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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节

      月嫂被南壡景那一身冷戾的寒气吓得浑身发颤,她努力保持着镇定,开口道:“小少爷游好泳,我转过背去帮他拿衣物,等我回身,就没看见了!”
    没多久,流骁回来了,金玉叶穿着衣服,一张脸冷的可怖,“什么情况?”
    流骁脸色有些白,“有人混进婴儿泳房,将孩子给抱走了!”
    “朵薇不是守在门口吗?孩子出来,她没看到?”
    金玉叶心里很慌,连穿衣服的手都是抖的,那扣子怎么扣都扣不上。
    泳房里面不止一个婴儿游泳,别人都是护士帮忙的,洗好后给送到病房,他们因为身份敏感,还刻意防了一下,月嫂跟着进去,朵薇守在门口,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泳房还有一个隐蔽的安全门,你别急,朵薇第一时间便追去了,另外,医院的大门已经被保安封锁,孩子抱不出去的!”
    流骁抓住她的手,“你还在月子期间,不宜出门,我们去找!”
    “调出泳房的监控录像,先找出是什么人抱走!”
    金成睿亦是绷着一张脸,语气冷静地分析着。
    “丫头,你打个电话给雷家问问,看他们有没有动手!”
    听到南壡景的话,金玉叶立即拨通了雷谨晫的电话,却得到否定的答案。
    金玉叶心底一沉,这一刻她倒是希望,抱走小肉包的是他们,这样的话,她至少能保证孩子的平安。
    孩子丢了,整个医院都陷入戒备状态。
    监控录像很快调出来了,只是那人穿着医院的护士服,脸上又戴了口罩,刻意低着头,根本就看不出是谁,不过,可以确认的是,抱走孩子的,是个女人。
    另外,那人显然十分熟悉医院的监控,从她出了泳房后,各个监控录像里居然没再看到她的身影。
    没过多久,雷谨晫过来了,带着一大卡车的特种兵,整间医院都被真枪核弹的特种兵包围,一间间地搜查。
    配药房一处小型的休息室里,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神色慌张地看着对面抱着孩子,形如枯槁的女人,“姑奶奶,你到底惹了什么人,连特种兵都出动了?你不是说这孩子是你丈夫的小三生,你只是想带回去养吗?”
    女人没说话,她低着头,眼睛瞧着怀里的孩子,眼神满是怨毒之色。
    突然,她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掐孩子的脖颈,“你下去给我的孩子做个伴儿!”
    “喂,你干什么?疯了吗?”
    另一个女人神色骤变,一把拉住她的手,“杀人要坐牢的,老同学,你可别害我!”
    女人抬头,那张脸很瘦,额骨突出,眼窝深陷,脸色更是蜡黄蜡黄的。
    如果金玉叶在,肯定能认出,这张脸,赫然是杨琳的。
    她笑着,露出一口森冷的白牙,开起来就像是从地狱爬来索命的厉鬼,“刘蒙,我的孩子死了,你知道吗?他八个月了,可却死在了我的肚子里,他出来的时候,那脸色青紫青紫的,哪有他这么红润啊!”
    她低着头,手去摸孩子的脸颊,神情已然疯癫。
    那个叫刘蒙的女人脸色煞白煞白的,“杨琳,你别这样,孩子是无辜的!”
    活了这么久,她从来就没有像这一刻这般后悔过,这杨琳,显然已经癫狂了,而她居然糊里糊涂地做了一个疯子的帮凶,真是作孽。
    “呵呵,呵呵,哈哈哈……无辜?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孩子,就是他妈害死的,都是那个狠毒的贱人,都是她,都是她!”
    瞧着她凶狠怨毒的眼神,那眼珠子几乎要脱离眼眶一般,刘蒙脚步吓得后退了一步,她抖着唇,眼睛看向她手里的睡得香甜的孩子,“杨琳,将孩子给我!”
