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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那下面到底有什么?
    难道, 那里有秘宝?
    祖奚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来。
    其余三个人经过短暂的震惊,很快就回过神来, 也随着祖奚一起冲了出去。
    .
    骆子瑜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无法回神,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 在这样的最后时刻,宋眠会用刀刺他。
    那种后知后觉的震荡与痛苦, 以及失明带来的恐惧让他情不自禁的嘶喊出声。
    “宋眠!!”
    可是宋眠已经听不见了。
    她的身体在坠落。
    “哗啦啦——”
    四周在坍塌,碎石在一块一块的掉落, 碎石和黑色的尘土很快便扬起了散不开的尘雾,遮挡住了人的视线。
    但是很奇怪的,那杂乱的碎石却一块都没有砸在她的身上,青铜棺的盖子彻底滑开, 里面沉睡的人脸色如同飞蛾的翅膀一样苍白, 他墨染的浓重眉眼紧紧的闭着,如画的五官舒展开,一副全然放松的姿态。
    可是,宋眠总觉得, 那双紧闭的眼睛是十分危险的。
    她还在坠落,她听见了铁链摩擦山石收紧的声音, 两边的悬崖似乎被铁链牵扯着,在往互相往彼此的方向移动,慢慢将悬吊在其中的青铜棺挤压进山体,而她,也会随之被挤压在山里。
    但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因为,宋眠看见,棺中那个人,慢慢睁开了眼睛,扯开一个苍白的笑,僵硬的朝她伸出了双手……
    “这到底是怎么了!!!”
    大地持续的晃动着,墨竹东倒西歪,周围没有可以东西可以借她稳住身体,她就只能拉着旁边的几个队友,希望大家别走散了。
    虽然他们各怀鬼胎,但是这个时候,就像是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一样,谁也不想落单,留下自己一个人,想也知道,那有多么危险。
    随着山体的移动,残破的宫殿更是加速了倒塌的速度,他们经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逃。
    骆子瑜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已经瞎了,这种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被甩开,于是他攥紧了祖奚的衣袖。
    祖奚死死皱着眉,虽然对骆子瑜心生不喜,但是他很想知道这两个人在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把他给背了起来,然后掏出了钩锁,甩了几下,朝对面扔去。
    勾爪紧紧的扒在了对面震颤幅度小一些的山体上,然后在这一端收绳,整个人利落的飞了出去,飞过去的时候,他的手上还提着眼睛流血的骆子瑜。
    其余人见状,赶紧跟上。
    能在危险的沙漠腹地活到现在的,本事都不会太差。
    震颤越来越小,两处悬崖之间的空间也越来越小,当震动终于停止,他们才惊讶的发现,两边的悬崖已经合为一体,而崖下的东西,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祖奚的脸色依然很难看,别人不明所以,但是这一系列变故也让他们有些吃不消。.
    唯有看不见的骆子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抓着祖奚的衣袖不安的问:“怎么了??宋眠呢??宝物呢??”
    .
    “什么宋眠?她不是被你推下去了吗,现在怕是已经被山体夹死在里面了。”墨竹的语气相当不好。
    都怪这个人,别以为她不知道,带着宋眠偷跑,不就是想一个人独吞宝贝吗,现在好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骆子瑜一愣,继而甚至来不及管自己双眼的灼痛,慌了神:“什么意思,被山体夹死是什么意思?宝物呢!!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看不见,你们就可以独吞我的宝物!!”
    “你别发疯了!”楚红也看不下去了,此时的她有些狼狈,所以对骆子瑜的语气也不好了,“这悬崖已经合成了一座大山,只看得见烟尘合乱石,哪有你说的宝物?”
    骆子瑜彻底懵了。
    *
    且不说那几人是如何慌乱,宋眠的眼前只有黑暗,视线被黑暗遮挡,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这怀抱她并不陌生,她曾无数次在这个怀抱中睡去。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宋眠听见了山体崩塌合石块滚落的声音,但是,当黑暗降临,这些东西却又统统消失不见了,宋眠听见了烟花绽放的声音、鞭炮炸响的声音、人群欢呼的声音,和很多乐器奏响的声音。
    仿佛她坠下的不是悬崖,而是一个热闹的庆典。
    “砰!”
    这声音倒是不重,她摔得也不疼。
    宋眠下意识收紧了自己的手,手下抓到了一片柔软,云缎的轻软全都被她抓入手中,那股吵得她脑子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宋眠懵了。
    她废了半天的劲,才从纱缎之中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她果真掉进了热闹的庆典里。
    长长花轿队伍随着靡靡琴音轻摇慢摆,轿子是露天的,顶棚和四边是透明的纱,暧昧的蓝紫色轻纱将其中的美人衬得神秘又朦胧,纱帘上的金粉随着道路两旁的灯柱的光晃动闪耀,像是浪漫的星空。
    宋眠被轿帘中的异香呛得想咳嗽,她捂住自己的鼻子,眼睛都憋红了,抬起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上多了许多昂贵的黄金宝石首饰。
    宋眠心中一动,低头看去,见她身上果然不是横穿沙漠时的那件白衣了。
    她身上的纱裙把身体的线条全都展现了出来,充满异域风情的华丽丝绸长裙包裹着她的身体,裙摆与宽大柔软的床单揉在一起,露出一小片皮肤,没什么特殊的暗示,但是总让她觉得某些氛围过于浓稠,她像是一件马上要被献去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