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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苗仯:“额……”
    这一点到是没想好。
    他支支吾吾的答道:“是太上长老算到的。”
    不过好在申屠召刚出来,没那么在意,否则他立刻就会发现苗仯和浮仁的不同。
    “原来如此。”
    申屠召长叹一口气:“之前太上长老说的话我还有些怀疑,毕竟我在申屠家呆了那么久,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这一次我回来,也没想过隐瞒家里人,想着既然父亲那么想见祖母,那么至少父亲不会是那种贪恋血脉的人。”
    可没想到,父亲一边说着好话,一边毫不犹豫在他探查到一点消息时将他囚/禁,不给他任何接触到外界的可能,
    申屠召苦笑:“我大概查到了一些东西,申屠家当年跟轩华氏结亲,的确是看中了轩华氏的血脉,想要借用他们一族的血脉来提升申屠家控制妖兽的能力。”
    “但轩华氏的能力是由血脉带来的,所以祖上便想到了结亲之法,但那时候的轩华氏在大陆上的地位虽说不算高,但也救过不少人,私底下不少人推崇,更有无数人想要与之结亲。”
    为了能够达到目的,申屠家就故意放出了轩华氏的血脉之事,更放出了轩华氏的弱点,还捏造了只要吞噬掉纯正的轩华氏的血脉,就可以提纯自己的血脉,补足自己的不足之处。
    若说轩华氏血脉只能够提纯灵药那也就罢了,毕竟灵药难求,品阶高的炼丹师更难求。
    可是提纯血脉这事,那就不是一般的事了,为什么那么多的大能不能飞升?
    就是因为他们或多或少的会有部分不足,哪怕只有一丝不足,也会成为雷劫的侵入点,将其震杀在雷劫之下。
    可如今纯正的轩华氏的血脉可以补充这一点,那他们不管是真是假,都会选择去试试。
    哪怕只是个谎言,为了飞升,他们也会不留余力。
    等轩华氏知道这个消息时,他们已经被追杀了很久了。
    无数在外行走的轩华氏族人被猎杀,被追逐,被绑架。
    申屠家的目地达成,便伪装成无辜的模样去接近轩华氏,假意提出了结亲一事,他们说申屠老祖可以庇佑他们。
    在无数大能陨落的轩华氏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了与申屠家尝试结亲。
    之后的事情就像太上长老所说那般,申屠家借此掌握了轩华氏的秘密,再反过来利用轩华氏,最终把轩华氏变成了血袋,不断的榨取他们的价值。
    而申屠老祖所谓研究出的血脉丹,其实就是七星换赋阵法,将轩华氏的天赋,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悄咪咪的窃取,然后再假借丹药之名,传给申屠家的弟子。
    等轩华氏反应过来时,一切早已尘埃落定,无法改变。
    第101章
    所以这一切不过都是申屠家的阴谋罢了, 他们算计好了一切,包括跟轩华氏的结亲。
    “我一直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申屠家对不起轩华氏, 也对不起整个修真界,大家一直以来以为的能够带领修真界的申屠族人, 不过是靠着窃取他人生命和天赋的小偷。
    纵使我们的确是有天赋, 但不可否认, 没了轩华氏天赋的资助,我们只是个普通的天才。”
    申屠召苦笑,他已经认清现实了。
    这个家根本就没有正经人, 都是窃取人家血脉的小偷家族。
    “你跑吧,仁兄,我不能连累你。”
    申屠召神情严肃:“每一个申屠家的人从出生开始就会制作一盏命灯被供奉在申屠家的祠堂里,我的命灯就在里面。”
    “不管我逃去哪里, 只要我的命灯在他们手里,我就那也去不了。
    命灯灭了, 我也会死,他们有无数方法对付我,也有无数方法通过命灯找到我的下落, 我跑不掉的。”
    他认命了, 像他这种大家族的子弟, 怎么可能不留一些东西在族内呢?
    命灯既可以保护他们, 确认他们的安全,他们陨落后,也可以用命灯搜索他们死前的景象, 找到仇敌报仇,也同样也可以控制他们, 搜寻他们,防止他们逃跑,再勾结外人,陷害同族。
    所以“浮仁”不能跟他在一起,否则他们都会被抓住的。
    “原来如此。”
    苗仯想起小说里经常有的东西,目光划过一缕好奇,看来这命灯是真的不能随便给别人,不然谁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弄死你。
    “我如今已经知道真相,只要我能够活着出去,我就会把这个真相告知大众,所以他们绝对不会让我活着。”
    申屠召抓住苗仯的胳膊,语气严肃:“你一定要跑的越远越好,去卧山剑宗,去找师尊,他既然也是轩华氏族人,那肯定也会受到阵法的影响,你告诉他真相,他一定会保护你。”
    “在没有到达渡劫期之前,绝对不要离开卧山剑宗,不要相信任何人,特别是申屠家的人。”
    苗仯目露纠结:“那你呢?”
    “你都说了那些人不会让你活下来,你现在要是一个人走,你一定会死的。”
    烂裤衩让他救申屠召,肯定不会是这样救对方出来,又让对方去死。
    【烂裤衩,你快点告诉我下一步怎么做啊!】
    烂裤衩:【……不然你还是叫我系统吧,烂裤衩听着好别扭。】
    苗仯对他都无语了,都这时候了,这人在意的都是些什么啊!
