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9章 黄袍加身
“大汉帝国献帝建安五年,黄巾明王秦阳于虎牢关下召唤神兽玄武,大破魔军主力,重创魔帅白起,魔将孙膑、廉颇。虎牢关内曹军,顺势掩杀,诛杀魔军数十万,斩杀魔将无数。接连收复,豫州,并州两地。乃是在正面战场之上,第一次对战魔军的大胜,史称虎牢关大捷。魔将吴起、乐毅,也被迫东撤,荆州之危立解。黄巾明王从此声震天下,声名鹊起!”——《三国奇志列传》
“殿下,过了这子午谷便是我们汉中的地界了。如今汉中已经重新回到我黄巾军的掌握,来袭的曹军与刘备军在得知殿下在虎牢关前召唤出神兽玄武之后,便已经都撤兵了。”赵云跳下白龙驹,对坐在山边休息的秦阳恭如实说道。在此之前,他一人一骑,已经往返一次子午谷中,在见到汉中的土地上都已经插满了黄巾军大旗之后,才折返回来向秦阳禀报。
秦阳点点头,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张宁笑道:“宁儿,汉中乃是大贤良师的崛起之地。几经波折,终于又回到我们黄巾军的大旗之下了。”
张宁嫣然一笑,说道:“是啊,义父的心血都在此处。此刻他若是在天有灵,想必也会极为欣慰吧。”
秦阳微微颔首,随后转过身望向丁奉和孙尚香,微笑道:“徒弟,如今为师可是要回家了,你贵为东吴郡主,若是随着我回汉中的话,恐怕你那两位哥哥会很不高兴哦。丁奉兄弟,如今你的斗气已经略有小成,我想烦劳你将我徒弟平安送回东吴,你不会推辞吧?”
“师父这可是要赶我走了么?”从几天前就一直沉默寡言的孙尚香此刻听到秦阳如是说,不禁嘴唇微微一抿,凤目之中点点光芒闪烁,望着秦阳说道。
秦阳扬了扬嘴角,淡淡说道:“并非是赶你走,但如今汉中初定,我黄巾军又与刘备和曹操结下仇怨。你兄吴侯,与刘备是盟友,不久的将来估计与曹操也会是盟友。到了那时候,你在我这里,恐怕就更不方便了。”
凤目流转,孙尚香似乎沉吟了一下,片刻之后,忽然异常坚定的说道:“师父,我身在东吴,自然便是兄长的妹妹,东吴的郡主。但在这里,我是师父的徒弟,众位师娘待我如亲人。只要师父不嫌弃我,那我便要一直跟着师父和师娘!”
秦阳见孙尚香的态度坚决,不禁微微一怔,他与孙尚香之间,说是师徒,但自己却并未教过孙尚香任何东西。这原本就只是孙尚香要跟着自己一行人来江北而找的借口而已。如今孙尚香这么说,倒是令得秦阳一时间无语了。
“殿下,请恕丁奉也不能遵从殿下之命行事。这一路之上,丁奉思索了良久。殿下善待黎民,运筹帷幄,黄巾军军纪严明,作战骁勇。丁奉冒昧向殿下请命,在下愿投效在殿下帐下充当一马前小卒,还请殿下应允!”一旁的丁奉也是站了出来,对着秦阳单膝跪地,朗声说道。
“哦?”秦阳眼眉微微一挑,他自然知道这一路行来,丁奉一直都在观察着什么。丁奉此人,心思缜密,做事严谨而又不失大胆,自从在许昌城外被孙尚香逐出吴军之后,他便一直在默默的思索与观察。如今,他终于做出决定了。
秦阳赶忙扶起丁奉,微笑道:“丁将军何故如此自谦?丁将军乃是上将之才,我秦阳求之尚且不得,又怎么会将贤才拒之门外呢?”
“丁将军?”丁奉听到秦阳忽然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不由得身子微微一僵,片刻之后,抬起头,目光之中已经充满了兴奋之情。要知道,黄巾明王向来言出必行,此刻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以“将军”称呼自己,那岂不是说秦阳已经认可了自己才华,将来定会委以重任?!
