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重生嫁奸臣夺你狗命! 第398节
于是他只能带着啸月躲在树后。
旋即又觉得可笑。
他拓跋枭何时如此狼狈过,还需要躲着一个女人。
他看着她渐行渐远,终是压下了想要冲过去将人抢过来的欲望。
只是心里一旦想起那个名字,都还在隐隐作痛。新
噪音四起。
“枭儿…枭儿……”
玄明帝从噩梦中惊醒。
贝王爷又气又无奈,还带着心疼:“皇兄,您又做噩梦了。”
每次这噩梦,还都和拓跋枭有关。
他真是越想越来气。
还好那小子有自知之明,不愿意当皇帝,否则他是真忍不了。
玄明帝怔怔看着空落落的寝殿,喃喃道:“朕梦到了枭儿小时候。”
贝王爷以为他说的是当初拓跋枭进圣都之后的日子。
那时候他也的确被那小子惊到了,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了得的武功,的确可以说得上是天纵奇才,轰动了整个圣都城。
玄明帝却呆呆愣愣道:“当初朕派人严刑拷打,伺候枭儿的侍女才把什么都招了,他们到底是怎么待枭儿的!”
他脸上的表情一会儿狰狞,一会儿哀戚:“枭儿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会哭的。”
“可他每次哭得喉咙都哑了,都没有人管他。”
“后来,他就再也不哭了。”
“也不会喊人。”
“因为喊了,也没有人理他。朕听说了,没有爹娘管,没有人管的孩子,是不会哭的。”
“他们不管他,却骂他是不会哭的怪物!”
“他们才是怪物!都给朕去死!
“朕把欺负过枭儿的几个全杀了!”
“次云居然差点亲手掐死枭儿!她怎么下得去手的!枭儿那时候才一岁!”
“哈哈哈,朕这个父亲也是个废物,枭儿要个女人而已,朕都给不了他!朕这个父亲当的有什么用!”
玄明帝说着,就抽出龙榻旁的剑,想要乱砍。
几个心腹太监吓得瑟瑟发抖。
贝王爷连忙拦住了他:“皇兄!”
他重重喊了一声,又给太监使眼色,太监连忙把太医开的安神汤药端上来。
贝王爷哄了好一通,提起他们兄弟二人小时候的事,才总算把玄明帝哄得喝了药,重新歇息了。
等出了寝殿,他忍不住扶住隐隐作痛的额头。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皇兄真是为了拓跋枭彻底魔怔了。
但想起方才玄明帝口中说的话,他忽然也有些恨不起来了。
太医一直候在殿外。
见贝王爷出来,忙上前:“王爷,皇上睡下了么?”
“睡下了常太医,还好你开的安神汤药管用,不然本王真不知道怎么哄得下……”
贝王爷回了句,扶着自己发疼的额头。
正当这常太医点头哈腰送他离开时,他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常太医,我记得之前你是不是说过,有些人在遇到什么情况的时候,耳朵能发出能让人听到的声音。”
常太医回想了一番,忙讨好笑道:“是有这么回事,王爷,这人的身体在受到巨大压迫的时候,的确耳朵也能发出声音,不过当初臣说的时候您还不信呢,倒是旁边的拓跋……拓拔将军说了句会,您质疑他难道是亲耳听过,他就又不说了。”
“你说…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贝王爷问道。
常太医面容尴尬:“王爷…这…微臣就不知道了……”
如今拓跋枭这个名字在皇室虽然不是禁忌,在朝堂和民间却早已成了禁忌话题,常太医也不敢说的太多了。
何况,谁会知道拓跋枭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杀过那么多人,也许,就是杀哪个人的时候知道的吧。
那天贝王爷的神色,常太医之后偶尔会回想起来。
只是,他永远都不明白。
那番复杂的神色,是为了什么呢。
第686章 白狼篇(完)
又是一年春盛。
草原上的野草依旧发了疯似的肆意生长。
他在狼群度过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想去看她一次。
最后一次了。
他告诉自己。
于是他踏上路途,带着啸月一同回到燕京。
没想到的是,谢渊那厮居然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只蠢狼给那个女人养。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看着那黑狼尾巴摇得像是螺旋桨,他还以为是一条黑狗。
显然除了谢家以外所有人都被这条蠢狼的蠢样子给骗了,都以为是一条狗。
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谄媚窝囊的狼。
为了一口肉,能在人腿边不要脸地学狗样。
又有几分鸡贼,把其他的狗都戏弄得团团转转,老老实实奉它为老大。
还欠得很,和那些狗兄狗弟有福独享,有难别狗挡。
拓跋枭见了几次,就差点被它气笑。
偏偏就是这条蠢狼,见了啸月一次,居然死皮赖脸缠了上来。
也不看看他那副狗样,他也配!
他差点亲手刀了这条不要脸的狼。
谁知啸月被它纠缠几次,居然跟它亲近了几分。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这是啸月自己的决定,他自然不会干扰。
到最后,他索性认了命。
从前他追着那个女人跑,合该让她追他一次。
她养的的狼追着啸月跑了,回头她也该难过几天吧。
于是离开之前,他把那条叫二黑的狼拐跑了。
说是拐,倒不如说那傻狼色迷心窍,啸月看了它一眼,它就屁颠屁颠跟着他们跑了。
谢府那条像大黑狗的大黑狼丢了。
为此,方圆十几里地内的公狗都松了口气,终于能从大魔头的压迫之下喘口气了。
谢府不少为了它头疼的侍卫和暗卫们也松了口气,再也不用收拾这二黑打碎的花盆碗筷,不用心疼那些名贵的花花草草,也不用为了担心它再偷吃自己碗里的饭了。
唯有几个丫鬟,哭了好几天,拉着小手跑出去找了好几天,最后才认了命。
“天杀的,哪个偷狗贼把二黑偷了,可怜的二黑,呜呜呜,不知道会不会挨打。”
“要是让我抓住偷狗贼,我一定打死他!”
甚至连暗卫们也被派了出去找。..
最后才得到丁点消息,二黑不是跟着人走的,是自己跟着一头白狼跑了。
于是丫鬟们的口风又变了。
“这头没良心的二黑,喂了它那么久,居然跟媳妇跑了,呜呜呜……”
“就是,最起码不得来告个别!下次见到它,我非要揍它不可!”
得知二黑不是被人偷走杀了吃肉了,苏幼月才放下心来了。
虽说这头狼在院子里糟蹋了不少东西,但毕竟也算是她亲自带回来,看着长大的小东西,哪舍得它受罪。.om
但想到白狼,她脑海里闪过的立刻是那个青年的身影。
她已离开东荣一年多,可在特别安静的时刻,偶尔还会回想起他们最后那一面,他和从前截然不同的模样。
那么卑微。
不像他。
其实若不是他太疯,她也许会有机会告诉他。
她是信了的。
他没有杀他母亲。
苏幼月怔愣许久。
不可否认,那个青年在她这一世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无法那么轻易全然抹去他存在过的痕迹。
归来后,她曾以为他还会找来,再次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