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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是什么问题?”我好奇起来。
    “这场梦我能做多久?”
    阳光下,洹载抱着吉他,抬头看着我,认真而专注。
    我们只隔了半步。
    我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扭头看着他:“首先,这不是梦。其次,我们要结婚了。最后。”
    在洹载微微睁大的眼睛里,我笑着开口:“时间会知道,我们能相爱多久。”
    洹载的手指拨着琴弦,悠然飘荡的音符,像心脏在跳舞。
    凝望着我,他久久不能开口,始终含着笑容,最后发表赞同。
    “是啊,时间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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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完结撒花!
    19、20、21、22……我俨然看到我曾经立过无数flag轰然倒塌,但最终!写完了!呱唧呱唧!尤其今天还是白天写完了!差不多4个小时。
    当然,还有番外,不能开心太早。
    还有针对这篇文,我会写一个很长的《创作谈》复盘,讲讲背后的事情。
    但是现在,我得出门锻炼了,趁阳光还没彻底落山。
    感谢阅读!番外见!
    # 番外
    第86章 命运的注解(上)
    1.
    我叫庄唯,职业是心理医生。
    在哈佛应用心理学博士毕业后,在师兄引荐下,回国在他开办的心理咨询中心任职。
    这个心理咨询中心是针对高端客户开放的:年薪过百万的任何高级白领、有钱有权者的子女们,或者机缘巧合得知这家心理咨询所,又出得起价格的任何人。
    任何人都会有心理问题,抑郁症,或是别的什么,需要足够客观的他者介入,去重塑生活本身。
    这并不稀奇。
    国外的有钱人往往皈依宗教,用劫难或任何词语将痛苦、不安阐释掉,相对地,就要承受所有宗教的仪式感,去束缚自身,反哺宗教与神职者的神圣性;不愿意的人则会求助于心理咨询,高额价格是咨询费,也是封口费,让他们重新回归正确的轨道上去,就是我的责任。
    虽然我对接待的访问者从不设限,但往往,最后要接待的顾客,都回归了师兄设立心理研究所最初的目标群体们。高单价,也有额外的物质优待:三个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但靠着口碑人传人,名声在外后,也不会有太多闲暇。
    刘姿就是我的常客。
    在国内娱乐圈做经纪人的她,常年生活在高压状态下,也有很多即使面对心理咨询师保密原则也无从谈起的事情。大多数时候我们都在打哑谜:尽管我想猜,也可以猜到什么,但我并不是推崇娱乐圈的人,于是对话总在她想要的时候,恰如其分地结束掉。
    但今天不同。
    刘姿提前告知我要送来一位咨询者,因为抑郁,生活已经无法自理。
    我跟师兄申请好病房,在门口等候时,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要面对的是一位当红明星:
    李洹载。
    他的成名路径,我多少也知道:音乐科班生,一年前参加《super idol》比赛出道,半年来全团都是无人不知的程度:去超市的任意一个区域,都有他们代言的产品。饶是我再不关注娱乐新闻,也很难不从微博热搜知道,他在一个月前的巡演中因病退出,现在处于养伤状态。
    我并没有立刻认出他来。
    因为车门打开,他的状态全然像该去急诊抢救:全身皮肤发白,很久没晒过太阳一般,我的白大褂都要逊色三分;面容憔悴,尽管看着皮肤状态良好,嘴唇却格外干燥,说明并不是本人在维持状态;呼吸很微弱。
    护士将他的床推下车门,颠簸让他只是张开眼看了看,就又闭上了,没有问自己在哪,也不愿意再睁开眼睛,像再也不想理会外界一样。
    一根吊瓶跟着他下车,我看一眼标签:葡萄糖。
    无法进食,没有对外沟通意愿,没有外伤。
    我很快得出初步结论:重大打击。
    将李洹载送入有落地窗的病房,他还是没有睁开眼。
    我退出病房,看到刘姿面容里隐约的担忧和烦燥不安,出声问询:“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事情吗?”
    刘姿沉默一阵,回答:“去你的咨询室说。”
    于是我们回到咨询室,我打开档案建档,刘姿提供了我所需要的一切:
    “直接原因,失恋。
    “你知道那个选秀,比赛五个月,暗恋吴樾就有四个月。知道自己出道是因为吴樾对赌送他出道,疯了一样去找吴樾表白。吴樾不喜欢他,只是慕强又自卑,他清楚。吴樾拍戏,他死活找了个借口待在那,想追吴樾。吴樾刚答应,他们接吻就被粉丝拍到了。费了大价钱买下消息,有病态粉丝在片场对炸弹做手脚,把吴樾炸进医院。都是皮外伤,icu都不用住,他能担心到滴水不进,熬了好几个通宵,吴樾醒来跟他提分手,他就分手了。
    “然后就开始抑郁。
    “一开始很正常,后来突然做什么都会哭。哭了几天,看起来没事了,演唱会掉下舞台,万幸只是小腿骨折,不严重。退出演唱会让他在家养伤,我在外地,让助理带医生上门做检查,骨头长得很好,但发现他开始幻听,幻视。”
    刘姿叹气。
    我问:“是什么样的幻听、幻视呢?”
    “他对空气聊日常,像在跟一个我们谁都看不见的人生活。比如说,做个三明治,摆盘摆两个人,他只吃自己的,另一份就那么放着,放臭。我们查遍了,到底是谁在跟他说话,谁问他他都很警觉,什么都不说。后来放了个监控在他家,我们才知道,他在跟‘吴樾’说话。在他的意识里,就好像他跟吴樾一直都没分手过,甚至还同居了。他用的所有东西,都偷偷买了适合吴樾用的尺寸,整整一衣柜几百件衣服,我数的时候人都傻了。我活到五十多了,第一次见到这么自欺欺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