而事实上,秦阳也的确是这么想的。一路行来,丁奉在观察,秦阳自然也在观察。在秦阳的眼中,丁奉的才华,足以无愧“将军”这个称呼。一时间,主臣二人四目相对,双方早已心满意足,皆大欢喜。
而一旁的孙尚香见二人如此,不禁小嘴微微一撅,出言道:“师父,你都能将丁奉收归帐下,为何却非要让我独自回奔东吴?”
秦阳此刻心情显然大好,呵呵一笑,随即又看了一眼张宁等人。张宁也是嫣然一笑,走到孙尚香身边,挽起后者的手臂,对秦阳说道:“夫君,香儿现在不愿回东吴,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就让她在我们汉中住上一段时间又如何?毕竟香儿随我们来汉中之事,我们不说,想必吴侯为了大局也不会声张的。”
秦阳见张宁都如此说了,只得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也罢,那香儿就跟我们一起回汉中吧。只不过,希望吴侯不要以为我秦阳是有意想要挟持东吴郡主,让他投鼠忌器才好……”
孙尚香见秦阳终于点头,不禁一声欢呼,抱着张宁的手臂轻轻跳了两下,随后直接一头扎入众位“师娘”的堆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几日来的阴霾与沉默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秦阳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十分利落的跨上一匹战马,对众人说道:“好了,有什么话,等回到汉中再说。赵云,前头引路,我们出子午谷,回汉中!”
碧空万里,山峦叠嶂。广袤的汉中大地,在两次魔乱之中都未被战火有丝毫的侵染,倒似一片天下间难得的净土一般。
纵然秦阳,曹操与刘备三大诸侯在此地征伐,但因为几次大战都是发生在汉中边缘,而汉中城与汉中平原因为贾诩的谋划,突然兵变,所以几乎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坏。百姓安居乐业,一片平和。这与之秦阳在中原所见,简直就是恍如两个世界一般。
此刻,秦阳一行人已经行出子午谷,远远的已经望见了滔滔的汉水之源。只要再过了汉水,便即将到达城固与汉中城了。
回想起自己当年,率领二十余万黄巾军,从中原带着大贤良师张角的灵柩返回汉中。适时漫天飞雪,骤闻汉中圣女兵变,二十余万黄巾军险些无家可归,秦阳不禁感慨万千。如今的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初掌黄巾的毛头小子。而如今的张宁,也早已不是那个刁蛮的圣女。更何况,现在自己还有了蔡琰,大乔,小乔这些娇妻美眷……
想到这,秦阳不禁仰望苍穹,嘴角边划过一抹微笑,喃喃道:“与那空冥的亘古永生比起来,我这凡人的日子却也逍遥。长生?空活万古,又有什么趣味。”
“殿下!前方驰来一队人马,还请殿下小心!”就在此时,忽然一直行在队伍最前方开路的赵云一声低喝,随即亮银长枪已经在手,立马横枪在队伍之前,严阵以待。
秦阳等人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秦阳淡淡笑道:“子龙不必惊慌,汉中之地早已平定。想必前方乃是接到庞军师的通禀,前来迎接我们的队伍罢了。”
正在秦阳说话之间,远方汉水之畔已经尘头四起。大地忽然开始微微的颤动,就彷如是万马奔腾一般。
片刻之后,一面面猎猎生风的大旗已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正如秦阳所料,这些高高飘扬的大旗,正是黄巾军的明黄色大旗!但秦阳没有料到的是,这次来迎接自己的队伍,竟然有如此之多!
“前面,可是黄巾明王的队伍?”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大喝从远处滚滚传来。
赵云听到这个声音,不禁眼睛一亮,同样运起斗气朗声回道:“是马超将军么?我是赵云!明王殿下就在此处!”
