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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奥迪驶出车库,林知降下右边的车窗,看着别墅门口打算跟上的两名保镖,问:“你们都保护我一个月了,也没见着危险,徐颂年怎么想的?”
    “徐先生说周家不太平,怕牵连到您。”
    徐颂年已经成了周家的掌权人,周传影两兄弟俯首称臣,林知想不出怎么个不太平法。他给徐颂年打电话问问这件事,点开扬声器等待对方接听。
    很快,手机里就传来徐颂年的声音,平静冷冽,“知知。”
    “是不是公司有烦心事?瞧你不是很开心。”
    “没有,是家事。”
    “巧了,我要问你的也是家事。”林知将保镖和他说的话转述给徐颂年,继续道:“你说你二叔、三叔混吃等死不好吗?一大把年纪了非得争个高低贵贱,也不怕那把老身子骨折了。”
    “他们把持周家的时间不短,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做,若非头上有人,早进去了。”
    林知下意识想到了周镜海,“你爷爷?”
    “不是他,周传影涉黑,为了保全自身跟一些官员有勾结。”
    “贪污腐败,难怪在姚州市的时候他敢对你痛下杀手。”
    “最近这段时间,上面有人员变动,周传影的靠山要调离上京去地方任职。他不甘心周家被我把持,眼下又失了助力,可能会狗急跳墙。”
    “这种人最会来阴的。”
    “嗯,所以知知没事的时候不要乱跑,就算出门也一定要保镖跟着。”
    “知道了。”林知看到了路边一家4s店,说:“先不跟你聊了,等我保养完车去公司找你。”
    “好。”
    林知在店内玩了两个小时的手机,保镖就站在他身后,三人往那一杵非常显眼。员工都在偷偷打量林知,窃窃私语,林知沉浸在游戏里,看着输掉的界面爆粗口。
    他最近情场得意,其他方面就不顺遂了,林知把手机一收,决定戒游戏一周。
    到荣星资本的办公楼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林知熟门熟路畅通无阻,直接上到董事长办公室。
    巨幅落地窗正对江景,徐颂年坐在办公桌后,从电脑面前抬头,嘴角勾起笑意:“出去吃还是点外卖?”
    “不想动了。”林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坐上徐颂年大腿,勾住他脖子,语气亲昵。
    “附近新开了家法国餐厅,我让他们送过来。”
    “嗯。”
    吃完饭,林知有点犯困,进入办公室里面的休息间。屋内拉了窗帘,很暗,属于徐颂年身上那股特有的冷冽清香萦绕在林知鼻尖,他打开灯,从衣柜里面翻出一件黑色衬衣换上,钻进被窝。
    徐颂年和郑心谈完事进来,看了眼脱在床尾的衣服,俯身压在林知身上,挑眉问:“穿衣服了吗?”
    林知直勾勾的回视,“你猜。”
    徐颂年指尖带着凉意,从被窝伸了进去,摸了摸对方的大腿,“没穿内裤。”
    “要不要检查一下?”
    “晚上再检查,一个小时后有会,时间不够。”
    “那你陪我睡会。”
    徐颂年脱掉外套上床,将林知搂在怀里。被子随着抬腿的动作拱起,林知伸腿压在徐颂年腰上,大腿轻轻蹭着。
    徐颂年被他蹭得直冒火,一巴掌打在林知屁股,警告:“再作乱,小心晚上不让你睡觉。”
    林知丧气的哦了句,将腿从徐颂年腰上收回,专心睡觉。
    身侧呼吸逐渐平稳,徐颂年在黑暗中撸开林知额头的发丝,指腹沿着额角那道疤痕摩挲,也跟着闭上了眼。
    林知下午三点才醒,缓过那股劲把徐颂年的衬衫脱了,换回自己的衣服。他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坐电梯直达。
    指示牌在昏暗中发着绿色光芒,这个点停车场空无一人,只有林知哒哒的脚步声。坐进副驾驶,林知觉得车内气味有点不对,他平常很少用熏香,但此刻却嗅到了很浅的果香味。林知思考了一下,觉得可能是上午给车保养的时候,4s店弄的,也就没有再纠结。
    奥迪离开荣星资本,身后跟着保镖的黑色suv,林知开车的时候接到了宋澄的电话,根据记忆拐上立交桥。
    “知知,今年过年什么时候回来?”
    “会提前一周,到时候把徐颂年也带过来。”
    “我问你你说他干什么?”
    “你儿子都跟人家睡了,当然要对人家负责带回家见父母。”
    林知低头看向仪表盘,发现上面的数字飙到了六十,前方就是下坡拐弯,说:‘妈我在开车,不跟你说了。’
    “好,注意安全。”
    林知觉得速度有点快,进行减速,防风玻璃上飘来细小的雪花,冬季灰白岑寂的天空下,车流入织。林知盯着前方路面,忽然觉得眼睛发晕,他马上揉了揉眼皮,却发现视线越来越模糊,脑子也跟灌了铅似的往下沉。
    冰冷的柏油路面,奥迪失去控制,以五十公里的速度弯曲前行,其他车道的车辆纷纷鸣笛避让。
    suv如猛兽般超车,和奥迪并列,保镖从窗户探头,声嘶力竭:“林少爷!”
    林知被安全带勒在驾驶位,一头栽在方向盘上人事不省。
    轰——
    奥迪撞上防护栏,车头立刻凹陷,在保镖惊恐的视线中翻下桥面。
    第84章 它拉了
    救护车闪烁着猩红灯光飞驰在市中心医院门口,一副满是血迹的担架被抬下来,滚轮划过医院冰冷的地面,发出刺破耳膜的尖叫,躺在担架上的人全身浴血,分不清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