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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

      卫洲懊恼的都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只希望明儿在天之灵原谅他的这次错误。
    安然回到宫里,坐在床边直生闷气,小岑见皇后娘娘脸色不好,又不让人进去侍候,便禀了李公公。
    卫临得知皇后生气,丢下大臣赶来,衣服都来不及换便问:“皇后,是查到什么证据让你怒火了吗?”
    “是你那儿子。”安然头疼,抚着脑额叹气道:“你知道你儿子那日偷溜出去是干嘛了吗?”
    “卫城说他一直不肯说。”卫临这两日没见到卫洲,自己朝事繁忙,也没亲自召他进宫询问。
    “他偷出去是去见一个叫迎春的姑娘了。”安然气的胸闷。
    “你见到那姑娘了?”卫临坐到安然身边轻轻的抚着她背柔声问道。
    安然气笑道:“我哪见到,你那儿子将那姑娘保护的极好,一个劲的阻拦我去见他,求我开恩,要打要杀冲他来。”
    “卫洲这是对那姑娘动了真情了?”卫临皱眉道。
    “我看是的。”安然侧过身头疼道:“卫临,卫洲这孩子的事我们该怎么解决啊?明儿多好的孩子啊,成亲才几年,他怎么?”
    安然气得叹气道:“都是一个爹娘生的,看看卫国,对小薇多好,还有你,也是一心一意,怎么这个卫洲就如此多情?还间接害死自己的王妃呢?”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卫洲也没有说对明儿不好,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我想现在的卫洲内心比谁都煎熬。”
    “你到心疼你儿子。”安然推了一把卫临,气道:“我也不是要求他对明儿一心一意,他喜欢那个迎春,就光明正大的喜欢,纳进府中为侧妃,明儿又不是像我一样固执不肯让自己的夫君纳妾,他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偷偷溜出去呢?他不知道卫城明儿会担心他的吗?”
    “正是情深之时他哪想到这么多。”卫临也觉得卫洲这次太欠考虑了,酿成大祸。
    “唉……我实在是对不起水家。”安然身心俱疲道。
    出了这么个儿子安然头大的很。
    “对了,娘子,那个喊冤的人你问的如何了?”
    “都问清楚了,他拿身家性命替刘存担保不会是刘存暗害明儿。”安然将吴福的话照本宣科的说给卫临听,让他判判是真是假。
    卫临听完,道:“此人说的真诚倒是有几分可信,不过这事还得查清楚才行。”
    “嗯。”安然也是这个意思。
    “听说水夫人病了,我明日去探望探望她吧。”安然心中愧疚道:“一想到卫洲做了那样的事,我实在是没脸见水家的人。”
    “要不朕陪你一起去,你就附和朕就行了,朕自会好好宽慰宽慰水大人一家的。”卫临不想皇后心中不安,自己儿子惹下的祸理因由他这个做父皇的来善后。
    “嗯,你跟我一起去吧,总要给水大人一家一个交代的。”安然靠在卫临肩上,疲惫道:“卫城一直在查凶手,也不知道他查的怎么样了?若让我知道是谁杀了明儿,我定要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朕觉得塔拉族的可疑性大些,娘子你想,若刘存真的像那个吴福说的,他只是报恩,那他便就没有可疑了,就算他有可疑,他杀明儿能为他报什么仇?杀你我,或是卫洲卫城岂不是更好?就算他杀不了卫洲或是卫城这俩人,他也不可能傻到明儿去找他,没多久把人给杀了吧?那也太明显了,而且那个飞花镳在塔拉族中也是一门绝技,刘存很难练会嫁祸给他们。”卫临看过明儿的伤口,手法精确,没有十多年的练习是达不到一招制命的。
    毕竟暗器杀人透过肋骨间距直射心脏,这需要非常熟练的精准度,刘存练的是刀法,他与卫洲比试他们都看过,刘存倾尽全力与卫洲能打个七十回合,说明他在刀法上下了真功夫,一个孤诣在刀法上下功夫的人怎么可能还能练成暗器这一门绝学?而且这门绝学还是异域之地的绝技。
    其实在他看过明儿致命伤口后,他就已经确定凶手不会是刘存了,不然他也不会让吴福进宫让人带去见皇后。
    明儿暴毙,皇后着急上火,判断力自然会偏激,他得让皇后听听刘存这边的说法再做定夺,不过也不是没有别外一个可能,那就是刘存与塔拉族勾结,自己置身事外也是有可能的。