“吼——!”听到赵云的声音,远处足足有数万之众顿时同声发出一阵欢呼!欢呼声就如同天边的滚滚雷鸣一般,在空旷的平原之上,在周围的群山之中,不断的回荡经久不息。
不多时,队伍已经越来越近了。为首了两人两骑,左侧一人银盔银甲,胯下白马,整个人就如同是一个精雕玉镯的银娃娃一般。右侧一将,黑盔黑甲,就连胯下的黑色战马之上都覆盖着厚重的铠甲,望面上看,更是生得粗犷无比,威风凛凛!
“末将黄巾银甲军将军马超!黑山军将军张燕!恭迎黄巾明王!”行到近处,二人还不待战马停稳,便已经跳下战马,单膝跪地,向着端坐在战马之上秦阳大礼参拜。
“末将黄天营裴元绍!周仓!”
“末将黄忠!”
“末将甘宁!”
“末将廖化!”
“末将王平!”
“末将张牛角!”……
“恭迎黄巾明王回归汉中!黄巾明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近百名威风凛凛的将军,霎时间全都跳下战马,单膝跪地,黑压压一大片。而他们的身后,更多的骑兵全都甩蹬下马,齐声高呼!场面之壮观,即便是孙尚香见到,也不禁心中澎湃不已。
骤见如此多的部将尽皆来迎,秦阳不禁心中一振,正欲说话。但是当他听到这些将军们口中的呼声之后,却是不禁心中一动,沉吟了起来。
“殿下!兄弟们都来了,等着你说话呢!”管亥凑到秦阳身边,低声说道。但是他的眼中却是难以掩饰那份故人再相见的兴奋之意。
此时此刻,整个数万人的军中,鸦雀无声。所有前来迎接秦阳的将士们都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等着秦阳开口。
秦阳沉吟了一下,跳下战马,缓步走到黄忠等人身前,也不伸手去搀扶,只是沉声说道:“黄忠,我问你,是谁让你们如此迎接我的?郭嘉他们几个军师呢?”
黄忠为人最为耿直忠厚,所以秦阳选择对黄忠发问。黄忠见秦阳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不禁一张古铜色的脸上骤然浮现出尴尬之色,张口欲要回答,但话到嘴边,却是咽了回去。
“回禀明王!郭军师,戏军师,贾军师和庞军师他们此时都在汉中城外,恭候明王还都呢!”一旁的马超口齿伶俐,见黄忠语塞,不禁接口说道。
“还都?”秦阳眼眉一挑,十分敏感的抓住了这个字眼儿,心中已经了然。郭嘉这群混蛋,这明显是要逼我就范啊!
秦阳不是傻子,就在众将三呼万岁之时,他便已经有所察觉。而此刻马超等人竟然不再称呼自己为殿下,并且说回汉中乃是还都。很显然,这里明显有着一股“黄袍加身”的味道。难不成这些家伙……
想到这,秦阳淡淡说道:“本殿下乃是大汉天子敕封,黄巾明王,受命统领汉中,西川与南疆诸地。我何时成了万岁?何时汉中城便成了都城了?”
马超见秦阳这么一说,不禁暗暗吐了吐舌头。看了明王殿下的确如郭军师所说,自己等人随便一开口便已经露出了马脚。
想到这,马超面不改色,嘻嘻一笑。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随后朗声说道:“明王此言差矣!我黄巾军初立之时,无论是大贤良师,还是黄巾明王,尽皆都是承天应命,接受苍天敕封!明王乃是天封黄巾明王,并非是大汉天子所敕封!”
“对!明王乃是天封!天封黄巾明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数万黄巾军战士便好似早就预先排练好了一般,齐声大吼,声势震天!
