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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难道你在家,我们就不能做爱了吗?

      “你今天就搬走了吗?”室友听到动静赶紧跑出了卧室,一把抱住何诗酒瘪着嘴满脸委屈,“呜呜呜,以后再没有人和我一起吃螺蛳粉了。”
    “螺蛳粉都是小事,”何诗酒放下手里的行李箱,手指点了点室友的脑门,“你也去找学校的法律服务处帮忙赶快退租,不要再拖延症啦!”
    “可是搬家好麻烦啊,我那间房不怎么漏水,我还能凑合一段时间。”室友好奇地看向窗外,“那辆车是来接你的吗?”
    何诗酒顺着室友的目光往窗外望去,娜塔莎站在窗前对着她挥了挥手,“是的。”
    “房东夫妇来帮忙搬家,这是什么神仙待遇啊?”室友眼珠子一转,“你教授家还有空余的房间吗?教授夫人还差陪她打发时间的人吗?”
    何诗酒心虚地笑了两声,还在想说些什么将室友敷衍过去,就听见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里瑟尔森站在房门外,屈指敲了敲打开的房门,“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不需要。”何诗酒赶紧拖着自己两个32寸的行李箱跑到他身边,“我收拾完了,可以走了。”
    “艹,好他妈的帅啊。”室友小声地用中文念叨了一句,面上矜持地和里瑟尔森问了句好,又转头跟何诗酒说道:“你留下的‘遗产’我继承了,你快点跟着你教授走吧,我帅比恐惧症要犯了。”
    这个世界真有趣,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病……
    何诗酒和室友告完别,里瑟尔森已经一只手拎着一个箱子下了一层楼。这栋小楼没有电梯,而她住在叁楼,她的一个箱子少说也有叁十公斤。
    何诗酒赶紧小跑下楼追上里瑟尔森,抓住了其中一只箱子的拎带,“我来吧教授。”
    里瑟尔森没有回答,手还虚握在拎带上,只是松了手上的力度。箱子的重量立马带着何诗酒往前栽去。
    就在何诗酒失去平衡的瞬间,里瑟尔森重新握住了拎带,手臂微竖,挡住了何诗酒前栽的身体。
    痛!
    何诗酒的表情扭曲,她一边的乳肉刚好撞上了里瑟尔森的手肘。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胸前那一坨柔软被压得变了型。
    她忍着痛没有叫出声,调整好表情,站直了身体,她讪笑两声,“谢谢教授。”
    里瑟尔森视线在何诗酒胸前不着痕迹地扫过,一言不发地拎着她的箱子下了楼。
    在里瑟尔森转身之后,何诗酒无声地哀嚎着揉了揉自己的胸。
    何诗酒就顶着租客的名头搬进了她之前留宿的别墅中。这栋别墅是娜塔莎和里瑟尔森婚后买的共同财产,在离何诗酒学校最近的富人区里。娜塔莎没有对这栋别墅内部构造做很大的改动,房间布局都是沿用上一任主人的设计。
    何诗酒住进了主卧旁的儿童卧室里,虽然这是一间儿童卧室,但自带盥洗间和书房。她之前租的房间还没有这个房间的盥洗间大。
    晚餐娜塔莎叫来了餐馆的主厨上门烹饪,还开了一瓶据说很名贵的红酒,说是要庆祝何诗酒入住。
    主厨做完所有菜品后先行离开,房子里只剩下了她们叁个人。
    娜塔莎坐在餐桌的正中,何诗酒和里瑟尔森分别坐在她的左右两边。此刻她杯中的酒已经从红酒换成了伏特加,她举起杯对着何诗酒微微示意,“再次欢迎你。”
    “谢谢。”何诗酒不怎么懂酒,但这红酒十分对她的口味,不酸,口感醇厚,带着浓郁的果香和微微的回甘,她也忍不住多喝了一些。
    “那个……教授。”何诗酒脸朝着对面的里瑟尔森,眼神却不敢直视对方,她举起酒杯自己抿了一小口,“也谢谢您。”
    “不用谢。”里瑟尔森微微颔首,将自己杯中剩余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但是有些事要提前告诉你。”
    何诗酒听到他严肃的语气,仿佛又回到了课堂上,不自觉地就将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挺直了腰板,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但眼神又不自觉地被摩挲着玻璃杯的里瑟尔森的手指所吸引。
    只见那双手放开了玻璃杯举到了半空中。
    “啪”一个响指。
    何诗酒如梦初醒,清醒时刚好正对着里瑟尔森的双眼。
    那双眼睛总是冷静而又深沉,何诗酒看不透眼睛主人的情绪。
    “娜塔莎是移民局重点监视的对象,而你现在又住进来了,过不了多久应该会有移民官找你调查我和娜塔莎的关系。”
    “宝贝你是手控吗?”
    娜塔莎和里瑟尔森说话的声音同时响起。
    何诗酒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两个人说了些什么,她一时分不清两人谁说的内容更让她觉得头皮发麻。
    她飞快地瞪了娜塔莎一眼,娜塔莎手撑着下巴,对她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她故作正经地看回里瑟尔森,“移民官还会找我进行调查吗?”
    “不确定,但很有可能,所以你要做好被问询的准备。”里瑟尔森将自己那份甜品推到了桌子的中央,“我会增加回来的次数,至少在明面上不让移民局找到纰漏。”
    何诗酒刚刚吃完自己那份,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但还是将甜品接了过来。
    不能浪费嘛!
    “别想这些烦心的事了!喝酒。”娜塔莎端起醒酒器在空中晃了晃,她将醒酒器里最后一点红酒倒进了何诗酒的杯子里。
    红酒的液面快要高出高脚杯的杯沿,何诗酒赶紧凑上去吸溜了一口。
    里瑟尔森眉头微锁,“你的脸很红,不能再喝了。”
    何诗酒嘴还在杯子上,一时有些茫然,也不知道这杯酒她该喝还是不该喝。
    “嘿!你只是她的教授和房东之一,并不是她的监护人!”娜塔莎将空了的醒酒器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而且鉴于我们俩晚上的活动,她需要喝点酒放松一下身体。”
    活动,什么活动?
    何诗酒猛吸一大口红酒,将头转向娜塔莎,露出了个疑惑的眼神。
    “收敛一点。”
    何诗酒听到里瑟尔森语气发冷,赶紧又喝了一口红酒暖暖身子,同时又转头看向里瑟尔森。
    里瑟尔森此刻面无表情,但比刚刚皱着眉头时更能让人察觉他的不悦。
    “难道你在家我们就不能做爱了吗?”
    嗯?做爱?
    何诗酒这一次扭头速度之快,力度之大,她都听到自己的脊椎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等等?关做爱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