    王妃遇刺,此次岂能草率,若是查不到凶手那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他大卫国无能吗?今日暗杀一个明王妃,明日便是要杀他皇后了,所以凶手他必须要查出来。
    “那刘存的嫌疑这是给洗清了?”安然问道。
    “不。”卫临摇了摇头,“塔拉族人神出鬼没,只有卫城抓到他们后才能定夺。”
    “那就只能等卫城的消息了。”安然累了,靠在卫临的肩上想睡。
    卫临刚要让安然睡下,突然李公公在殿外大叫:“不好了,皇上皇后,刘存在狱中被人给劫走了,还打伤了水大人。”
    第264章 番外四
    “什么?”刚躺下想睡的安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拨开卫临就要穿鞋子。
    这事大了,水大人居然受了伤,这叫什么事。
    “皇后,你慢点。”卫临见娘子急成这样,连个鞋子半天都穿不好,自己蹲下给她穿鞋。
    安然顾不上拔鞋,一蹦一跳的边拔鞋边道:“卫临,咱们快去看看。”
    卫临生怕皇后摔倒,又过去扶她,“你先把鞋穿好,不然就摔跤了。”
    又吩嘱李公公,“快去备轿。”
    “喏。”李公公赶紧下去。
    诏狱,医官已为水大人包扎好伤口,诏狱大人战战兢兢的守在一旁,关切的问水大人要不要喝水?水大人头晕不晕?
    工部尚书在他的诏狱中受伤,他身为管事定是脱不了责,也不知道皇上来了会怎么罚他。
    明王妃之死所有的嫌疑犯全关在他这里,他的责任重大,狱内狱外都加强了防范,哪知今夜水大人突然到访,说要自己亲自问问那个刘存,是不是他害死了她的女儿?
    皇后亲自下令不许任何人对嫌疑犯严刑逼供,可水大人一上来就对刘存动了重刑,他拦都拦不住,正要劝他时,突然有个声音道:“你们这些狗官,竟如此草菅人命,该杀。”
    还没等他看清说话的人是谁时,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醒来时,水大人重伤在地,当时吓得他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忙叫来医官处理,又吩嘱人去通知皇上。
    “水大人,你怎么样?”安然见水大人头部伤的极重,脸色都白了,头上包了厚厚纱布还是有血迹渗出来,“谁干的?”
    水大人晕乎乎的,想行礼被卫临按下,卫临问:“知道是谁做的吗?”
    诏狱大人抖抖索索的站出来回话:“禀皇上皇后,小人……小人问过,都没看清是何人袭击了我们。”
    “居然没看清?”安然皱眉道:“什么样的高手这么厉害将你们这些人全部打~倒?”
    这些狱卒虽说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也是练过的,而且这位诏狱大人的武功也不是很弱,在这森严的诏狱中想要救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诏狱大人惭愧,“不瞒皇后娘娘,那人当时就混在我们中间,突然用腹语说话,而我们还以为此贼是藏在房梁之中,均都抬头去看,结果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全昏过去了,等我们醒来时,水大人受了伤。”
    “他只袭击了水大人没有袭击你们?”为何?
    “是。”诏狱大人也不明白那个救刘存的人为何只是迷晕他们而差点杀了水大人?
    安然见问他们也问不出什么,转向水大人,温声道:“水大人,如何?”
    “我无事,死不了。”水大人托着头气息焉焉道。
    “你能把发生的事告诉我们吗?”安然蹲下轻声问道。
    水大人看了一眼安然,只道:“那人出手太快,我根本就没有看清。”
    又是没看清?什么样的高手啊?让这么多人竟没一个人见过劫狱之人。
    安然没办法了,只好看向卫临。
    卫临盯着水大人一会,道:“送水大人回府养伤。”
    “喏。”李公公赶紧安排。
    看到卫临一直盯着水大人的背影,安然问:“皇上是看出什么蹊跷吗?”
    “水大人说谎了。”卫临淡淡的道。
    “嗯?”安然转头看向卫临。
    卫临分析,“皇后难道没看出那人是正面袭击水大人的吗?”
    “对哦,水大人的伤在额头,水大人不可能没清打他的人,他为何撒谎?”安然问。
    卫临看了看地上掉落的刑鞭,问诏狱管事,“水大人是不是对刘存动刑了?”
