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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有人想跑出去喊人,被陆兰洲拦住了。
    宋扬把包房内的大圆桌一掀,把手指头按得咔咔作响,“早看你们不爽了。”
    “说,是谁买凶把章则耀杀了嫁祸在我头上的?”
    宋扬抓起一把空置的椅子,椅子的四只脚朝向张凡,“是你?”
    说罢,又转头去问那几个瘦子,“还是你们?”
    众人吓得纷纷后退,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冷静一点,宋扬,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个太监。”
    宋扬笑眯眯地上前,椅子首先招呼在张凡那布满肥肉的后背上,接着拳脚尽数招呼在张凡的脸上,张凡整个人圆滚滚的,打在其他地方跟打棉花似的,他自己还起手来也格外使不上劲。
    宋扬毫不客气地用拳头揍他。
    “让你陷害我。”
    “让你胡乱说话。”
    “让你刚刚那么看我。”
    好几拳下去,打得张凡不停求饶。
    那几个瘦子更是被程岁拎了起来,只不过他手下有分寸,不打能看得见的,只打内伤。
    等掌柜的和店小二听到声响闯进来时,张凡那张本来就肥嘟嘟的脸几乎要肿成了一个猪头。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剩下几个人都躺在地上哀嚎,面上却干干净净没有一点伤痕。
    “这、这是怎么了客官?”
    “他们!他们打人!”张凡捂住脸,拼了老命躲在掌柜的身后,生怕宋扬的拳头又落在自己的脸上,“他们胆大包天,居然敢打朝廷命官,报官!报官把他们抓起来!”
    店小二对朝堂上下的事也有所耳闻,在京中做生意的也对各个官员都有所耳闻,他知道打人的是刚刚被革职的掌印宋扬,被打的人是新任不久的司勋员外郎张凡。
    掌柜的倒是反应更快一点,他觉得即被革职,那定然要以现任官员为主,正要命人去喊官府的人来,却被人拦下了。
    “掌柜的切莫冲动,先问问原委再去不迟。”
    从三楼下来几人,步伐稳重,声音颇有威慑力,掌柜的定睛一看,居然是林流熙。
    林流熙新科状元郎出身,如今在户部身居要职,还有他身边那位,分明是在衙门里当差的陈静兴陈大人。
    等他们走近,便看到陈静兴将头上那扎起来的长发一甩,声音铿锵有力,让人一听还以为身在公堂之上:“何人敢在此动手伤人!?”
    宋扬抢在张凡开口前先说道,“草民要告发张大人和梁大人等,联手毒害朝廷命官章则耀章大人,且在背后妄议圣上,冒犯君威!”
    陆兰洲也跟着附和道,“确有此事!草民也听到了!”
    第116章 神佛
    离过年还有半月。
    张凡几人被关进了牢中,在陆兰洲和程岁作证下,他们议论君主一事也坐实,怎么说都得关个几天。
    还有他们与章则耀命案一事有所关联,刑部的人顺藤摸瓜去调查了一番,觉得他们嫌疑不小,更是不肯轻易放人。
    这可把张凡家里急坏了,想尽办法试图将张凡从狱中接回去,想着先让张凡把年过完了再说。可不知道塞了多少钱,找了多少人,陛下都不肯松口,更是一点缝隙都钻不进去。
    走投无路的张家人甚至摸上了福履轩的大门,十几个人跪在大门外又磕头又说好话的,结果陆兰洲把大门开了个缝,极不给脸面道,“我们爷在宫里当差呢,没回来。”
    门房也道,“快走快走,把东西都带走,人也快走,否则我报官了。”
    两人几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了,那夺目的一箱箱珠宝,福履轩上上下下的人都没瞧上一眼,人都没放进去喝口热茶。
    张凡家里的夫人还在忍不住埋怨宋扬,说此人甚是鸡贼,竟躲到宫里去,寻不到人。否则定要安排些大阵仗,把人堵在福履轩里,他若是不松口,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
    可他在宫中,这就难办了。
    张家这下彻底死了心,知道自家老爷躲不过这一劫,横竖都要在牢里过年,还是把钱留着打点牢头,好让人在大年三十送点好吃好喝的送进去,也算过个好年了。
    但是宋扬确实被李瑾玉拘在身边,等李瑾玉终于将堆积了一年的奏折清了个干净,整个人闲了下来,宋扬就被他揪去云寒寺烧香拜佛。
    “虽然叶迟说你身体内残留的余毒不多,但仍需谨慎,我瞧你近日睡得也不安稳,你又不乐意喝药,为你求个平安符放在荷包里安安心也好。”
    “我睡不好那是有人折腾得我腰酸背痛的,再说了,睡不好求神拜佛有什么用啊?”宋扬撇撇嘴道,“我可挺安心的,不需要平安符。”
    拿着三支香的李瑾玉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但这安的是我的心。”
    宋扬摸了摸鼻子,不再和李瑾玉犟嘴。手下也乖乖地接过谷荔塞给他的三支香,学着李瑾玉的模样躬身抬手。
    把香插进香炉后,李瑾玉跪在软垫上,虔诚地闭上眼睛,不知在和满天神佛祈求什么愿望。宋扬被他认真的模样打动,跪在他身侧的软垫上,也闭着眼睛许愿。
    【若真有神佛。】
    李瑾玉睫毛微动,心念全部清空,静静听着宋扬的心声。
    【请你们保佑这江山永固。】
    李瑾玉在心里暗叹一声,这人心中只有江山,明明不爱当官,但因自己一句需要他,他也愿意当那秉笔和掌印,整日整日地陪着自己看那无聊琐碎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