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海棠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35章

      “记得,半年前老板察觉了夫人背后另一个人的存在,故意示弱,去医院检查了一通,就为了让对方觉得有机可乘。后来沈然风评变得不好,裴总又晾了沈家两天,让楚泽以为他对联姻动摇,所以才出手劫走了……”
    雍九一开始语速很快,不带丝毫犹豫,可越说到后面越迟疑,到最后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停下。
    他刚刚在说什么?发生过这些事情吗?
    沈然风评什么时候不好过……裴总也没晾着沈家,甚至还带着沈然去了福利院……不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去福利院,只是做慈善吗?
    呆滞了几秒钟,雍九突然就像电脑重启了一样,缓了口气。
    他重新答道:“记得啊,裴总这段时间和家里疏远了,刚好那个楚泽沉不住气,就自己跑出来劫走了沈然。”
    司机也完全不记得他之前那段话,听了之后点点头:“那你觉得,这个郑少爷的做法有什么效果?”
    雍九思考了一会儿:“郑少爷也没说是冲着楚泽来的啊?”
    “不管是不是,这对裴总来说都是一步好棋。”
    “棋?”雍九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棋?”
    这时候,裴予质下来了。
    雍九赶紧闭嘴,下去给老板开车门,顺带汇报工作。
    他还记得宋泠跳楼那天,裴总脸色差得跟生病了一样,但这两天已经逐渐好了很多,又能每天不要命似的工作了。
    车开出小区,过了片刻,雍九还是没忍住把那八卦也汇报了。虽然不是正经事,但毕竟和裴家有关。
    裴总安安静静听了,开口道:“有那个人的资料吗?”
    雍九事先查过,赶紧都说了。
    而且还补了一句——是个家产丰厚的纨绔而已,也没父母管着,所以据说特别随心所欲。
    裴予质却道:“放出消息,郑瑾要找的人名叫楚泽。”
    雍九福至心灵,突然就明白了刚才司机的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郑瑾大张旗鼓追人,真的对裴总有利啊。管他追的到底是谁,把脏水往楚泽身上泼就对了。
    他连忙点头应下,突然想起另一件私事。
    “婚礼方案您要看看吗?沈然看了,说想来公司和您商量一下细节。”
    裴予质皱眉:“来公司?这种事情你没有拒绝吗?”
    雍九有点心虚,但又很疑惑。前两天不还把沈小少爷接过来住了两天吗?怎么现在又不让人接近了。
    是因为裴总一向不喜欢在工作场合聊私事吗?
    “有专门的人负责婚礼,沈然有任何提议和意见都找他们对接,不用来找我。”裴予质不近人情道,“就这么回。”
    *
    裴令远程骚扰了楚泽三天。
    甚至在被沈照玄邀请着去参加聚会时,也不忘随身带着手机,时不时拿出来捣鼓两下。
    一开始是打电话,和他预料中一样,没有一次打通过。
    然而实际上比他预料的结果好一些,至少三天过去了,楚泽还没把他拉黑。
    电话打不通就发骚扰短信,风格就四个字,死缠烂打,把魏迟曾经用在他身上的方法都用上了。
    无论早饭还是晚饭,统统拍照发过去。还有无聊到数了自己卧室有多少块地砖,窗帘有个地方勾丝了,各种小事轮番骚扰。
    而且每发一条,都要跟上一个问题。
    【你多大年纪了?】
    【你什么星座?】
    【你谈过几次恋爱?】
    到后面问楚泽小学三年级考试得了多少分,小时候你妈打过你几次,甚至问——
    【如果以后我们在一起了,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揍你泄愤吗?】
    这三天,裴令耗尽了自己全部的耐心。
    以至于到后面,系统说他敲手机的表情很像在计划杀人分尸。
    裴令说,对啊,他发觉裴予质以外的男人都很难伺候,还不如都杀了。
    “你杀楚泽就算了,杀其他人干什么?”系统有些愤慨。
    裴令顿了一下,答道:“你觉得这个世界的人,算人吗?”
    系统没说话,估计又悄悄拉警报去了,背着说他陷入了情绪怪圈,人性逐渐磨灭。
    这话两天之前,系统就已经说过一次。
    裴令不在乎。
    他只关心楚泽这口气能沉到什么时候。
    这三天外面传得越来越离谱,再这样下去,裴家都快在众人口中多出来三个私生子,和四段旷世背德之恋了。
    那对夫妇好脸面,不会坐视不管的。
    而且今天莫名其妙的,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消息,说他要找的人叫楚泽。
    有名有姓,而且还刚好是正确答案。
    裴令想了想,还是将怀疑投在了他哥身上。
    他跟系统炫耀:“这何尝不是一种默契呢,你说对吧?”
    系统这段时间被他气了太多次,已经不怎么爱搭理他了。
    闻言过了一会儿才在他脑海里说:“再有默契你哥也要和别人结婚了,交换了戒指,跟他有默契的就会变成其他人,你可以趁现在再高兴一点。”
    裴令听了之后反而笑了笑,把系统吓得又说他有病。
    他没再理会,起身去衣帽间里挑衣服。
    其实没什么好挑的,假扮成富家子弟之后穿戴就那几个样式,而且今天要见的人,也不值得他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