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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对视(h)

      俞夏被按在卧室落地窗的玻璃上,身后高空的恐惧感和肩胛骨的疼痛一起攫住了她的呼吸。
    没有任何前戏。许茂霆一手制住俞夏往下滑的身体,另一手掀开她真丝睡袍的一角,拨开最后那层薄薄的布料。
    还不够湿润。许茂霆缓慢但坚定地挺进。
    不适和痛意让两人压抑地闷哼。
    许茂霆松开按在俞夏腰际的手,俞夏的支撑更多依靠她身体里那根坚韧的外来物。她的身体开始被撞击,寻求平衡的本能让她的双手虚搭在站在她身前的许茂霆胳膊上。
    “簌簌。”布料摩擦声,俞夏睡袍的带子被解开抽走掉落在地板上。
    许茂霆俯身一口咬住俞夏柔软的胸脯。温润的触感填满他的唇齿。
    还是不够。长达一个多月的自我怀疑和克制不仅没有被抚平,反而因为身体的亲密接触越演越烈。
    为什么他对她不再游刃有余,明明她是完全受制于他,好似一只召之即来消磨时间的宠物啊。
    “疼。”俞夏实在忍不住了,不敢掐他的胳膊,握紧十指疏解不了疼痛,才犹豫着说。
    许茂霆从俞夏胸脯上抬头。俞夏对上他的眼神。她第一次看到许茂霆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许茂霆停下用力撞击的动作。几绺潮湿的头发垂下来,显得双眼湿漉漉的。眼神犹疑不确定,隐隐藏着如微小火苗般的试探和急切。完全不同于一直以来在床上短暂沉溺于肉体欢娱的赤裸眼神。
    两人的交流只剩下相对的视线,以及交织纠缠喘息声。俞夏胸口被咬出的殷弘痕迹又热又痒,直往上窜,将她的脸染出浅浅的酡红。
    俞夏先敛下视线。许茂霆用沉重有力的挺进回应她。重力迫使她全身迎向许茂霆。他入得比往日更深,性器舔舐触碰到了她隐蔽敏感地带,卷起了颤栗酥麻的热带风暴,扩展到全身。
    俞夏上颚甚至都空虚得发颤。没有办法,她只能闷闷地无助呻吟。好像察觉到了她的需求,许茂霆紧紧压过来,吻上她。
    准确来说,不是吻。是吮吸、碾磨、啃噬。许茂霆的舌头好像一尾灵活的鱼游进俞夏嘴里,追逐着她,有力地勾引逗弄。每每刮过她的上颚,她都舒爽得婉转呻吟一声。
    许茂霆托住俞夏屁股,抱住她往床边走。俞夏忙用手臂环住他脖子。每走一步,她体内的快感就累积一层。她以为到了床上就能让他快速结束这一场酷刑。
    但是,到床上后,许茂霆躺了下去,而俞夏则跨坐在他身上。
    一直以来许茂霆用的最多的体位是后入,配合抽打屁股、捏起胳膊、掐住后颈可以最大满足他的掌控欲。从没用过的体位便是女上位。
    俞夏坐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动作。
    许茂霆的手穿过俞夏的睡袍,在她的腰上流连摸索。他太熟悉她的敏感点了。
    俞夏双手握住许茂霆的一只手,让他停下来。但是皮肤上被他勾起来的痒穿透肌肉和血液。可能是本能,她轻轻摆动起腰肢,暗暗喟叹着。
    许茂霆把挂在俞夏肩膀上的睡衣往下拨,丝滑的布料贴着她细腻的皮肤往下掉,挂在她的臂弯。
    月白色的睡衣闪着圣洁的光泽。但是,许茂霆觉得远不及坐在自己身上裸着肩膀,袒露着柔美的双乳,前后摇摆腰肢的俞夏。许茂霆作为让俞夏屈服于快感欲望的始作俑者,他爱死了纯洁之人的放荡。
    被拨到一侧的内裤勒得俞夏难受,她伸手到两人交合处,趁分开之际,想把布料拉拉松。许茂霆把她提起来,一手快速扒下,只扒下一只腿,内裤布料团成一团套在另一只腿上。
    许茂霆动作极快,俞夏还未反应过来,就又被他按着向上挺身插了进去。又快又深,俞夏昂起脖子呻吟。
    俞夏疑心自己会被许茂霆撞散。有几下,许茂霆入得太深,俞夏手掌按在他紧实得腰腹,抗拒他。却被顶得更重。
    俞夏本来只吹得半干的头发干了,又覆上薄汗。头发在后背甩,又掉落一些在胸前,掩住胸口羞涩的茱萸。半眯着眼睛,扫到许茂霆的面庞。他一直用刚才在落地窗时的眼神看过来。
    不仅体内被他掌控折磨,连精神都要被他死死压制。俞夏大腿一酸,索性闭上眼趴到他身上。
    “我不行了。”俞夏嘴唇贴着许茂霆的耳朵迷迷糊糊说。
    散发香味的头发蹭着许茂霆的鼻子,许茂霆侧过脸隔着层层头发丝对俞夏说:“时间怎么过这么快。”
    一切平息下来。俞夏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腿间冰凉湿滑的黏液是她的罪证。她一遍又一遍审判自己,唾弃自己片刻沉溺的不耻。
    一场场性事让许茂霆和她的关系成了难解的死结。她当然恨许茂霆,但是她更厌恶自己。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