    诏狱大人为难道:“回皇上,是,但小人也能理解,明王妃之死对水大人打击太大,他进来打了刘存也是人之常情。”
    卫临没在意水大人打不打刘存这事,而是水大人打了刘存,这里的人只有水大人受了伤。
    “皇上是觉得那劫匪看不惯水大人滥用私刑,所以伤了水大人救走了刘存?劫匪和刘存是一伙的?”
    卫临摇了摇头,沉声道:“水大人没有武功,若刘存和劫匪是一伙的,他们能杀明儿,为何却不杀水大人?”追书看
    “所以皇上觉得这中间必有蹊跷?”安然也觉得可疑,水大人似乎在遮掩什么,叹了口气道:“塔拉族的人还没抓到,刘存却被救走了,真是越来越乱了。”
    “敢在京城劫狱,看来塔拉族的人的确很厉害。”卫临又巡视了狱中的情况。
    劫狱之人就混在其中,看来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善长易容。
    水大人一向稳重,就算是明王妃之死对他打击很大,皇后亲自下令不准对嫌弃人动刑,水大人再急着为女报仇也不可能连皇后的命令都不听了,夜里跑到诏狱对刘存动刑,卫临怎么看都觉得这水大人与刘存到像是演一场戏故意引塔拉族的人出来一样。
    刘存想自证清白,水大人想为女儿报仇,很难说他们俩不会联手。
    卫临勾了勾嘴角,对安然道:“皇后,时辰不早了,明日我们不是要探望水夫人吗?到时再问问水大人,许是今夜他受了惊,一时吓住什么也想不起呢?”
    “也有这个可能,那明日再问吧。”安然只能这样了。
    刚一出诏狱,突然一条身影窜了过来,扑通就跪下了,诏狱大人还来不急护驾,只听那个跪在地上的人痛哭道:“皇上,皇后,刘存是不可能跟塔拉族人勾结的。”
    “吴福?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刘存是被塔拉族的人救走了?”安然看清此人惊讶的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草民这几日一直守在诏狱门口,皇后娘娘虽答应草民对刘存不动刑,可草民还是不放心啊,看到水大人进去草民这心更是惊慌的很,就想着使银子查问诏狱的情况,若是水大人打了刘存,草民也是要告他的,结果不消一刻,草民便看到一身手极敏捷的人扶着刘存就出来了,草民刚要叫刘存,他们俩个就窜到屋顶,草民追都追不上,那人身形高大,深眼勾鼻,定是塔拉族的人。”
    “可皇后娘娘,刘存在诏狱里都关了几天,身无分文,他怎么可能买通狱卒让塔拉族的人来救他?”吴福头脑清楚为刘存辨解道。
    “嘿,你这刁民,胡言乱语什么?我们狱卒什么时候做过被人买通之事了?你在这里守了几天了,塞银子让我们给刘存送饭我们都没拿你一文一银,当着皇上皇后的面,你休要冤枉我等。”诏狱大人让这个吴福给气死了,皇上若是信了他,他们这些诏狱的兄弟们不仅要被问责,连饭碗也保不住了。
    “大人莫气,草民只是向皇上皇后陈明事实。”
    “你……”
    卫临一抬手,打断诏狱大人,问道:“那你觉得刘存被塔拉族的人救走是因为什么?”
    吴福摇头,“草民不知,但草民用项上人头担保,刘存那孩子定是不可能跟异族人勾结在一起的。”
    “既如此,那就看刘存表现了。”卫临淡淡的道。
    “皇上皇后放心,刘存就算被塔拉族的人救走了,他定会回来的。”吴福相信那孩子,决不可能做出逃亡之事,他养了那孩子这么多年,他的秉性他是知道的,他不可能扔下自己妹妹还有他这个舅舅跟着塔拉族的人就这样跑的。
    “既然你这么相信他,愿意为他作保,那你愿不愿意替他入狱?”卫临看着吴福问道。
    “草民愿意。”吴福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诏狱大人马上带人将吴福抓了。
    卫临交待道:“不许为难他。”
    “喏。”诏狱大人领命,将人带里牢里。
    安然不明白卫何为何要抓吴福?“难道皇上想引刘存来救人?”
    “不。”卫临摇了摇头,“我只是对刘存还存有一点戒心,所以让吴福入狱。”
    “什么意思?”安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