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一降再降，转眼已经十二月。
    最近一周天气都不大明朗，今天又是阴雨天，实验室的进度陷入瓶颈，新项目也即将夭折。
    整体氛围气压偏低，庄研也觉得郁闷。
    新数据的试验以失败告终，他们几个人正围着商量下一步计划，到最后还是没个定论，只好中场休息。
    “听说这周六有雪。”师姐在翻看近期天气预报。
    “那不就是明天？”
    “对啊，不知道下得大不大，正好是平安夜，后天就是圣诞节，可惜，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庄研凑过去提醒，“怪不得降温了，零下八度，这几天多穿点衣服。”
    “确实，我器材都快冻得拿不住了。”
    实验室里虽然开了空调，但出门还是冷，在宋嘉沅的嘱咐之下，庄研已经全副武装，帽子围巾手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因为圣诞的靠近，附近的商场挂上了红绿配色的圣诞元素装饰，不少商贩推销起平安果。
    庄研沿途也买了个礼盒，给宋嘉沅送过去。
    好几天没见，宋嘉沅依旧穿得美丽冻人，光是看着庄研都觉得牙哆嗦。
    “你让我穿这么厚实，自己又不注意。”庄研看着她露出来的美丽锁骨，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我身强体壮，你不一样，是栋梁之才，实验室离不开你，可不能倒下。”宋嘉沅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约到庄研的档期了，“最近忙什么呢，都见不到人影。”
    “别提了，老项目的数据出问题了，新项目缺资金，是哪哪都行不通，我们都快愁死了。”
    宋嘉沅是听不懂也帮不上忙，只能给庄研点上一杯热奶茶。
    庄研现在就是忙里偷闲，但也不忘关注群里动静，这会儿发现小组群里炸了，她也惊讶，一下被奶茶呛到。
    “怎么了，这么着急，你慢着点。”宋嘉沅被她吓一跳。
    “没，咳咳，就是，我们拉到投资了。”算是冰天雪地里找到的一点生机，庄研迅速收拾东西，“不聊了，回去紧急开会了。”
    “诶？”
    顾不上其他，庄研捞起围巾就往外跑，“下次再聊！”
    转机来得太过突然，大家都想把握住这个机会，投资公司的负责人明天就会来考察，大家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拿下。
    庄研负责准备材料的汇报整理，全部弄完时已过凌晨一点，师兄师姐也还在忙碌，几个没办法回去休息的人挤在休息室轮流去短暂地补了个觉。
    早晨几个人顶着鸡窝头相视一笑，外面已经开始下雪，纷纷扬扬，落地即化。
    庄研放弃了回去的想法，好在休息室有提前备好的洗漱用品，将就着收拾完自己，等待投资人的验收。
    雪天路上交通不便，他们一行人下楼去接，庄研打着伞走在最后，身体是疲惫的，但精神却亢奋。
    地面已经有了积雪，树枝上也盖了一层白。
    磨砂黑的车停下时，庄研觉得有些眼熟，她抬眼望过去，就这么看那种驾驶座的车门打开，看着赵暮凡迈下车。
    雪的重量似乎增加了，庄研握着伞的手收紧，生怕自己没抓好，她站在人群后方，看着教授师兄师姐们和她们交谈，仍处于被震惊击中的不真实里。
    对方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在她纠结要不要找个借口趁大家不知道的情况下开溜时，赵暮凡已经朝她看了过来。
    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露出恰到好处的浅笑，但看起来莫名冷淡，庄研头皮发麻地承受着，直到他挪开视线。
    “没想到ME公司的负责人这么年轻。”
    “还这么帅！”有学姐直接夸奖，“希望今天手下留情哦。”
    “我相信你们不需要。”赵暮凡淡淡地看着庄研，“至少我的老同学是有这个实力的。”
    所有人的目光投过来，庄研愣住。
    “是吧，庄研？”
    ——
    前两天考试去了，今天一结束火速赶来！搓手手准备写下个搞黄片段！原谅我过渡写得很模糊，就不细写了，我的头脑已经被亲亲爱爱冲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