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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闻奚吸了吸气,闻到了一股肉桂香味。他打开纸袋,里面竟然是烤好的甜甜圈。
    早早警告他:“又不是给你的,你不准偷吃。……最多,只能吃一半。”
    闻奚望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说了声“谢啦”。
    毕竟连他都知道,陆见深不吃甜食。
    不远处,李昂正在和母亲抱头痛哭,他父亲李沃夫冈冷着一张脸,有些手足无措。
    科斯卡被家中老人裹上了几层毯子,听着熟悉的唠叨。
    夏濛濛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闻奚抱着那束白桔梗,在沸腾的人群中昏昏睡去。
    -
    没多久,机器的嗡鸣将闻奚从睡眠中唤醒。头顶移动的圆环很快停下了。
    他听见阿琳娜熟悉的声音:“身体内部确实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受损神经的恢复速度也相当快。这小子要不是天赋异禀,就是运气真好。”
    闻奚无精打采地应和:“也可以两个都是啊。”
    背部的床面自动上抬,让他调整成靠坐的姿势。陆见深将一个抱枕塞在他背后。
    阿琳娜将屏幕旋转了一个角度,回过头:“不过,蛇母的触手碰到了你的神经细胞,你确定除了头疼没有别的异常了吗?”
    闻奚:“你是说那个共……”
    “神经共鸣,”陆见深打断了他,语速平缓,“一般是头疼的反应。”
    闻奚把话吞回去了。
    “那还真是少见。”阿琳娜做了记录,她的语气转而变得严肃:“你还需要解释一下。这条森狼的机械尾,你又是怎么预知的?”
    “我可不是什么预言家,”闻奚倦怠地抬抬手,“只不过是碰巧见过而已。”
    阿琳娜追问道:“什么时候,在哪里?”
    闻奚看看陆见深:“你们怎么都问一样的问题?”
    陆见深解释道:“需要记录它的行迹。”
    闻奚想了想:“大概是一两个月之前吧。但我看见的也不是这一头森狼,它肯定不是唯一。”
    “我知道,”阿琳娜简单记了一笔,抬起头,“在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这件事,都需要严格保密,这是黎明组部的规章吧?别忘了再提醒一下你们的队友。”
    -
    回到宿舍后,闻奚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又睡了一阵子,柔软的毯子遮住了手脚。但他没有睡很久。和这几天在飞行器上一样,脑海深处的疼痛总会时不时叫醒他。
    中途闻奚掀开毯子,一瘸一拐地拉开门。
    陆见深不在,一盏落地灯还亮着。
    闻奚的视线落在了桌上堆成小山的汽水糖上。
    等陆见深从a区汇报回来后,一眼就看见闻奚衣衫凌乱、毫无姿态地缩在沙发上。长发如墨,缠绕着脚踝。那一束桔梗花落了一身。
    满地都是糖纸,起码吃了三分之一。
    听见关门的声音,闻奚才从发呆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他等着陆见深靠近自己,然后伸出手,像一块橡皮糖般粘了上去。
    陆见深把他带回了房间,放在床边。
    他的房间中没开灯,只有客厅的光慢慢涌入。
    闻奚感觉到他身体左侧绷紧,于是歪着头问:“你的伤还没好吗?”
    陆见深似乎不在意:“一点擦伤。”
    闻奚“噢”了一声,想到今天在科学部的场景:“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共感的事?”
    “上一个共感后还活着的人被怀疑携带未知感染因子,他们记录过他的共感数据,然后驱逐了他。”陆见深说。
    “这么说的话,你不怀疑我吗?”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闻奚奇怪道:“那他们为什么不相信你的判断?”
    陆见深的眼神冷淡:“人总是会对未知产生恐惧。”
    “那这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咯?”
    闻奚的小指勾住陆见深的手。他晃了晃,等着陆见深反抗,却发现他迟迟没有动作。
    “你有话要和我说啊。”闻奚弯起眼睛。
    但期待却在陆见深的沉默中逐渐消散。
    那个如冰似雪的声音带着不解和怀疑:“你,为什么会左手刀?”
    第029章 第二夜 08
    文/漱欢
    寂静的室内,闻奚茫然地望着他:“什么左手刀?”
    他看起来全然无辜,不像是撒谎。
    陆见深说:“杀死蛇母时,你用的动作。”
    当时闻奚被倒吊起来,即将被活吞时,他的身体忽然发生了奇异的扭曲,原本在右手的刀瞬间出现在了左手。
    虽然有很多错漏,完全谈不上标准,但是本质的招式是一样的。
    闻奚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噢~是说你那个招牌动作,反侧左手刀?”
    陆见深平静的眉心微动:“这是我的老师,教给我的。”
    闻奚苦思冥想,惊喜地抬头:“……那你的老师也教过我?”
    陆见深静静地看着他:“他已经故去很多年了。”
    闻奚苦恼了半天,收敛了神色:“开玩笑的,我就是看过一眼你的动作。王婆卖瓜,献了点丑,你别介意啊。”
    他顺势想拍拍陆见深,却被掐住了手腕。
    陆见深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神平静。
    “哎疼——你力气怎么这么大!”闻奚不满地试图挣脱。
    那颗浅蓝色的水晶在手腕边晃着,细绳勒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水晶边缘划过了陆见深的手,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