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大人们计划出去爬山泡温泉。
    索道上山，6人一车，大人们刚好够一个缆车。
    张新月和秦，林两人坐在了后面的缆车上。
    秦深先上的缆车，张新月是被林阳嘉推着上去的，她自然被按在了他的身侧。
    秦深瞥了眼林阳嘉动作，嫌弃地掀了掀眼皮，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幼稚。
    就像高二结业考试，他故意踢散了林阳嘉和张新月的名字，林阳嘉为此大打出手。
    在之后的一年里只要他靠近张新月，林阳嘉就像个没有驯化的藏獒，见他就咬。
    *
    林阳嘉并不在意他的白眼，只要张新月是他的，其他的他不在意。
    张新月不敢去看秦深的眼睛，被注视着的时候，内心升起的尴尬，是无法言喻的暧昧。
    除夕夜的微信视频里就着说不完的话题，聊不完的过去，谁也没去提上床那件事。
    他们之间就像是很要好的朋友在一起怀念过去的峥嵘岁月。
    不得不承认，提起那些过往时，她的胸腔里是泛起了波涛汹涌的浪潮的。
    明知不可为，她还是无法拒绝。
    她的视线不可控制地落在他裹着纱布的手上，小声地问：“你的手还没好吗？”
    林阳嘉侧扣在她的腰上，随着她的注视落在秦深的手上，抬眼对视上秦深，不解地看张新月。
    秦深饶有兴趣地看林阳嘉，说：“还没呢。”
    林阳嘉觉得心脏有点堵，他说是了解张新月，却总是在秦深的事情上感受到重重危机。
    除夕夜哭诉得梨花带雨，他以为她和秦深早就是过去式了，可她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秦深手上的伤。
    可能很久之前就看到了，这会才忍不住问出来了。
    不对，可能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她会问他更多。
    这种猜忌，远比以前来的更凶猛。
    过去他没有身份，即便是心里酸得发涩，也只能是忍着。
    如今呢，他有了身份，难道要借着爱情的名义，去摧毁她占据了她整个青春的暗恋。
    *
    上帝创造青梅竹马，为什么不是一对对地创造，非要创造这样尴尬的组合。
    *
    半山腰的驿站，大人们其乐融融。
    秦深坐在张新月的身侧，他瞥了眼林阳嘉搭在张新月肩膀上的手，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他离张新月很近，近到他可以清晰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确定那是他初一送给她的新年礼物。
    她收到礼物时，眼睛里充满了担心，她问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他说不小心弄伤了。
    她的担忧并未减少，问他为何不包扎。
    他说家里药箱里没有药了。
    并不然，家里药箱里的药应有尽有，出门前包好的白纱布故意扯掉，就是为了让她看到的。
    不出意外，她是善良的。
    她拉着他满世界找药店，最终在两公里外的24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药。
    公园的长椅上，她半蹲在他的脚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消毒。
    她鲜少穿裙子，大学后未见的时间里，她的衣品从休闲服过度到了淑女的风格。
    裙摆盖在他的脚边，他盯着她耳鬓的碎发，忍不住抬手帮她撩到了耳后。
    她有些被吓到，往后侧了下，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充满疑惑的眼睛里有着娇羞，他想起了为排解高三的紧张，他们去看电影，在电影院里他亲了她。
    她没有拒绝，在之后的日子里，他靠近时，她的脸上都是这样的神情。
    不记得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后来做爱是那么顺理成章的事情，却成了两人之间最后的结束。
    他单手捧住她的脸，黑眸盯着她，眼底情绪浅浅起伏，面部轮廓紧绷，喉结滚动，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润，许是训练的缘故，他如今的声音比过去喑哑了许多。
    他胸口起伏了下，嘶哑道：“新月，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关心我的手？”
    “我们是朋友。”她急切地解释。
    秦深心脏痛了下，合理的解释，却并不是他想要的。
    陌生而又难受，眸光复杂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情绪归于平静：“那接吻呢？”
    接吻？
    他是在说过去他亲吻她没有拒绝的事情，那是她当时没有下定决心，徘徊在两个都喜欢的男生跟前，享受他们制造的浪漫。
    她分辨不清楚爱情和友情。
    她面上微红，低下头去，眼波力流转着羞意，低声道：“我要回家了。”
    秦深抓住她的手腕，猛地站起来，在她的唇上吻了起来。
    公园里的游客很多，张新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深。
    他昨晚明明看见她走向了林阳嘉，她以为那就是无声的官宣了。
    她着实不喜欢，也没办法亲口跟他说，她和林阳嘉在一起了。
    他双手愈发用力地抱住她凹凸有致的身躯，吻着她涂着口红的樱唇，单手盖在她的丰满的翘臀上揉捏。
    舌头被他吸吮住，双舌缠绕，她的理智在一点点被抽走，身体软得险些站不住，唯有抱住他的后腰，防止跌倒。
    秦深体内压抑着性欲之火，如同火山岩浆，随时都要喷发。
    她被吻得呼吸急促，他松开了她，在她唇上亲吻了下，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接吻呢，也是因为朋友吗？”
    她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因为她清楚感受到了他身下的巨物在苏醒，坚硬地顶蹭着她的腿心。
    他们之间充斥着性暧昧，她的心跳如擂鼓，美眸水汪汪地瞪着他：“你快放开我啊。”
    秦深松开了她的腰，唏嘘了声，张新月原本愠怒的眸子逐渐被怜惜取缔。
    纱布上都是红色的，她嗔怪道：“我刚给你包扎好的，怎么又流血了？”
    他们都知道那是接吻时的摩擦导致的，他用力箍紧她时，她在挣扎。
    *
    回去的路上，张新月低着头，懊恼地咬着唇，唇上还残留着秦深的气息，她想用手背擦掉，当着他的面，她没有勇气。
    太伤人了吧。
    快到小区的时候，秦深说：“我并不想只是你的朋友。”
    张新月顿住脚步，思绪混乱，深呼吸，还没开口的话被秦深挡了回去。
    他的眸色愈发深沉，唇畔似笑非笑：“我的喜欢，对你来说是负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