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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小卷毛 第117节

      一富垂头丧气。
    吃饭前二贵跟在徐正则后面回来,徐正则把一富叫到楼下一顿痛骂。
    别的人先吃饭,安景云安慰夏芳,“徐爷爷知道了也要骂他。”
    每个人各怀心思,午饭吃得没滋没味。
    徐蓁扔下碗把夏芳扯了进房,再给安歌一个命令的眼神,“进来。”
    安景云知道大女儿是忍不住又要劝分,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安歌不急不忙吃完饭,把自己和徐蓁的碗泡在水里,这才进去。
    刚推开门,徐蓁就炸了,“怎么慢吞吞的!哎我要气死了,你来说。”
    她想趁热打铁敲定,看不惯很久了好吗,谁知明明只差一点点的事,夏芳又缩回去,不说话了。
    “夏芳姐,你工资比他高,自己一个人过不好?还是你……”徐蓁想说“爱”,然而这个字太烫嘴,她说不出口,“还是你喜欢他,没有他不行?”
    闻言夏芳抬起头,眼泪汪汪的,“大妹妹,他都这样对我,我还能喜欢得没他不行?”
    看着她乌青的右眼眶,徐蓁也只有叹气了,把包着煮鸡蛋的手帕推到夏芳手里,“再敷敷吧。”徐蓁朝安歌扬扬下巴,“你也出出主意,别光我一个人说。”
    “夏芳姐是觉得已经跟他住到一起,分手怕不好嫁人,或者说嫁不到更好的人?”安歌放下手里徐蘅的教科书。
    果然一语中的,虽然夏芳不说话,但连脖子都涨红的样子已经说明一切。
    “哎……你怎么这么封建。”徐蓁迟疑了一下,可想想安景云避开她们给夏芳塞的短效一号,那些叮嘱,不得不说社会风气是对女性不友好。越是小地方,越是传言逼人。她们以后可以通过读大学离开本地,像夏芳,怎么办呢。
    夏芳小声说,“大妹妹,你借我看的书有本叫安娜的,那个女的那么聪明那么漂亮,还是自杀了。一富我知道的,他就是喝醉了发昏,每次有舅舅舅妈帮我,他翻不出花头。要是我跟他真的分了,人家肯定说我作。”
    “你都知道还吵什么?”
    “事缓则圆。”
    徐蓁和安歌同时开口,徐蓁是气,分明利用安景云当靠山压一富嘛。安歌等她说完才又开口,“夏芳姐,要不你先出来住段时间?想清楚了再说。”新公房大批投用,城区好些居民住进楼房,原来的平房空了出来,租房比先前容易得多。李勇就是租了个大院子当仓库,还从皖省招了些工人,也住在那里。
    夏芳话说开了也不害羞了,“我是怕,搬出来容易回去难。”
    徐蓁翻了个白眼,“有我妈在你怕什么。”
    夏芳讪笑了一下,“是啊,所以我特别羡慕大妹妹,二妹妹,三妹妹,有这么好的妈妈。”
    徐蓁又翻一下白眼。
    夏芳坐不住,借口出去帮忙洗碗躲了出去。
    徐蓁伸手拍掉安歌手里的教科书,“看看看!瞧人家多有心计。”越想越气,“亏我觉得她人不错,想帮她立起来。现在的人啊,就是复杂!”她看了看门,压低声音问安歌,“你说冯超对我们好,是不是因为妈妈收养了他?”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是的话,我心里不舒服。早先我觉得他多余,后来我可像对亲的一样对他。”
    你敢不敢说真话嘛,安歌看着她,暗恋就暗恋了。
    徐蓁不敢,脖子一梗,“怎么啦,我还不能嫌他?后来改了还不行?对了,你上午考得怎么样?别放松啊,方辉都上大学了。别骗我,收到他的信那么高兴,别装。你说你真是,万一他喜欢上别人,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
    “要是他敢,我打破他狗头,你替他做那么多。”徐蓁怒眼张目,“你放心。”
    “刚才你还劝夏芳姐,早完早了,好聚好散。”
    “能一样吗,你是我亲妹!干吗,感动得呆了?”