    【你现在还管这个干什么,现在救人要紧!】
    烂裤衩:【不用担心,你带着他走就行了,很快就会有人帮助你们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有不在剧情中的人协助了他们,但只要是对他们有利的,那不管是谁都可以。
    苗仯不懂,还以为是系统弄的,毕竟在他脑海里,作者的权力应该大过天道才是,不然怎么能够把他送过来,还蒙蔽着天道的眼睛,将剧情扇成这个样子。
    最主要的还是,除了作者本人,谁能够接受剧情被魔改成这个鬼样子!
    .
    而早就接到消息的伏濡沉默片刻,给申屠煌拿去了传音,希望对方能过来一叙。
    同样收到消息当即出发的申屠煌完全没有心思去,他早就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卧山剑宗,准备回申屠家。
    在浮仁的传讯中,他知道他们进入了轩华氏,也从轩华氏那里得知了一些申屠家的辛秘。
    这些只要放出去,申屠家就会被踏碎,不管他们去哪,都会被人唾弃。
    但在这之前,申屠召可能会被申屠家的人囚/禁,因为申屠召跟申屠家的理念不合。
    申屠煌收到这封莫名其妙的传讯时眉头紧皱,一开始还不想信,但他从家里出来已经许久,并且从未长大,修为也增长的极慢,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他之前在族内修行极快,就好像若有神助。
    这些年来,他大概也能模糊的知道一些申屠家的机密,只是最深处的尚未挖掘,他毕竟是申屠家的人,需要维护申屠家的利益,这是他们出生后就被教导的事情。
    沉默良久后,他还是决定去救一下这位小侄子。
    他到达申屠家的时候,发现家主和家主夫人都离开了申屠家,至于具体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申屠煌想到浮仁说的话,当即就说要去祠堂怀念一下母亲,他这些年来一直都会挑时间回来去祠堂看母亲的画像,所以也没有人怀疑他。
    他径直进入祠堂,然后拿走了属于自己和申屠召的命灯,再收起了母亲的画像。
    过去他不懂,现在他大概猜到了一些浮仁让他拿到申屠召命灯的目地,命灯对于他们而言,除了能够观察对方的情况,更能通过命灯里的血液而达到控制他们的目地。
    但他也不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带着命灯出去,命灯之上有特殊的阵法,这种阵法会让它们无法被装进储物戒指之中,这也是为了防止命灯被偷窃。
    申屠煌想了想,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个玉瓶,里面也是申屠家人的鲜血,但却不是他的,而是在某一次进入秘境时不小心掉落陷阱之中无法被救出的申屠家子弟的。
    那一次对方的身躯死亡,但是神魂尚未泯灭,他收集了对方的血液,护住了对方的神魂。
    这一次正好可以用上。
    每一盏申屠家子弟的命灯都是特殊的,无法被替换,所以想要弄出申屠召和他的血液,就必须忍住被剥离血液时阵法带来的痛苦,这种痛苦会让与盏相连的人忍耐不住。
    但是为了活命,申屠煌不得不这么做。
    凭借着可能会降低修为的风险,他将自己的血从盏中抽离,又将另一人的血液灌入其中。
    他面无表情的抹去自己嘴角的鲜血,随后将申屠召的血液用同样的方式取出,刚落地没多久的申屠召察觉命灯被动,顿时脸色苍白,整个人软在了苗仯身上,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苗仯扶着他吓坏了,整个人手足无措:“我去,你这是咋了突然?难道是申屠家已经对你动手了?!”
    这么迅速的吗?
    他们离开这才多久啊?!
    申屠召摆摆手:“没事。”
    吐出了一口鲜血后,他的脸色反而好看了些许,只是神情有些古怪:“应该不是控制我,这更像是……”
    “有人在帮我?”
    感觉自己跟命灯的联系已经散去,申屠召脸色更加古怪了,这到底是谁,竟然能够接触到祠堂里的命灯。
    要知道,也不是每一位申屠家的人都有资格接触命灯,命灯是每个家族最重要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守卫最严厉的地方,每个进去的子弟都会被严格的检查。
    加上他已经逃离申屠家,那祠堂肯定是第一个被检查的地方,但就是这种情况下,却依然有人帮他解决了命灯的问题。
    由此可见,此人在申屠家的地位非比寻常,至少是非常熟悉申屠家,还且有资格靠近祠堂的长辈。
    申屠召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出了对方他都想不到第二个人。
    但那个人如今尚且在卧山剑宗,根本就不在申屠家,也不可能在申屠家,那人向来对申屠家的一切都不在意,又怎么可能去帮他?
    “咳咳咳……”
    思考引发的咳嗽更加让申屠召无法集中精力,他一直都知道家族里的命灯点燃后想要收回血液是极难的事情,一个不注意就可以引发性命危机。
    苗仯愁心:“你咋样啊,能撑住吗?”
    申屠召:“没事,多谢你了,仁兄。”
    申屠召脸上划过真挚的笑意,像“浮仁”这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暴露自己的秘密来就他的人,实在太少了。
    “大恩不言谢,日后只要你需要,师弟必将万死不辞。”
    苗仯尴尬了一瞬,对方认错了啊!
    但是这好歹也是帮浮仁留下了一个好处,到时候真有什么了,浮仁也多了一条保命的机会。
    于是他绷紧了下颚,学着浮仁的模样点点头:“嗯。”
    藏在一边的浮仁摸摸下巴,看着苗仯学着他的模样回应和做事,心底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不过对方如此做,他实在是想不通是为了什么,看起来一切都像是为了自己,可自己却完全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义和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