    “不给,他必须死,我儿子一个人在地府太孤单了,他得下去陪他!”
    说着,她再次伸手去掐他的脖子,刘蒙伸手拽住了她的手,心底慌的厉害,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这孩子不能死,他死了,她就玩完了。
    “杨琳,你听我说,咱把孩子悄悄放到一个地方,是死是活听天由命,这样就查不到我们了,你还年轻,还能再有自己的孩子,别为了一个不幸夭折的生命,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叩叩叩——
    话刚落,外面就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题外话------
    咳咳~勿拍哈~(^o^)/~
    闲言碎语正文第二百五十五章二叔,你可得撑住了
    “杨琳,放过孩子,法律会对你从轻处置!”
    夕阳红艳如血,偌大的天台上,几十个黑衣保镖严阵以待,那些手执冲锋枪的特种兵们,就像是上战场一般,各个都肃冷着一张脸,那军人特有的钢铁一般的气势,震慑逼人。请使用访问本站。
    整个医院地毯式搜查,没多久便搜到了配药房,只是,当他们敲门没人应,最后破门而入时,就见一个女人被捅了一刀倒在地上,而杨琳挟持着孩子上了天台,这才有了这样对峙的一幕。
    此时,杨琳抱着小肉包站在天台的边缘处,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那刀尖儿正抵着小肉包的脖颈,好似感觉到了危险,小家伙撕心裂肺地哭着。
    听到他的话,她讥屑一笑,“我说了,叫金玉叶那贱人来和我谈!”
    看着昔日爱的男人,杨琳的情绪明显很是激动,手中的刀又往前逼近了一分。
    “你别激动,孩子没了,你也就没提要求的资本了!”
    金成睿一张脸绷得死紧,心几乎要跳出喉咙了,活了三十几年,他从未像这一刻那般紧张过。
    这是她用命换来的孩子,如果有什么事儿,那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
    这里被炙热的太阳炙烤了一天,一阵阵热浪从脚底散发出来,热气加上紧张,所有人,脸上都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你再动一下,我的子弹就会穿透你的脑子,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生,你的命没了,可就划不来了!”
    雷谨晫手握着枪,那枪口直直对着她的脑门儿,他说话的语气肃冷而镇定,好似那个孩子于他而言并不重要,只是,没人发现,他的手心,已经湿濡一片。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好似一把把尖刀,刺进他的心脏。
    果然,杨琳听到他的话,手不敢再动,她看着他,神情癫狂地大吼,“想要孩子叫金玉叶那个贱人来,不然我带着她的孩子一起跳下去!”
    金成睿和雷谨晫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底都看到了凝重。
    金玉叶的身份虽然在某些人心里,已经心知肚明,可是,她是不能曝光在世人眼前的。
    她和金世煊不同,金世煊是众多战友看着他坠海,如今,他有幸活着,别人只能庆幸他命大,而她,一个葬进烈士陵园的一等烈士,却在几个月后出现在众人眼前,还生下了孩子。
    这是一种欺骗,是对军法军纪的蔑视,她一出现,不用雷战动手,军事检察院会也上门逮人。
    “叫她出来!”
    杨琳癫狂地怒喝。
    雷谨晫面容阴沉一片,冷厉的眸子就像是布了一层寒冰,“她在任务中牺牲,我们没办法达到你的要求!”
    “哈哈哈——牺牲?全他么的放屁,那我看到的是鬼吗?”
    吱嘎——
    通入天台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医院统一病服,脸色憔悴的女人走了过来,却被特种兵拦住,“这里戒严,请下去!”
    女人眼睛直直看着杨琳手中的小肉包,语气颤颤地道:“那是我的孩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女人,苍白憔悴的脸,五官顶多算是清秀,齐肩的发,身形有着一般女人刚生完孩子的臃肿。
    这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连声音都是陌生的,然而,金成睿和雷谨晫知道,这个女人,是金玉叶。
    “让她过来!”
