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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望着大模大样靠在沙发里抽烟的男人,邹宁觉得她这个证件不太好拿,反正她打定主意,就站在这儿等,绝对不进厅。
    呵呵,在楼下时还说绝对不上楼呢!
    一支烟抽完,两个人就这样面面相觑。
    还真像讨债的。
    “你要站到什么时候?”
    “你要什么时候拿给我?”
    “我饿了,为了感谢我,你给我做顿饭吧!”
    “你别……”
    “上脸?”
    邹宁扯下背包朝他砸过去,被他一把接住,正中下怀,筹码又增加了!
    “还有巧克力吗?我的吃完了。”他边说边打开她的包,充满表演痕迹。
    邹宁不假思索地冲过去,里面有卫生棉,她大姨妈快来了,就在这几天。
    此举让她第叁次食言而不自知,萧冬将手里的包放下,张开双臂迎接她的进攻,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又被冲击的惯性撞翻沙发,两个人顺着沙发背滚到地板上。
    邹宁母老虎上身,腿一抬跨坐到萧冬腹上,揪起领带就要揍人。
    萧冬刚刚只顾着护住她的头,不防自己的侧脸砸到地板上,眼前一花,脖子又被人拎起,他觉得他大概是受虐狂,看着那张怒气冲冲却更加生动的脸,居然觉得很爽。
    面对束手就擒的人,邹宁的拳头打不下去,犹豫的一瞬,就已失了先机,被身下的人翻身压到身下,局势即刻反转。
    身下的人头发凌乱,眼底迸射着怒火,这火燎到上面的人,萧冬几下扯掉松散的领带,不假思索地含住那张正要骂人的小嘴。
    作乱之人早有被咬的觉悟,紧紧裹住柔软的唇瓣,将她双手攥在掌心,以防腋下被偷袭,试图用热吻浇灭她的火气,虽然不知道她因何起火。
    邹宁已经生出同归于尽的念头,被他这样缠着,心情像跷跷板一样起伏不定,烦透了!
    宁愿两败俱伤,也要有个了结。
    她恨自己,刚刚那拳怎么不砸下去!
    她抬腿顶他,拿头撞他,鼻子被她撞出血,她的嘴巴也被扯破了,两个血人纠缠在一块,看着触目惊心,实际上就那么点儿血蹭来蹭去。
    萧冬不信治不了这个疯女人,舔了一下嘴边的血,又低下头,被邹宁偏头错开,张嘴咬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死他!
    直到嘴里有血渗进,她才松了口,萧冬疼得长吸一口气,她可真疯!
    两人都折腾得气喘吁吁。
    “又哪儿惹到你了?”借着短暂的“休战”,萧冬问她。
    邹宁还在喘,又累又气,脸上糊着被血和汗濡湿的头发,虽然狼狈,却绽放出骨子里的冶艳。
    果然是受虐狂,看得萧冬心又痒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看来她不吃硬,那就来软的。
    邹宁被搞懵:“你错什么了?”
    “是啊,我错什么了,你倒是告诉我啊!”欲火焚心的男人卑微起来毫无底线。
    “谁管你错不错,快把东西还我。”视线从血淋淋的脖子移到他血淋淋的鼻子,邹宁被自己的野蛮吓到,好狠一女的!
    “我饿了!”又开始装可怜。
    “东西先还我。”
    “然后呢?”
    一个大男人,姿态放得这么低,邹宁有点儿于心不忍。
    “你家里有什么?”
    有我……
    “先吃点儿别的不行吗?”火热的视线泄露出他的居心。
    邹宁怀疑他有病!
    就这么欲求不满吗?
    “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也喜欢吗?”
    “谁说我喜欢。”喜欢就能肆无忌惮,喜欢就能无法无天吗?
    “它说的。”滚烫的小腹顶向她。
    “有病就去治,少连累别人。”
    “你就是我的药,你给我治。”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来。
    邹宁被缠得身心皆疲,直接揭穿他虚伪的嘴脸:“找你的新娘子去治。”
    听到这个,萧冬笑了,笃定她在吃醋。
    萧冬叁姨的女儿六月结婚,婚礼在即,结婚对象的腿却撞了,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便由他先帮着试礼服,就那么巧,偏被她看到了。
    “和谁去逛的街?”
    他此刻最关心的竟是这个。
    “与你何干?”
    “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新娘子。”
    “不感兴趣。”
    “我不信。”
    邹宁偏头躲他伸过来的舌头,也躲开他火热的视线。
    “爱信不信。”
    他也不挑地方,舔舐她侧脸上的血迹,多半是他自己的血,和着她脸上的汗,有股让人蠢蠢欲动的咸腥味儿。
    “怎么补偿我?”舌尖从脸颊滑至耳际,潮热的呼吸吹入耳道,痒痒的。
    补偿什么?
    “你冤枉我。”
    见她没反抗,他变本加厉,由舔改为吮,唇舌已下滑到细白的脖颈。
    “新娘是我叁姨的女儿,我在替他老公试衣服。”
    邹宁怔住,她不该有失落或喜悦情绪的,就算这个不是,早晚也会有是的,但情绪是那么不由自主,她如释重负,瞬间就轻松了。
    脖子传来一阵刺痛,沾着血的嘴唇凑过来:“我说过,得到的都要还回去。”
    “扯平了吧!”
    “扯不平,这是我还你的,你冤枉我怎么算?”
    未及回应,外套已被剥开,一只手擦拭她脸上的残血,另一只继续解里面的真丝衬衫,视线一直黏着她。
    邹宁想抗拒的,却被他的视线黏住,被他压在身下的瞬间,就该明白,这样的暮色,这样的氛围,很难全身而退。
    她合上眼睛,明显的纵容,让他畅通无阻,其实抵抗也无效,他总是不达目的不罢休。