    “看你可爱。”
    人非草木,哪辈子安歌都觉得徐蓁偶尔傻得可爱,自以为了然世事,冲动,闹腾时让人心烦,但听父母话的也是她,照顾安景云和徐蘅一直是她出力、安歌出钱。
    这会十几岁的安歌摸摸十几岁的徐蓁的头,“专心学习。”
    “站住,今天我非揍你不可,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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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面狠心女主《逆袭之心人皆有》。
    写小卷毛期间,有读者留言表示必须报复才不枉重生。每个人遭遇不同,我不劝别人原谅。不过小卷毛是细水长流文,我想写的是那个复杂的时代,抱歉很难满足看官需求。但是,新文可以写一下,毕竟“报复之心人皆有”才是网文真谛。以我温吞水的性格,觉得最好的报复是“放下”,因此改成“逆袭之心人皆有”,都说有钱好,然而有钱又想不老、神仙还有排位。
    祝大家都快乐!
    第一百六十七章
    月底学校开运动会。
    作为体育课超多的学校,一中师生没在怕的, 除了女生八百米、一千五百米和男生的三千米、五千米。
    安歌报了八百米和一千五, 跳高和四百米有体育生游玮,别的项目每个女同学负责两项, 看上去花团锦簇、人人有份。男生项目最难的由吴砾报了, 其他也是热热闹闹地瓜分。
    天天晨跑到校,安歌轻轻松松拿了八百米第一,顺便破了学校纪录,乐得掐表的体育老师笑哈哈。他们体育组觊觎安歌很久了, 年年受刺激, 可人家小孩成绩好,犯不着练体育。就算小孩愿意,家长和学校也不会答应。
    接着是男生的一千五百米, 安歌擦了把汗站在跑道边看。运动跟学习一样, 她不觉得自己特别强, 而是眼下竞争不激烈,或者说时代好,百废待兴,无论哪个方面, 只要多花点心思就跑到前面去了。比一般同学她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 反应快、力量和柔韧度好,不然也不会被体校看上。如今勤能补拙, 把耐力这个短板也补上了。
    冯超揽了班上三项, 从一千五到五千米。
    安歌听到冯超班上同学大喊加油, 还听到有人称冯超为“野马”。他跑起来的样子,真的蛮像,少年纤长身形,配上勇往直前的劲头,看着就生机勃勃。
    可惜方辉读大学去了,否则就是另一匹野马。
    方辉隔了三周才写第二封信,写得很短。
    安歌知道他不适应环境。梦里他和大学同学也说不到一起,有的人简直是马屁精,有的人样样要争上风,还有的生活上毫不顾及他人,乱扔垃圾,不收拾床铺,打破了他原先的憧憬与向往。
    他说想念一中,老师、同学,还有她。
    这个过程只能他自己捱。然而安歌知道他可以,像梦里人生那次,不管多难他还是成为了其中佼佼者。
    冯超冲向终点线,徐蓁挤在最前面的人堆里,兴奋地大力鼓掌。等人都散了,她依依不舍转过身才发现安歌站在不远处,估计全看在眼中,不由脸一红,硬着头皮说,“你跑的时候我也在比赛。”
    真的不是厚此薄彼。
    这几年徐蓁最怕的人就是小妹,也不能说最怕,是又爱又怕。被安歌的大眼睛看着,她觉得心里的小秘密都被看去了,幸好广播里让报名女子一千五百米的去准备。
    徐蓁赶紧保证,“我一定会替你加油!”
    跑第一的安歌快了最后一名大半圈。
    不过女生还好,知道自己实力,跑不动的不会报名。不像男生,凑人头的有好几个,五千米变成了两极分化,冯超跟体育生们是第一梯队,你争我赶。凑数的六个慢悠悠跑在一起,“我参与我骄傲”地朝跑道边的同学挥手。第一梯队套他们圈的时候,他们大声叫好,逗得老师同学全笑了。
    活宝。
    吴砾不在其中。他孤独地跑在中间,既追不上第一梯队,也不像落在后面的那六个轻松愉快。
    跑完他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汗哗哗淌下,掉在砖红色的跑道上。
    喉咙有血腥气,胃也不舒服,强忍了一会,吴砾还是吐了。
    体育老师扶住吴砾,一边叫人,“这是哪个班的?体育委员呢?”一边抱怨,“不行别勉强,你看你!”他是初中部过来帮忙的,不认识吴砾,刚好看见本校直升的徐蓁走过,“徐蓁,这里收拾下,我还得去登成绩。”
    徐蓁捏着鼻子答应了,把吴砾扶到旁边坐下。
    吴砾看她脸臭臭的,“帮我叫我们班长,你认识的。”
    徐蓁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说,“你的班长这会在忙。”所有项目都结束了,老师、各班班长、体委全在忙。她嫌弃道,“不行就别吃午饭,瞧瞧,还得帮你扫掉。瞪我干吗?我妹不可能来扫,她有洁癖。”
    徐蓁去食堂讨了几个烧过的煤球,踩在呕吐物上,扫到簸箕里倒了。
    吴砾捧着她借的杯子,喝着她倒的温水,“谢谢!”
