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海棠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7章

      他还想逞能说些小看进藤光的话,但身边的她是最了解自己情况的人,就算不坦率也会被她识破,他只得淡淡地承认:“他确实是个值得期待的对手。”
    “sai的离开可能会让他消极一段时间,要是情况不太理想可以告诉我。”
    塔矢亮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小声抱怨:“你担心进藤光这点我没意见,但还是想你关注我更多些。”
    她掐掐他略显赌气的脸,“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
    他会意后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合上眼轻轻撞上她的头,温柔地蹭了蹭便转而靠向她的肩膀,似乎在享受在她身旁的片刻安宁。
    “哈哈,你是小猫吗。”
    #
    芦原闲暇时很爱往塔矢行洋开的围棋会所跑,不仅能跟喜爱围棋的客人聊围棋相关的事,而且大多时候塔矢亮都会在。
    今天也不例外,芦原刚进去就注意到坐在靠窗位置的塔矢亮,他跟前台的市河小姐打过招呼后就向独自排棋的阿亮走去。
    芦原原本看到塔矢亮穿着一身白色校服就想询问他何时毕业来开启话题,可走近一看一部黑色的手机静放在棋盘旁,他就疑惑地问道:“小亮,这是客人落在这的手机吗?”
    一直专注着棋局的塔矢亮这时才注意到他的靠近,“啊,芦原先生,今天怎么过来了?”
    “路过就上来看看。”芦原说着就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然后又问了遍关于手机的事。
    “哦,这部手机是我的。”
    “这样啊,”芦原点点头,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件多么不得了的事,“诶,是小亮的手机吗,没记错的话你说过平时用不到手机才对。”
    塔矢亮将手里的《诘棋集》放下,视线落在手机上,“嗯,是用来跟花子联系的。”
    芦原一下就明白了,不过还是很欣慰他也有这种时候啊,“在等电话吗?”
    塔矢亮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答道:“不,只是考虑到或许会有急事才放在视线内的。”
    这不就是在等电话嘛,芦原欣慰地想到。
    “啊对了,小亮既然有手机了,我们来交换邮箱吧。”芦原跃跃欲试地提议道,当即就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
    “……”
    芦原光是看到塔矢亮思考却没有得到他的同意,过快拿出手机的他也显得有些尴尬,“只、只是邮箱而已,没事我不会打扰你的。”
    塔矢亮虽然很为难还是浅笑着同意了,“行吧。”
    他看着新添加的邮箱地址,不由地点开不久前跟花子的互发的邮件,结果他还是把问到的进藤家电话给了她。
    最近的进藤光不仅缺席了大手合战的比赛,甚至还信誓旦旦地说再也不下棋了,看来sai的事确实对他影响很大。
    但是,由花子去开导他这点还是让塔矢亮不太舒服,没想到自己也会在这类事上变得那么小心眼。
    芦原看着对面神情凝重的塔矢亮,寻思着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第54章
    以后
    浅田花子是在晚饭前接到了进藤光打来的电话,她不久前有打过去,不过当时他还没有回到家。
    花子接起电话便听到他故作朝气的声音,热情地询问中国好不好玩,又说了自己最近一直忙着学习,好些课程他都不怎么拿手,在图书馆逗留的时间都变多了。
    「对了,浅田姐是怎么知道我家电话的?」进藤光大概猜到了花子为什么会联系自己,但他还是不明白她怎么拿到号码的。
    “我让阿亮告诉我的。”她没有做任何掩饰地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她就听到了他的叹息。曾经聒噪的他,语气中透着沉淀下来的稳重与无奈:「你也是来劝我继续下棋的吗?我去了棋院,回了爷爷家,甚至找了虎次郎的墓,都没有找到佐为。他既然已经了却心愿……离开,也该让我远离围棋,回归正常生活了吧。」
    花子听出了他声音中的颤抖,斟酌会儿才道:“我不是来劝你的,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你来找我的那天前,我梦到了佐为,他就站在我的面前,跟我告别。”
    面对她的话,他沉默片刻,「……早知道我就把下棋的机会都给他了,那个家伙,佐为曾经提醒过我他快没有时间了,却被我任性地忽视。」
    她察觉到他语气里克制的哽咽,不由出声安慰,“阿光……”
    「抱歉,能跟我聊佐为的就只有你了,我之后再打给你。」
    电话被进藤光仓促地挂断,花子坐在酒店沙发上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这个号码直至她回国都未曾再联系过她。
    塔矢亮比预定的时间更早地来到机场,他今早一醒来就想赶来这边,但还是得按部就班地做完该做的事。他跟花子已有四月未见,平时虽有在电话里联系,但他还是想亲眼看看她,看着她的一颦一笑,而不是仅仅听到声音。
    当花子乘坐的那列航班降落时,塔矢亮就静静地观察出口涌出的乘客。他是第一眼就认出花子的,但等她注意到自己时他却困惑地皱皱眉。
    花子推着行李箱快步走近,喜上眉梢地垫垫脚尖,比对了两人的身高,“啊,果然跟想的一样,阿亮你又长高了。”
    塔矢亮抬手捏捏她的脸颊,确定这人真实地站在自己的眼前。她因他的举动而低笑,他却不解地抚过她竟才至耳垂的头发,“怎么把头发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