“胡闹!你们,你们这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啊!”秦阳佯怒大喝,而他却是不自觉的将马超捧在头顶的那个锦囊接了过来,展开观看。
此刻,即便是管亥如此头脑迟钝的人都已经反应过来,明白了眼前这些将军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了。此次跟着秦阳一起进入江北的众人,却是反应不一。管亥与赵云二人自然是眼中闪烁出兴奋之色,满眼期待的望着秦阳。而张宁、蔡琰、大乔、小乔四位夫人则是望着秦阳的背影,美眸流转,笑而不语。
甄宓傻乎乎眨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众人,有些不知所措。毕竟秦阳与她本来没什么关系,她更多的则是诧异于自己竟然能够碰上如此大的场面,亲眼见证“称帝”之事,另外便是她的内心深处所一直藏着的女儿家之事。丁奉满面诧异,沉思许久之后,忽然微微一笑,默不作声。而孙尚香却是不禁皱起了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阳缓缓的将手中的锦囊打开,只见其内一张帛绢之上,清晰的写着十六个大字,“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玄武现世,天下大吉!”。
这十六个字,乃是当年张角黄巾举义之时,所用的口号。只是秦阳没想到,此刻的“岁在甲子”竟然被改成了“玄武现世”。很显然,这是四位军师特意在自己于虎牢关前召唤玄武神兽大战魔军,这上面做的文章。按照秦阳的猜测,这十六个字,恐怕此时已经在汉中城的大街小巷,甚至是天下其它各处已经被宣扬开了。
“明王,下面还有小字……郭军师说您习惯看大字不看小字,所以让末将提醒一下殿下。”就在秦阳思索之时,单膝跪在一旁的马超忽然小声提醒道。
“小字?”秦阳一愣,随即目光一扫,便望见在帛绢不起眼的角落处,有着一行蝇头小字。
“大汉腐朽,诸侯争霸,魔军乱世。数日前,魔主已在东瀛称帝,建立大魔帝国,天下间若再无一扛鼎之人,则天下必乱。皇帝轮流做,不做是傻瓜!不做白不做,做了不白做!”
开始的几句,似乎说得义正言辞,但说到后来,很显然就已经有些下道了。秦阳看着看着,忽然之间忍不住“嗤”的一笑。看着语气,很有可能便是那个江湖骗子郭嘉的手笔。皇帝轮流做,不做是傻瓜?郭嘉啊郭嘉,虽然这话说得有些糙,但这道理却是着实的不糙啊。
马超见到秦阳面上带着一丝的笑意,不禁眼睛一亮,赶忙朗声说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玄武现世,天下大吉!明王陛下承天应命,拯救苍生,还请陛下登临大宝,执掌权衡!明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霎时间,三呼万岁之声连绵不绝,群山肃然,汉水沸腾!
这一次,秦阳并没有再度出言喝止众人的呼声。而是等到众人都逐渐再次平息下来之后,忽然仰天长叹,老气横秋的说道:“我秦阳,本是大汉之臣。曾经为大汉帝国东征西讨,剿董卓,平双帝,伐吕布,战魔军!难道,到了最后,我竟然要成为大汉的罪人了吗?!”
见到秦阳如此一叹,早已得到郭嘉吩咐的马超等人自然是心中了然。顿时间跪在地上上的众将几乎同时站起,一拥而上拉住秦阳。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这是要谋反不成吗?!苍天呐——!”秦阳好似惊慌失措一般,大呼小叫。
而马超张燕等人却是笑嘻嘻的说道:“陛下!你就从了苍天的意愿吧!管亥,赵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给陛下更衣!……”
一时间,场面骤然陷入一片混乱。天空之中不断的传来秦阳不甘的咆哮与大呼,“你们放开我!我誓死不做汉贼!……诶呀!管亥!你扯我内裤干什么?!难道内裤也要换成黄的?!我擦……”
“大汉帝国献帝建安五年,魔主于东瀛称帝,自号魔帝,国号大魔帝国,改元魔初元年,定都幽州。同年,黄巾明王秦阳于汉水之畔,被麾下众将黄袍加身。无奈之下,秦阳只得顺应众将之意,于汉中称帝,建立大明帝国,改元天平,称为明帝,定都汉中。二强称帝之后,曹操、孙权、刘备三人于颍川会盟,共尊大汉帝国正统,奉天子献帝为主,封魏王曹操为大汉帝国丞相,皇叔刘备为帝国司徒兼任步军元帅,吴侯孙权晋升为吴王,加封水军元帅。自此,天下三分,三足鼎立。”——《三国奇志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