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规则?】
【宿主您想想这种情况,如果有两个资质绝顶的大能结合在一起,他们生出来的孩子极有可能会有更恐怖的天赋,那这世上就会多一个大能了。如果这一对大能伴侣喜欢上生孩子这件事……您想,无尽的岁月,他们能生出多少资质可怕的孩子?这些孩子又会成为大能……嘿嘿,早晚一天会毁天灭地啊,规则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呢?】
系统说:【换句话,规则决定,世间万物,能力越强越不容易留下血脉。】
凌楚楚还是很清醒的:【规则什么的我不是很懂,可明白了一点,系统你在没通知我的前提下就差点就剥夺了我做母亲的能力。你从没对我说过修习魔法会有这样的后果!】
【哼。】系统的声音一瞬间冷硬如冰:【这就是代价!宿主可不像天真的人。您以为天底下真的有免费的午餐吗,想要长生不老就不要想着儿孙满堂,我还以为您清楚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有得到就要有付出,公平得很!】
见凌楚楚情绪有些低落,系统安慰:【宿主,除了不能亲自生之外,您还是有很多办法可以有孩子的,比如找代孕,克隆,甚至拿法宝孕育胚胎……各种办法应有尽有,等走上长生大路您就明白了,孩子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有了没准是负担!】
系统继续说:【好了宿主不要计较孩子的问题了同,就像感情一样,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只要您修炼有成,到时候天上地下任您遨游,您就会觉得现在斤斤计较的东西都很无趣了。】
旁听的承衍帝觉得系统的口才已经越来越好了。
这无所谓,把全部攻略者都变成追求力量断情绝爱的人,这是系统的自由。其实如果不是那群追求力量的人一定要踩着他的尸体上位,承衍帝还是很欣赏的——虽然他觉得这些人成就再高也都还是系统手中的傀儡。
现在他在盘算着怎么把那本书抢过来。
自从知道魔药这种东西的存在之后,承衍帝从没停止过研究,现在他手里的存货已经不多了,他的手下确实能复制凌楚楚熬药的过程,可浪费了无数的材料就是没有结果——他推测没有魔力的人熬不出魔药来。
不过好在还有慕容青,她配合着大晋的隐者、神医们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如今已经小有所成,能拿出一批效果稍差但胜在量多的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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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上一次不欢而散的地方,还是只剩下承衍帝和镇北侯两人,镇北侯又恢复了一声不吭的闷葫芦样,承衍帝无奈叹息一声,在心里忏悔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从上次独处到现在,他又拖了好几天,就是为了给出时间让容顾理清自己的感情。
那意思到底是对皇帝的,还是对他这个人的。
容顾那天很难过——既然难过了,她总该想想自己是为了什么而难过吧,这么一想,容顾脑子再迟钝也能想明白这些感情了。现在看来确实有效。
“容卿在想什么?”
“臣无事。”
算了。承衍帝觉得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根本不用说出来。
“过来。”皇帝意态悠然地倚在御书房小间的塌上,手指勾了勾,镇北侯顿了顿就依命上前,皇帝笑眯眯欣赏着镇北侯镇定中夹杂着茫然的样子,气派威严的玄色朝服,银丝金纹相交缠绕,头上是虬龙墨玉冠,头发一丝不苟高高缚起,嗯,确实很精神。
如果忽略镇北侯眼下淡淡的阴影的话。
镇北侯听话地走到皇帝身前,皇帝笑眯眯拉着她坐下,挨得极近,他察觉到了镇北侯一瞬间的僵硬,挑眉笑道:“怎么,怕了?”