    雷谨晫发话,特种兵们自然放行。
    没多久,流骁也上来了,他凑近雷谨晫身边耳语了几句,雷谨晫听到他的话,对身后的特种兵们作了个只有他们才懂的手势暗语。
    所有的训练有素地特种兵尽数退离,偌大的天台,最后只剩下雷谨晫、金成睿、流骁和易了容的金玉叶他们四个与杨琳对峙。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映照在杨琳的后背上,就像是铺成开来的鲜血,婴儿嘶哑的哭啼声,听在耳里,令人心都紧紧揪在一起。
    金玉叶上前,一步步靠近天台边缘处。
    “站住!”
    杨琳厉喝,暴瞠的眼睛被夕阳映照的血红一片,脚步往后退了一步,“你再上前一步,我跳下去!”
    “不是要见我吗?有什么话,说!”
    金玉叶的声音恢复了她一贯的娇媚,然而,此刻的语气却是冷得刺骨。
    杨琳看着那张陌生的脸,眼睛充血,一张瘦得骨骼突出的脸因为扭曲而变得可怖,“金玉叶?呵呵,你是金玉叶,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信也得信,因为我就是!”
    “呵,既然你是,那么,想要你儿子活命,就从这里跳下去!”
    杨琳嘴角挂着恶毒的笑容,她好似已经看到了她跳下去的惨样,猩红的眼睛癫狂而兴奋。
    金玉叶看着她,耳朵里听着小肉包逐渐嘶哑的哭声,心里恨得将这女人大卸八块,然而,面上却是神色不动,“我跳了,又怎么知道你会放了我儿子?”
    “丫头!”
    金成睿心急地叫唤了一声。
    雷谨晫心里亦是紧张得不行,他冷寒灼亮的眸子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隐痛,“小狐狸,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
    “都给我闭嘴,你给我跳,跳!”
    杨琳神情狂乱,手中的水果刀乱挥着,金玉叶神情一凛,传腹语给流骁,“准备!”
    一瞬间,手腕上的柳叶刀飞出,银丝飞快地缠上杨琳执刀的手,用力一拽,杨琳被拽下了安全栏,然而,在千钧一刻,杨琳将小肉包狠狠地抛了下去。
    在场几人面色具是一变,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雷谨晫更是形神俱灭,眼睛赤红,“小肉包!”
    那头流骁早有准备,他身形一闪,犹如一道白色残影,稳稳地将小肉包接住,只是,他人刚刚在安全栏上站稳,便被一股重力一推。
    “去死!”
    金玉叶呲目欲裂,“流骁!”
    说时迟,那时快,雷谨晫身子猛地一纵,扑上去险险拽住了他的脚,而他自己的脚一只勾在安全栏上,一只则是被同样扑过来,却慢他一步的金成睿拽着,几个人如同锁链一般倒挂着。
    金成睿拉着他,一张脸因为体力的极致透支而涨得发红发紫,“雷老二,你给老子……抓紧了!”
    金玉叶一个手刀劈晕了杨琳,上前帮金成睿拉住他的另一只脚,这才发现,他的裤子被磨破,小腿被刮去了一层厚厚的皮肉,露出白森森的胫骨。
    心脏骤然一缩,她颤抖着声音,“二叔,你可千万得坚持住,那是你儿子!”
    此时的雷谨晫,浑身的骨头像是被硬生生扯断似的,他甚至能听到骨头脱臼的‘咯咯’声,额头因为刚才扑下来那种冲击力,撞到墙壁上,血流如注。
    疼,全身都疼,就像是有一把刀在凌迟着他身上的皮肉一般,然而,当他听到这声久违的二叔,他眼睛突然一热,“你……放心,我能……坚持!”
    以前他不怎么喜欢听到她唤他二叔,而如今,听到这个称呼,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怀念。
    “丫头,你刀口……刚愈合,别使……力,四叔还……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