单的把自己的艳遇和遭遇说了下,惊得木瓜特仑苏抱着那小萝莉看了又看:“你比我胆大多了!”
    那孩子没心没肺地就这么喝着酒,忽闪着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
    “你们公司知道你俩的事吗?”
    还没等桑一回答,那小萝莉抢先说:“知道啊!我群发了一下!”
    “什么啊?”
    “地毯门啊!”
    “地毯门?”
    “对啊!我和宝贝是在地毯上做的啊!”
    这时鸡觅食的老婆撬开鸡觅食的嘴把刚才扒剩下的瓜子皮全塞了进去:“看你馋的!哈喇子淌我一手!”
    老玉米半天没说话,这时认真地问那个妖精:“你怎么加入的撒旦教?”
    “我前男友龙小虾带我去的!”
    “他人呐?”
    “死了!去年死的!”
    “你们不也是撒旦教的教友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啊!我还知道别人呢!”
    “谁?”
    “我不说!违反教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