“臣没有。”镇北侯摇摇头否认。
沉默半晌,迎着皇帝探寻的目光,镇北侯抬头,唇边扯出一个艰难的弧度:“陛下您不是……厌弃微臣了么。”
您不是厌弃微臣了么,臣为什么要在这里招您烦……这就是镇北侯的意思。
明明只是淡淡的陈述,狼心狗肺的皇帝瞬间就被击中了——镇北侯在委屈,也许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委屈。
镇北侯微垂着眸,皇帝发现她的睫毛出乎意料的长。
皇帝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可已经解释不清了,
不可能,他拉不下这个脸!算了,还是快刀斩乱麻好了,要解决就一次都解决,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忙,说到底什么都比不上容顾的性命重要。
要一次性解决是男是女的问题,皇帝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好主意。
“过来。”皇帝是个行动派,决定之后,他这么对镇北侯说。其实镇北侯已经离他很近了,现在只是让她更近一点。
不知道皇帝想做什么,镇北侯已经彻底茫然。
然后让镇北侯更茫然的事情发生了,她靠近之后,皇帝竟然开始解腰带!
还不是她的,而是皇帝自己的!
——皇帝在笑眯眯地解着他自己的腰带!这一认知如一计重锤砸在了镇北侯的头上,一瞬间她的表情极度迷茫,就像是再说:明明皇帝已经很嫌恶自己了,为什么……还是说皇帝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
在镇北侯眼中,皇帝的手指白皙修长又灵活,不知道是不是做惯了这种事情,那条腰带很快就被解开,皇帝爽快地把它抛了起来,腰带上绣着五爪金龙,飞在天上张牙舞爪很有些唬人,然后打了个卷,软软绵绵飘落到地上了。
瞥见镇北侯的耳尖已经红了,皇帝心里的小人欢快地蹦了起来。
这当然还不能完。噙着笑,他慢慢凑近了镇北侯,很慢很慢,直到她眼里满满都是自己的影子。
“容顾。”镇北侯整个人都绷紧了,皇帝心里的小人快笑翻了。
这一声“容顾”,那个温柔婉转,那个缱绻多情,就像一根羽毛轻轻挠在镇北侯心上,皇帝满意地发现镇北侯整个都呆了。嘿嘿一笑,他还不罢休,用方才解腰带的手指去摩擦镇北侯的下巴。
“容顾。”
“陛……下!”
皇帝凑得太近,镇北侯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不料身后正是软榻,退无可退,镇北侯腿一软就向榻上倒去……然后便是“砰”的一声撞击声。
镇北侯抿了抿唇,皇帝的御塌外软内硬,她脊背有些疼,似乎受伤了,可这点疼对她来说这算不了什么。
背上是柔软的触感,镇北侯尝试着努力放松却不得法,一瞬间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境地:被皇帝高高在上俯视着,周身都是皇帝的气息,这是皇帝的软榻……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羞耻,虽然衣衫不整的那个人是皇帝不是她自己。
更遑论皇帝灼灼的目光,让镇北侯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猎人盯上再也逃不脱的野兽,那是一种比沙场上更危险的感觉。
她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失控了,呼吸也不由自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全身上下也冒出了虚汗,还有无论怎样都忽视不了的心悸……
这种状况从来没在自己身上发生过!镇北侯眼神一厉,无论如何不能这样下去,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明白了,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失去冷静——手指微蜷,她死死抠向自己的手心!
却被眼疾手快的皇帝止住了,随即,镇北侯就感觉有一只干燥温柔的手握上她的。镇北侯微愣,茫然地望向皇帝,就见皇帝笑眯眯看着自己。
看不懂皇帝的眼神,镇北侯侧头避过。
皇帝顺势俯身,压在镇北侯身上,距离这么近,镇北侯可以看到皇帝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还泛着一朵一朵的桃花,皇帝在她耳边轻笑:“怎么了?被朕的美色诱惑了?”
“陛,陛下……”镇北侯小心翼翼地开口,那表情像是被人拍了一板砖一样。
皇帝却没理她,自顾自笑说:“好几年前就有传闻说朕的镇北侯喜欢俊美少年啦。”
此话一出,镇北侯终于僵成了死木头。
“既然镇北侯这么喜欢朕,朕怎么能不应呢。”皇帝煞有介事得点头,自顾自说了下去。
“那怎么开始呢?让朕想想……”皇帝做恍然大悟状,“这样好了!”