    “不用谢,要不是老师叫我,我才懒得管。年年这样,不逞强会死?”
    吴砾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简直没见过比徐蓁更不会说话的人,活干了,话也足够难听。
    “干吗,觉得我说话难听?你想想你,凭啥让人给你好脸色。”
    吴砾默了下,“如果我像你一样是城里人……”徐蓁又翻了个大白眼,“得了吧,别找借口,如果?你就是找个理由给你自己抹金。如果你像我一样是城里人,你仍然有理由不好好学习。”
    “你……”
    “你什么你,你就是胆小鬼。我二妹智商低,都知道认真学习,你连她都不如。水喝够没有?我去还杯子。”
    “噢噢。”吴砾慌忙把杯子递给徐蓁,杯里水晃荡,打湿了她校服半只袖子。
    徐蓁无声地翻了个白眼,笨。
    吴砾涨红脸,“我会好好学习。”
    徐蓁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又不是为我读书。有找借口的功夫,好好面对现实,你成绩不好只是因为你懒。别跟我说你花了多少时间,我没兴趣评论。要是自己没点不服输的劲,怎么可能赢。”
    她拎着杯子簸箕扫帚往食堂去,刚走出几十米,吴砾追上来,拿过她手里东西,“我去还。”他鼓起勇气,郑重地又说了一遍,“我会好好学习。”
    徐蓁并不领情,抢白道,“以为认真学习就能赶上?你刚才也努力了,没用。”
    吴砾闷掉。
    一中高中部的老师和学风,适合极其聪明、或者自律强的学生。不过高中部的学生确实称得上百里挑一,这两者不知道何为因、何为果。然而强中更有强中手,人早晚会意识到自身的局限,只是有的早些,有的晚些。
    安歌帮吴砾准备的卷子,吴砾拿到手有点呆滞。
    初中的。
    他虽然觉得可能安歌在嘲笑他,但没敢抗议。
    安歌解释给他听,免得他心里存疙瘩,“看了你的作业和试卷,我发现有些初中的内容你没掌握,中考时没考,但是这部分对高中来说很必要,所以我们花点时间回过头巩固基础。”
    “要是短时间内成绩没提高,你也别急,相信我,按我说的做,肯定有改善。”
    辅导这件事,有过教徐蘅的经验之后教别人都不难。安歌把同类题目归到一张卷上,千变万化不离其宗,吴砾是荒废了一年,并不是笨,渐渐地有点开窍。就解题思路来说,高中理科还比文科容易掌握,只要看每次月考数理化高手只差一两分,语英政差距就大了,实在是文科需要积累,靠的是大量的阅读与思考。
    月考后文理分班,安歌、徐蓁和冯超选了理科,郑志远和吴砾也选了理科。分完班,安歌拒绝跟别人同桌,她宁可一个人。
    徐蓁特别理解地说,“我知道,这个位只有方辉才能坐。”
    那么多言情小说,徐蓁也不是白看的。
    安歌大部分精力不在日常学习,在市级赛胜出后学校把她和何明轩视为种子选手,很多时间她都不在教室听课。竞赛跟日常学习不能兼得,一个阶段只能把其一当作重点。不过如果能够脱颖而出,成为全国前三十进入冬季集训,那么重点大学也是稳了。
    过了省级赛,何明轩找安歌商量,他打算退出。
    “家里让我读完大一就出去。”
    安歌知道。何明轩作为市状元考入清大这所“留美预备役大学”,大一托福拿到647,申请顺利、签证顺利,在海外以荣誉学士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