还没等镇北侯消化了皇帝话里的意思,她震惊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被皇帝牵着,伸向了皇帝的胸膛!
衣襟大开,皇帝确实能称得上是“美色”,可,可……
镇北侯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二十年受的惊吓都没有今日这么多!她惊得瞪大了眼——皇帝的胸竟然是平的!
皇帝心里的小人已经笑趴下了,他不知道他的镇北侯又脑补了什么,不过肯定的是,一早困扰他的男女问题就要完美解决了。
作者有话要说:容顾认为男人都是她那个样子的……
顶锅盖逃跑~
☆、第49章 拍4板定下
玩了这么一出,承衍帝觉得这已经足够了,只要容顾好好想一想,就能明白当年白燕隐瞒起来的真相。
承衍帝心里的小人仰天大笑。男女的问题解决了,容顾是女人太后也说不出什么来,大臣们敢说闲话就杀了,后宫碍眼的统统赶走,他就能和容顾开开心心过好日子了!
可镇北侯与他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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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对朕负责!”
镇北侯根本没听到皇帝的这句话。此时她的头正在嗡嗡作响,只觉得过去和将来都是一团迷雾,而她笼罩其中,怎么也无法脱身。
方才的冲击太大了。
皇帝的胸是平的。
同样是男人,却和自己不同。
她无法逃避,必须面对事实。
——她和皇帝中定有一个是女人。
这个结论让镇北侯缓缓闭上了眼睛。
强迫自己冷静,镇北侯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可还是在最短的时间整理出几个猜测,哪一个都是毁天灭地般沉重:
如果皇帝是女人——
这当然是一件天崩地裂的大事,一国之君其实是个女人,古往今来从未有过,镇北侯能想象得到消息走漏之后天下哗然的情景。天下人会质疑皇帝皇位的正统性,那么,接下来很可能就是天下大乱……
如果她自己是女人——
想到这里镇北侯猛地一颤,皇帝察觉到镇北侯的不对死死抱住她,而镇北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全然没有察觉。
如果她自己是女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皇帝埋在胸前,自己的脸正紧紧贴着刚刚触碰过的温热的胸膛,镇北侯的脑海里盘旋着这个想法,蓦地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是女人,那么镇北侯府的欺君之罪是免不了了。
欺君之罪,就算皇帝不追究,镇北侯府树大招风,恐怕也讨不了好去,更何况欺君之罪是真的,自己也不该不认。
镇北侯牵起苦笑,脸颊上传来的温热气息被忽略了,唇角碰到了什么,耳边是一声闷哼。
——那个女人就是自己吧。镇北侯差不多认定了。
她咬紧了牙齿。
活了二十年都认为自己是男人,可一切都表明自己是女人。只有这才能解释自己从小到大感觉奇怪的事情,也能解释前几天为什么皇帝听到自己坚持“就是个男人”时震惊的表情。
皇帝知道了天下兵马大元帅镇北侯容顾是个女人,特来点醒自己,这就是真相。
这么想着镇北侯倒是松了口气,知道了前因后果,自己就能有所应对,总归,该做的一定要做,只要无愧于大晋无愧于列代英灵就好,不过是一条性命罢了。
“容顾!”
镇北侯还要再思考下去,却被皇帝这样重重的一声暴喝给打断了。
听到声音,镇北侯这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身边的是皇帝啊,她又反思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在皇帝身边出神,暗叹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皇帝不着调的时候自己这些人就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如果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
“容顾——!”皇帝抽了一口凉气,怒火冲天一般。
镇北侯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多,她没心思顾及其他的事情了,皇帝在气什么?镇北侯疑惑地抬头。
“容顾!!!”随着镇北侯这一抬头,皇帝整个声音都扭曲了。
而这一声暴喝终于使镇北侯完全清醒,认清了周身环境。
经过方才一番折腾,现在是她压在皇帝身上,皇帝仰躺在榻上,衣襟大敞,发丝也散乱了,所以皇帝是因为这个姿势失了威严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